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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序
內文摘錄

作 者 作 品

發現人生好風景:擁抱今天的理由,留心就會看見
在轉角遇見你
度:聖嚴師父指引的33條人生大道

心理勵志

【類別最新出版】
你怎樣過一天,就怎樣過一生
我的冤家我的親
善,最好的禮物:靜思心靈小語
【靜思語三十五周年精裝紀念版】善,最好的禮物:靜思心靈小語:(附限量靜思小語隨機藏書票二入)
微創傷:你以為沒什麼事,其實很有事


斗哥的幸福轉運站(AK00397)

類別: 心理‧勵志‧占星>心理勵志
叢書系列:新人間叢書
作者:張光斗
出版社:時報出版
出版日期:2023年08月18日
定價:380 元
售價:300 元(約79折)
開本:25開/平裝/296頁
ISBN:97862637420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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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序內文摘錄



  內文摘錄

言行合一就是他

據說,他走得很突然。
醫生與護士已長時設法找出感染的源頭,因藥物而昏睡的他,縱然無法言語,卻是透過機器表了態——血壓瞬間急速下降,然後,心跳也漸緩、漸緩??接著就是靜止。他以實際行動實踐了生前對死亡的慨言——我的作風一定要走得瀟瀟灑灑,乾脆利落,沒有遺憾。
他是傳播界、商界、公益界裡,許多人所標明的「體己、明理又貼心」的好朋友——他是劉忠繼。
在抗病的十個月當中,他絕對是醫生與護士眼中最為合作的好病人,無論再難受的檢查或是最痛苦的治療,他總是麻利地點頭答應,好似沒有一點情緒反射;其實他私下說過,內心裡多少會有恐懼與無奈,只不過,他就是擺明了,與血液裡癌細胞抗爭的絕地戰場上,他就是萬夫莫敵的英勇戰士。
記得是二O二二年四月十四日,是忠繼的生日聚會,他安排的某家餐廳,經營者是他的舊識;忠繼悄聲告訴我,雖然菜色好價錢公道,但經營困難;那晚,很難得的,忠繼的兒子仁寧也出席了。忠繼依然談笑風生,酒興不減,與兒子仁寧手中的酒杯一樣,一下子就空下來了??。沒隔幾天,傳來他的造血功能造反,也就是說,他罹患了血癌。
忠繼果斷地決定,全部聽信榮總醫生的安排,要做脊髓移植的手術;還有,五月十四日才出院,十七日就在法鼓山退居方丈果東法師的主持下,與另一半許惠珍同時皈依佛門,正式成為佛弟子。他在近二十年前,因父親往生,親眼目睹法鼓山果選法師與蓮友們為父親助念,曾大受感動;過後,只要法鼓山任何錄音、活動的邀約,他都照單全收,沒有任何猶疑。只不過,他在許多好因緣下,一直都沒有皈依,我有點納悶,倒也不好去問。直到這場來勢洶洶的病魔來犯,他才跟我直說,只因擔心自己不夠好,沒有資格皈依,才蹉跎了如此長久的年月。我在電話中笑話他想太多,皈依如同註冊,驗明正身佛教徒的身份,只求一份歸屬感,以及尋求慈悲與智慧的學習之道而已。忠繼不再猶疑,跟我說,他願意!
忠繼是我世新的學弟,我們先後參加過世新合唱團,我是第十屆,他是第十四屆團長,也就因為此一團體前後學長、學弟妹的情感鏈接,就算年紀有長幼,我們卻很自然的連結成一面無法脫落的綿密網絡。數十年來,唱歌、聚餐的約定,從未中斷。忠繼也曾在工作上給予我很大的助力,他在《點燈》節目任職的短暫半年裡,是我最是悠遊自在的美好日子,所有行政、節目的事,他全都承擔於肩??。就在他往生的最後一刻,他仍是點燈文化基金會的董事之一。
忠繼對於工作十分投入且熱誠,當年北京天安門事件,他在槍林彈雨中採訪新聞,如果不是當時臺視新聞部主管的李四端下令他立即撤離,他還十分不捨。他由北京搭機經東京成田機場回國途中,我到機場去接他;那晚,領著他去東京新宿的居酒屋洗塵過後,他乾脆留我在飯店共宿一晚,幾乎把北京歷險的過程,全都講了一遍給我聽。
忠繼的內心有非常嚴謹的一把尺,尤其針對人際關係;他的嘴很緊,只說過眼的有趣雲煙,不道敗德的人事傾軋。有一回,他辭去某電視臺的主管職務,清理完置放於辦公室的雜物後,我與他夫妻倆餐敘;忠繼離席去上洗手間時,惠珍含笑對我說,她家的這個人實在有夠瀟灑,每個月那麼高的薪水,他居然毫不心疼地給放掉??。那晚,忠繼絕口不提職場裡撞到的是非,只是自在地喝酒吃菜,但我從他的眉眼間,讀出了某些無法言喻的蹊蹺。
忠繼在復興航空服務期間,接連兩年遇到空難事件,面對如此棘手的困局,一般人或許避之唯恐不及,但是,老闆徵詢他如何面對大批採訪媒體的應對之策後,忠繼居然自動請纓,願意面對最是複雜艱難的家屬賠償的區塊。我曾在《貪生怕死》的
Podcast節目中詢問忠繼,當時為何願意淌進此一渾水裡?忠繼說,曾為媒體人,很難抽離一樁如此重大的事件之外;同時,他也不忍在公司員工一團亂的局面裡袖手旁觀,也想以同理心,來面對那些驟逢巨難,心迷意亂的罹難乘客家屬們。
忠繼說,許多悲痛已極的家屬,以極其尖銳的語言咒罵他,甚至波及他的家人,但是,忠繼不但沒有任何不豫,還立即設想,如果是他自己的家人罹難,他是否會有更為惡毒的語言來扔擲給航空公司的代表人員?於是,他遠飛大陸的長春,處理一對母女的賠償問題時,對方的家人當面下令,要他跪下,陪同忠繼前往的國臺辦官員要他別跪,忠繼說,如果不跪,罹難家屬如何得以解一口氣,坐下來與他談論賠償的具體內容?同樣的,在殯儀館裡,看到遇難者的大體在禮儀師盡心費力的縫補下移出時,他如何可以不跟著家屬們一起跪下?那是人間何等大悲大慟的重擊啊!
另一位生還的年輕人,下半身癱瘓;前四次拒絕開門見他,甚至讓他在豔陽下枯站在門外一個多小時。所幸,終於開門的一次對談裡,生還者提到了聖嚴法師,說是法師的開示對他有療癒的效果,忠繼立刻拿出手機,找出他為聖嚴師父的著作錄音的視頻,對方的態度丕變;接著下來,他不但有冷氣吹,冷飲喝,還在到訪的第八次簽下了賠償同意書。最讓忠繼窩心的是,生還者最後輕聲問他,往後可以與他做朋友嗎?
看遍人間生死掙扎的煎熬哀喪,忠繼自己也遭逢到難病重症的逆襲。他平靜地對我說過,如他的病歷,最好的情況至多也還有六年的壽命;卻沒料到,不到一年,忠繼在遍體鱗傷的情況下,還是瀟灑地卸下盔甲,奔向佛祖的懷抱。聽到他離世的噩耗時,立刻有一個畫面定格在眼前,那是惠珍傳給我的——兒子仁寧準備去醫院存取脊髓捐贈給父親,忠繼緊緊擁抱著高他一個頭的仁寧,臉,已哭皺成一團。

國外尋廁記

內文

沒有跨出國門前,不曾思量過,臺灣真是個寶島,公廁有水有紙還有人掃。雖然有人還是有些不滿意,因為日本的某些公廁還有暖屁屁的馬桶可坐,外加溫水噴泉可以嘩啦啦。
近幾個月來,適逢新型肺炎的後猙獰期,我與團隊搶在因緣具足的順風裡,揚帆出行,拍攝聖嚴師父的紀錄影集《他的身影二》。
與十餘年前拍攝第一季,尚稱得上是矯健、威猛的體力相比,這一趟最是明顯的退步之處就是得隨時得尋找公廁;有時候,體內警報來得急且兇,險險乎在街頭跪下,並大聲呼救——公廁啊!你究竟在何方?
舉例來說,某日在波蘭首府華沙的名勝古堡出機,只因兩天沒有出貨,腹脹如鼓,不得不在前一夜入睡前,吞食了得以通暢的藥丸。本以為,藥性真的發作,也要熬到夜晚收工,回到飯店後;卻不知,這一回,我那體內循環系統突然由遲緩兒變身為過動兒,我顧不得團隊正在拍攝的工序,開始在古堡廣場四處鼠竄,害導演看不下去,立刻拋下兩位攝影師,順著面面圍牆的標示,替我尋覓公廁的蹤影。
那一刻,我成了人海中無所依歸,倉皇失措的低能老頭,把導演當成了救苦救難的菩薩。當他在一百公尺以外,突破觀光客的人牆,對著我招手時,我差點喜極而泣。只不過,那不是皆大歡喜的喜劇ending,我賣了老命,奔到導演身旁,卻發現他滿臉愧色的指著一段重重覆重重的梯階下方,起碼有四層樓高;我沒有洩氣的餘地,只能隨著他快步下奔的激勵,一手扶著欄杆,一手安撫著激動難馴的肚皮,硬是緊扣著牙關,亦步亦趨的往梯階下移動。
跑在前方的導演對我搖搖頭,他誤以為梯階下就是公廁,卻沒料到,乍隱乍現的標示一個轉彎,又指向缺乏目標性的遠方;老實說,我差點哀號出聲,但所幸保住了男性最後的尊嚴,只是不停的喘著氣,也好遮掩住即將大奔潰的理智防線。導演繼續向前奔跑,在一個半圓形,像是售票口的前面跳起來,高聲替我打氣,說是公廁找到了。就在我好不容易跌跌撞撞的趕到公廁門前,攝影師阿峰也跟了上來;我問他是小號或大號?他小聲地回我,是小號;此刻,我的情感再次戰勝了理智,跟他說,我的時間會有一陣子(另外還有賽瓦斯毒氣的氣味)還是他先進去吧;然後才發現,那是需要投幣的公廁。
我們三人同時去掏口袋,只有導演摸出了銅板,我與阿峰都掛零:導演二話不說,趕緊投進銅板,門開了,當然是讓阿峰率先進入;我忽然失去風度,大聲詢問導演,怎辦?等下阿峰出來,我無法進去怎辦?導演立刻安撫了我已瀕臨崩潰的最後防線,說是有辦法。阿峰很懂事,在極短的時間裡,開了電動門,導演一個箭步上前,用腳抵住了即將要關閉的門,讓我火速鑽了進去??。
坐在公廁不是很乾淨的馬桶上,我幾幾乎涕泗難御——這真是一場攸關生死的浩劫啊!萬一我一個忍不住,會釀成什麼樣的災難?僅是想像,都要忍不住得全身筋攣。
另一回在以色列。
我們的車子沿著高速公路,朝向海法的方向出發,我們要穿越海法,前往一個山上的社區,採訪一位重要人士。
或許早餐喝了杯咖啡,外加兩杯水,距離目的地還遠著呢,我就向開車的演持師兄申請,要趕緊找間公廁方便。我對以色列的公路系統不是很清楚,下了高速公路,就開始遇到很多紅綠燈;演持順著地中海的海岸線,遵從Google的指引,左拐右轉的行行復行行,總算在一個類似度假中心的大型建築物的道路旁停了下來。我太天真,三步併作兩步的快速步上臺階,心想,有了咖啡店,公共廁所肯定就在不遠處;一位正在灑水洗地的工作人員,指著建築物裡面說了一堆聽不懂的話,演持說,要到裡面去找,外面沒有。
大型建築物的二樓類似停車場,但又堆放了一處處的雜物,看來此一度假中心也被疫情影響極深,衰敗與寂靜難掩大樓的大勢已去,外加一股腐敗的垃圾氣味在空氣中毫不掩飾地籠罩著。演持帶頭領著我們,往一處辦公區走去,沒錯,有了辦公室,就一定會有洗手間。但是奇怪了,連續好多間點有燈光的房間,竟然都空無一人,也沒有廁所,真有那麼一點詭譎意象,難道會有怪獸?
我們三人繞了兩圈,就連廁所專屬的刺鼻氣息都接收不到。無奈之餘,好不容易遠遠看發現到兩人在講話,演馳快步上前,開始以希伯來語詢問,一位中年大叔比手畫腳的說了半天,演持回來了,說是這一層沒有廁所,要坐電梯,到樓上去才會有。
或許其他夥伴都想上廁所,也都陸續跟來了。好不容易,演持找到電梯,也上到樓上,率先找到一間個人使用的廁所,讓一位女士先進去;一個轉彎,他又找到一間,只是表情有點怪異;果然,另一位小女生才跨進去就縮了回來,可想而知,那間廁所的衛生狀況一定不是簡單的「突出」而已。
七個人一條心,我們就認定了那間說來還能涉足入內的廁所,陸續解決了心腹大患。
到了目的地,也順利拍攝完成,但是那一地方因為昨日剛下過雨,黃泥院子,把每個人的鞋底都帶了一層黏不拉機的黃泥;眾人就在僅有的草地上又磨又拖,但效果不彰,只能找到馬路上幾處雨水留下的坑窪處,在水中清除鞋底。等到眾人收工上了車,才開了三分鐘,就紛紛被車內濃郁的臭味打敗,然後才開始揣摩,剛才受訪老兄豢養的十幾隻流浪貓,肯定在土裡、草中留下了許多排泄品;我們紛紛下車,分頭在馬路上尋找水窪,洗著鞋底的同時,還有人建議,乾脆把鞋子扔進停車處邊上的大型垃圾桶,彎到海法去買雙新鞋。
我們為了趕路,還是相忍車內漂浮的臭味,沒有從爆滿的車陣中,彎出主道,前去海法買鞋。只不過,我一直不好意思招認,或許之前趁著空檔,偷偷繞到方才受訪者屋側的長草區域,解決了一泡尿,因而帶回流浪貓遺留下的附贈「紀念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