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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普拉人生指南:生命中的快樂小事
簡單生活,生命中的快樂小事:歐普拉雜誌的幸福人生提案

譯 者 作 品

給孩子火種,他們就會燃燒全宇宙:把家打造成熱情學習的魔法學校
約定:帶著愛去旅行
新游牧者之歌:遷移革命如何讓世界變得更美好

心理勵志

【類別最新出版】
你怎樣過一天,就怎樣過一生
我的冤家我的親
善,最好的禮物:靜思心靈小語
【靜思語三十五周年精裝紀念版】善,最好的禮物:靜思心靈小語:(附限量靜思小語隨機藏書票二入)
微創傷:你以為沒什麼事,其實很有事


歐普拉人生指南:讓生命重新開機(CFI0308)
O's Little Guide to Starting Over

類別: 心理‧勵志‧占星>心理勵志
叢書系列:人生顧問
作者:歐普拉雜誌
       The Editors of O, The Oprah Magazine
譯者:張毓如
出版社:時報文化
出版日期:2018年08月03日
定價:340 元
售價:269 元(約79折)
開本:32開/平裝/208頁
ISBN:978957137457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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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好的春季大掃除
艾米‧布盧姆(Amy Bloom)
—*—


我的母親並非那種會在春天大掃除的傳統女性。她厭惡所有的家務,因此,只要看到她拍打地毯或擦窗戶,我就不禁懷疑,世界末日是否即將降臨。然而,每年春天,她會依序檢視家中的衣櫃,先是她和我的,最後是我的孩子們的,並且宣稱,該是「除舊布新」的時候了!每件買錯了的衣服(暗紫色、絲絨、荷葉邊)都捐出做慈善。若是尺寸過大或過小,就轉送給身材較豐腴或嬌小的表姊妹。她會睿智地留下只是暫時不合流行的物件,而她買的那雙菲拉格慕(Ferragamo)高跟鞋,傳承三代都還能穿。她也會為那些萬中選一的衣物留下空間(所以我才會有個從1950年代留到現在的名設計師莉莉‧達什[Lily Dache]的帽盒。)

我在整理衣櫃時,會將她的方法謹記在心。就連在整理情感、甚至心靈時,我也會沿用同樣的方式。

她常說,有些事情我們不該置之不理,而春季大掃除正是處理的好辦法。粗魯的孩子、冷淡的配偶、壞老闆、糟糕的朋友、社會不公,這些東西就好比磨腳的鞋子和染上大片黃漬的襯衫,都不該在我們的生命中留有容身之地。我並非要你只為了糾正錯誤,就拋棄孩子或配偶,或者扭轉整個生命。但是為了解決你的負擔,在此我有話要說。

解決這些問題的關鍵,是要學會愛你所有,改變你所不能愛,並遠離那些讓你受傷的事物。就我這個腰間贅肉不少的人來看,那就是和你的腰間贅肉共存(姊妹們,之所以會有塑身內衣,不是沒有原因),但不要讓會毒害心靈的母親或削弱能量的工作待在你身邊。

一次美好的心靈春季大掃除需要你走過心靈之家的每個房間。標記出需要「馬上整理」的事、「明年春天再看看」的事。有些事只需草草註明「哦,這樣啊」即可。去年春天,在我真正的房子裡,我丟掉了放了三年以上的香料、兩年以上的化妝品。然而,卻留下了拉鍊壞掉的行李箱(還有椰菜娃娃及床頭音樂鈴)。在我心靈之家中,我丟掉了和家庭無關所有被迫參加的社交活動。我每天為我手術後的膝蓋進行物理治療。我打電話給照顧我父母晚年的那位親切女士,這是我從十月份以來就一直打算做的事。當我走過心靈的房間,我看到母親為了看到新鮮的花朵,愉快地忽視了塵土飛揚的窗戶;用一本好書換來心靈的安詳,而不是從揉麵團開始烘焙糕點;用一袋以善意準備的食物和一杯香檳,來慶祝春天。

沉重的負擔
佩吉‧威廉斯(Paige Williams)
—*—


垃圾袋裡裝滿了毛衣、洋裝、寬鬆長版衣、鞋子和腰帶,而這些衣物白放在我的衣櫥裡多年,等待著永遠不會到來的復出。裡面有再也扣不上的襯衫、符合我在90年代胸圍的胸罩,以及從買來就被囚禁在抽屜裡的雨帽,從來沒有感受過雨滴。

兩個大開的大型垃圾袋,等待著餵食。我的所有物避開了它們的目光,彷彿害怕引起注意。嘿,你!你這個在市場買來的醜陋、會讓人發癢、橫條紋的羊駝斗蓬,快來垃圾袋裡!隨便亂買的燭台,快來垃圾袋裡!不知哪來的手機充電器,別想躲在那台小型攝影機後面!

我並非毫無憐憫之心,而這就是問題所在。無論我買來的東西多麼多餘或無用,無論這些東西讓我每次搬家增加了多少費用,絕大多數都能在我的新家找到容身之地。但現在我住在波士頓的公寓,空間勉強夠讓一個人和小狗住,該是時候了。我不應該耗時為收納煩惱。我應該將精力花在朋友、家人和工作上,而非不斷苦惱著該不該丟掉東西,包括那些從未穿過的套裝、幾乎完全一樣的靴子、愈來愈多的沙發抱枕,還有,不開玩笑,我還買過天鵝絨和塔夫綢的晚宴服,連標籤都沒拆。我就是個戀棧之人。

當我發現自己竟想留下中餐館食物外帶包裝底部的長方形紙板,只因為覺得有天可能會用到的時候,我明白一定得做些什麼。所以去年秋天,我開始把不成對的耳環、多餘的錢包、閒置的暗紅色厚重窗簾裝箱及裝袋。丟掉這樣的東西很容易,因為它們對我來說沒有任何意義。我甚至能夠了解三個濾鍋應該丟掉兩個、四台咖啡機也只需留下一個。我知道我真的不需要拿整座森林來做一把掃帚。

箱子和袋子漸漸地滿了。剩餘物品已經透過二手商店、拍賣網站和公益團體進入了世界。只剩下一個問題。我一開始以為,我清除的愈多,就會覺得生活更加輕鬆、更不混亂。但令人驚訝的是,除了櫥櫃和地板,我的混亂並未減輕。

在過去的12年裡,我分別待過夏洛特、波士頓、亞特蘭大(兩次)、曼哈頓、波特蘭(俄勒岡州的那個)、牛津(密西西比州的那個,也是我的家鄉)、圖珀洛(也在密西西比州)、歐洲,以及長島。

我在為父親守靈之後搬到牛津,這次搬家象徵了我四年的婚姻即將結束:我離開了在夏洛特的丈夫,到離娘家人很近的密西西比大學教了一年書。然而,當客座教授的教職結束時,我並未搬回我和丈夫在亞特蘭大剛買的新家,而他在那裡也有了新工作。我反而突然去了西班牙。我在西班牙和亞特蘭大待上一段時間,才正式離婚。接著,我到紐約讀研究所;又去了亞特蘭大,為一家雜誌工作;再下來,是在波特蘭為另一家雜誌工作;然後離開上一份工作,去了圖珀洛。最後來到波士頓。

一路跟著我的手工藝品足以說明我所有的行蹤。當我住在西班牙的時候,我用一個小摩洛哥罐子存放結婚戒指。我和前夫在市中心人行道上微笑的照片是在我離開夏洛特前拍下的。書架上綠金相間的錫罐則裝著我的貓哈利的骨灰。

可憐的哈利。當我離婚時,牠就像家具、聖誕飾品、我最喜歡的電鍋,被我留下來。但當我的前夫再婚時,因為新任妻子過敏,不能繼續養著哈利。我住在曼哈頓一間60坪大的套房裡,還養著一隻小獵狗,所以哈利只能住在我母親家。當我搬回亞特蘭大,能夠接回牠的時候,牠變得又瘦又老,喵喵地叫著。等到牠再也站不起來的那個早晨,我哭著帶牠去獸醫院,讓他們為牠注射那最後一針。

從那以後,每次我看到牠的骨灰罈,想到的都不是以前的幸福生活(陽光、擁抱),而是牠的悲慘流亡。所以我把骨灰帶到我們在夏洛特一起住過的平房,那裡現在住著另一個美好的家庭。在他們的許可下,我站在我和前夫為了紀念我父親一起栽種的日本楓樹下。

「哈利,你是個漂亮的好孩子,我很感激能認識你,」我說。然後我打開塑膠袋,倒出牠的骨灰。意想不到的是,這個動作讓我感到釋放且意義重大。長久以來,我一直相信,如果灑下這些骨灰,我心中會有可怕的內疚感,但我所感覺到的更接近救贖。我找到了適合哈利長眠的方式。

然後我想到那些讓我心情沮喪,而我又卻無法與其告別的紀念物。如果我能為這些令人煩惱的物品找到同樣讓人寬心的結局,會是如何?

這些物品包括我當年不情願地離開想要展開夢想生活的紐約,轉而搬到亞特蘭大時,所買的一幅畫。我希望那幅畫能夠鼓舞我,卻產生了反效果。這幅畫似乎隨著時間變得愈來愈醜陋、更加嘲笑著我。也包括我朋友出版的書籍,只提醒了我,我還沒有任何著作。另外,我的前婆婆寄給我一張日本的明信片,她是我所愛和景仰的人,最近去世。還有一張放在維多利亞式相框裡的小照片。

因為那張照片如此之小,只有一乘二吋大,所以我從這張照片開始:那張照片裡有我和老友凱洛。她和丈夫及兄弟到西班牙拜訪我,我們一起乘渡輪到摩洛哥。照片背景是大海和夕陽。曬黑的我們微笑著,頭髮在風中飛揚。

我在大學畢業幾週後搬到北卡羅來納州,準備成為記者,不到幾週就認識了凱洛。她聰明絕頂、有趣、有事業心、博學多聞。她是負責調查報導的記者,可以在下午六點之前讓一個惡名昭彰的政府官員下台,而在回家的路上血拚可愛的耳環。她為友誼、新聞記者和女性情誼建立了可依循的標準。但因為我每次搬家、我們各自的婚姻、我的離婚、她的母職角色,以及令我們精疲力竭的職業,我們之間的友誼漸漸褪色。

我可以用紙巾包住照片收起來,或是將照片從相框中取出,放進相簿裡。但我突然想到,究竟應該如何處理一張提醒自己失敗的照片?或是把它變成讓友誼復活的象徵。如果凱洛對我來說如此重要,我應該打電話給她。

於是我就這麼做了。我在她的電話語音信箱裡留言。幾天後,她也留言給我。聽到她的聲音,並未讓我感到痛苦或內疚,只湧上一股熟悉的感覺。這只是幾通語音留言——我們並未立刻再度變回最好的朋友,但這張照片是幾年來第一次不再是負擔了。

在隨後的日子裡,我為一個又一個物品找到正確的解決方式。我把那幅醜陋的畫作送上拍賣網站,尋找會欣賞它的人;將朋友撰寫的書籍放進專屬的特別書架,不當作嘲諷,而是靈感;將日本明信片好好裱框,向一個鼓勵我在人生道路上往前邁進的女人致敬。

但接下來要處理的是石頭。

一共有四顆石頭:一顆是扁平巨蛋大小的高品質石頭,另外是三顆一組的石頭,大小足以略過湖面。這些石頭的底色是深灰色,搭配著亮白色條紋。它們來自義大利五漁村的祕密海灘,是我與丈夫在最後一次真正的假期中找到的紀念品。

我不能帶走我們飯店房間門外的檸檬樹,或是明亮光芒映照水面,讓我們徹夜未眠的圓月。但是,我可以把石頭塞進背包裡,搭飛機帶回家。

自此後,我到哪裡都帶著它們。住在紐約時,我把它們放在靠近窗戶的嵌入式書架上,從那個窗戶可以俯瞰如狄更斯筆下吐出濃煙的火爐煙囪的屋頂景色。在波特蘭,我把它們擺在古董桌子上。現在這間波士頓公寓,又老舊,地板又傾斜,以至於我必須在每個家具下塞木片。這些石頭就安放在精心製作的書架上,和歐威爾、梅爾維爾及奧斯特這些作家的著作一起陳列。

我愛這些石頭,因為它們讓我想起義大利,因為它們美麗又真實,大自然的力量雕塑出它們的模樣。但我只要一看到它們,就會被過往更快樂的時光和我失敗的婚姻所糾纏。事實上,大部分讓我沮喪的東西都背負著過去婚姻的鬼魂:哈利是我們的貓。如果我沒有逃離家鄉,凱洛不會拜訪西班牙。雖然我告訴自己,我之所以買下那幅醜陋的畫作,是因為我對離開紐約感到難過。然而,很難說不是巧合,就在我買下那幅畫作前幾小時,我看到前夫和他的新任妻子及他們的新生寶寶,站在我們以前最喜歡的咖啡館外。他們住在我們以前的房子,裡面有我們以前的家具和我之前養的狗。

我在最孤獨的日子裡,想像自己仍舊住在那裡。我們在一起,生活裡有著一切與婚姻伴隨而來的習慣和舒適。

我和前夫分開八年後,還一直有人問我為什麼離婚。可能的答案包括:我在錯的時間遇上對的人,我們不適合,我們不夠努力維繫婚姻,這是命運。我只知道,當時我唯一能做的就是離開。自此之後,我一直活在那個決定帶來的枷鎖和伴隨的傷害中:沒有機會和一些親戚道別;親近的朋友看待我們的分手,就像我們其中一人死了一樣;以及,看樣子難以控制的失落:哈利。

與此同時,我的前夫繼續他的人生。幾年前,他和妻子(在得到我的同意之後)在自家庭院拍賣掉我留下的東西。於是,我不復存在。

我一直告訴自己,丟棄讓人感傷的物品是一種否認,面對舊時的悲傷比移開視線來得勇敢。而如今我在想,讓這些傷痛終能結束是否更勇敢。在丟棄這些石頭的過程中,我不只是拋開痛苦的回憶,我也不再賦予它們力量,讓它們阻擋我未來的幸福。

去年夏天,我在麻州的朋友潘和查理,讓他們的後院長蔓生為一片野生而燦爛的草地。野生的花朵沿著大葉醉魚草及如絲絨般的長草叢快速成長。潘、查理和他們八歲的兒子喬治,非常喜歡從他們的石板露台和美麗房子的寬闊窗戶,眺望這片草地。

我不再擁有婚姻、家庭和曾經擁有的生活。但我擁有目前的生活,我愛我的工作、家人、朋友、居住的城市,而且在目前的生活中,多虧了這種清除,我開始喜歡未來的進展。

而當這片野生草地開始變得繁盛時,我會綁好這些義大利的石頭,扔到這片蔓生的美好之中,在紅尾鵟翱翔於其中的旋轉上升暖氣流之下,在養育一個乖孩子的兩個善良的人的陪伴中。石頭將返回自然,回到原本所屬的地方,而我會變得輕盈許多,更加準備好去面對接下來的人生。

再想一想
梅莉‧梅洛依(Maile Meloy)
—*—


某次瑜伽課尾聲時,老師要大家以「攤屍式」躺在地上,閉著眼睛的我晃著一隻腳。此時老師走向我,低聲說:「不管你現在在想什麼,我向你保證,如果你能停下來五分鐘,一定會更好。」

我同意他的說法,但接下來我卻花了五分鐘思考,為什麼他說得沒錯:為什麼停止思考會有用,這件事為什麼會讓我苦惱,以及我到底是不是真的想更像具屍體。我的腦海從不平靜。

我很幸運能成為作家:反覆思考就是我的工作內容。讓我感到最投契的藝術家是法國畫家皮耶‧波納爾(Pierre Bonnard)。他不斷修改作品,甚至有一次找了朋友轉移盧森堡博物館警衛的注意力,讓他得以修改一幅已經在館內展示的畫作。

但檢查錯誤變成習慣。我放棄睡眠,以便在心中反覆對話,知道自己如果能花些時間考量並修正,就能避免說出蠢話(愚蠢的提問、輕率的反應、粗心的輕慢)。

我也想到可能會改變生命路徑的小事情。我因為朋友的朋友的朋友,參加了聯誼活動,卻因此遇到了所愛的人。我參加了一堂小說的初級課程,而當時的一位同學在幾年後變成和我合作無間的編輯。我站在一座建築物的陰影之下,然後走開,一堆磚塊掉下來,正巧落在我剛剛站的地方。這些命運般的事件讓我覺得,我們應該對所走的每一步加以重視及評估。若是我參加了不同的派對、不同的課程,或是待在陰影下更長的時間,都會改變一切。如果沒有寓意的差別,又看不到其他選擇或結果,要怎麼知道哪條才是正確的道路?既然如此,怎麼不會對所有事情加以猜測?

有人告訴我,讓你的大腦稍加休息會讓一切變得更容易。解決方案似乎和身體有關,要擺脫想法,由身體主宰。所以我嘗試那些不會讓我思考的活動。

我最近的一次嘗試是空中飛人。在理論上,這是完美的禪宗練習,因為一切發生得如此之快。如果你不夠專心,所有動作都會慢一拍。但我總是能夠在空中焦躁不安並猶豫不決。當我需要以空翻來完成動作時,我會往一個方向翻下,然後改變主意,又往反方向翻,而這麼做大錯特錯,只會讓我墜落在安全網上。當我來到單槓上準備重新開始,一名教練突然從地上喊道:「我看得出你在想事情!不要那麼做!」

有時,神奇的是,我可以停下來,特別是當我對某個動作如此熟練,以至於不需來自上層的干涉,我的身體也知道接下來該怎麼做。我在飛行,如羽毛般輕盈,完全放空。這麼做可以調節思緒混亂,不僅令人興奮,也是完全的解脫。

回到地面上,我深思熟慮的大腦中的每件事情都變得稍微安靜一些。思考有其必要,也有用,但需要給它更清澈的空間。每隔一段時間,不管用什麼方法,你都需要放下想法,往下跳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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