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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死胡同時,請再自問「還有沒有別的可能?」/翟本喬(和沛科技創辦人)
鼓掌或巴掌?──忠告文藝青年/紀大偉(作家、政治大學台灣文學研究所助理教授)
打破超級英雄的迷思/鄭國威
一個創新者的肺腑之言/郭耀煌
1 |伍迪.艾倫的小金人

譯 者 作 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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職場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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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讓馬飛起來──物聯網之父創新與思考的9種態度(BED02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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類別: 行銷‧趨勢‧理財>職場關係
叢書系列:NEXT
作者:凱文.艾希頓
       Kevin Ashton
譯者:陳郁文
出版社:時報文化
出版日期:2016年03月25日
定價:380 元
售價:300 元(約79折)
開本:25開/平裝/384頁
ISBN:97895713656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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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死胡同時,請再自問「還有沒有別的可能?」/翟本喬(和沛科技創辦人)鼓掌或巴掌?──忠告文藝青年/紀大偉(作家、政治大學台灣文學研究所助理教授)打破超級英雄的迷思/鄭國威一個創新者的肺腑之言/郭耀煌1 |伍迪.艾倫的小金人



  1 |伍迪.艾倫的小金人

2002年春天,伍迪.艾倫(Woody Allen)做了一件生平沒做過的事,他從紐約飛到洛杉磯,打上領結,出席影藝學院的年度盛事──奧斯卡獎頒獎典禮。伍迪.艾倫已經得過三座奧斯卡獎,提名其他獎項達十七次,包括多次入圍最佳劇本,但他從來沒有參加過頒獎典禮。2002年,他的電影《愛情魔咒》(The Curse of the Jade Scorpion)一個獎項也沒提名,但他卻來了,全場觀眾起立鼓掌歡迎。他為一段以紐約市為場景的電影集錦短片做引言,鼓勵導演們無畏幾個月前紐約遭遇的恐怖攻擊,繼續創作。他說:「為了紐約市,我願意做任何事。」

為什麼伍迪.艾倫對典禮如此敬謝不敏?他總是半開玩笑地回答──兩個最尋常的藉口,一是典禮當晚幾乎都有一場精彩的籃球賽,以及他每個星期一都必須在艾迪.戴維士(Eddy Davis)的紐奧良爵士樂團吹奏單簧管。這些理由都不是真的,真正的理由是,他有一次解釋過,他認為奧斯卡獎會削弱他的作品品質。
「整個頒獎的概念就是愚蠢,」他說,「我沒法忍受讓別人來評斷我,因為當他們說你應該獲獎,你就接受,那麼當他們說你不應該得獎時,你也得接受。」
還有在另一個場合,他說:「我覺得獎項是偏頗的,人們可以說,『噢!我最喜歡的電影是《安妮霍爾》(Annie Hall)。』言下之意是,那部電影最好。可是我認為電影不能這樣評斷,除非是田徑賽,有個人跑得很快,你看到他跑贏了,這沒問題。我年輕時贏過田徑賽,感覺很棒,因為我知道那個獎是我應得的。」
不論驅策伍迪.艾倫的動力為何,總之不是獎項。他的例子雖然極端──其他入圍奧斯卡獎的編劇、導演與演員幾乎都會參加典禮──卻突顯了一個重點:獎賞不一定是創作的紅蘿蔔,有時候,甚至反而造成限制或傷害。
動機從來就不是單純的事,我們受許多動機驅使,有些很清楚,有些不易察覺。心理學家奧克斯(R.A. Ochse)提出創造的八大動機:追求專精、不朽、金錢、認同、自尊、創造美好事物、證明自我,以及發掘潛藏的秩序。有些獎賞源自內在,有些則來自於外。
哈佛心理學家亞瑪拜耳(Teresa Amabile)研究動機與創造的關係。在她早期的研究中,她懷疑內在動機有利於創造,而外在動機則適得其反。

伍迪.艾倫回避的外在動機,是他人的評斷。詩人普拉斯(Sylvia Plath)承認自己渴望得到所謂「世界的讚賞」,雖然她發現這只會使創作更加困難:「我希望我的作品很好,獲得肯定,但很諷刺的,這麼想反而讓我動彈不得,破壞我『為創作本身而做』的單純努力。」

在一項研究中,亞瑪拜耳要求九十五個人做拼貼畫,為了測試外在評價在創造過程中的角色,她告訴某些受試者:「我們延請了五位史丹佛藝術系的研究生,他們會仔細評量你們的設計,提出優點,同時批判缺點。我們會寄給你每一位評審的評語。」其他人則沒有收到任何有關評審的訊息。

事實上,所有的拼貼畫都由一組專家從多方面進行評審。預期將受到評審的作品,明顯比較缺少創意,他們對自己完成作品的興趣也比較低落。普拉斯稱為「單純努力」的內在創造動力,已經被抹煞了。

亞瑪拜耳在第二次實驗中,加入一個新的變數──觀眾。她將四十個人分成四組,再告訴第一組,將有四名藝術系學生在單向鏡後觀看並評分;告訴第二組,會由一群在別處等待的藝術系學生評分;告訴第三組,鏡子後頭的人正在等待另一場實驗;她完全沒有向第四組提到觀眾或評分的事。結果第四組是最有創意的一組;其次是不知道有評分,但知道有人在看的第三組;再者是等著被評分,但沒有觀眾的第二組;而顯然最缺乏創意的,就是既被評分也被觀看的第一組。被評分比不評分的小組顯得更焦慮,而焦慮越多,創意就越少。

接下來的實驗,亞瑪拜耳改用寫作代替視覺創作。她告訴受試者他們將參加寫作研究。和上次一樣,分為四組,有些接受評量,有些不會,有些有觀眾,有些沒有。亞瑪拜耳給他們二十分鐘寫一首以愉悅為題的詩,同樣有一組專家最後會評審,並依照創意評分排序,結果仍是相同的。此外,沒有被評分的小組表示,他們對作品的滿意度較高。預期被評分的小組則說,寫這些詩就像在工作。

亞瑪拜耳的研究,證實了伍迪.艾倫回避奧斯卡的原因。艾倫高中時也翹課,大學時休學,缺席頒獎典禮,就他而言,是免除外在影響的可能危害的一種方式。

伍迪.艾倫窩在他紐約公寓角落的一張小桌子工作,用他十六歲時買的酒紅色奧林匹亞SM2手提式打字機,在黃色法律用紙上創作出許多電影劇本。他說:「這部打字機依然堅固得像部坦克,花了我四十美元,我想。我的每一部劇本、每一篇《紐約客》的文章,都在這部打字機上完成。」

他在打字機旁放了一個小型的Swingline釘書機、兩支棗紅色起釘器與剪刀,實際上他還會剪貼,或者說剪訂──把稿子剪下,釘到另一份草稿上。他說:「我有很多把剪刀,還有這些小釘書機。每當我寫了一個好的段落,我會把這段剪下來,釘上去。」

結果是一團亂,就像一本剪貼簿,每張紙要不是用釘書機釘在一起,就是滿布釘書針被拔起的孔痕。這一團亂的上頭,是用11級的Continental Elite字體,只有打字機色帶才有的灰黑色打出來的電影劇本。每一本幾乎都是賣座保證,而且可能順便會贏幾個伍迪.艾倫避之唯恐不及的獎座回來。

1977年,其中一本破爛的黃色剪貼簿最後拍成了《安妮霍爾》,他覺得拍得很糟:「影片完成的時候,我一點也不喜歡,當時我找聯美影片公司(United Artists)的人談,如果可以不對外發行,我願意無酬為他們另外拍一部電影。我當時跟自己說,『在我人生的這一刻,如果這是我能拍出的最好作品,他們實在不應該給我錢拍片。』」

聯美公司最後還是發行了這部電影,他的懷疑錯了,《安妮霍爾》獲得了巨大成功。《奧斯丁日報》(Austin Chronicle)的波卡頓(Marjorie Baumgarten)寫道:「(電影的)喜感、演員表現,以及深刻內涵,皆精準而完美。」

《紐約時報》的坎比(Vincent Canby)說:「這部片讓伍迪躋身歷來最佳導演之列。」電視劇《歡樂單身派對》(Seinfeld)的共同創作者大衛(Larry David)則表示:「這部片從此改寫了喜劇的拍攝手法。」
當《安妮霍爾》提名五項奧斯卡獎時,伍迪.艾倫對於得獎的看法首度變得清晰無比,他拒絕出席典禮,甚至不看電視轉播。他回憶:「第二天早晨起床後,我拿起送到我家的《紐約時報》,看到頭版的底下寫著,《安妮霍爾》贏得四項奧斯卡獎,我心想,哦!太好了。」

其中兩個獎項──最佳導演與最佳劇本,屬於伍迪.艾倫個人,但他無動於衷,堅持「奧斯卡獎得主」的字眼,不得出現在紐約市方圓一百英里以內的電影廣告上。

伍迪.艾倫的第二部電影《星塵往事》(Stardust Memories),更顯示出他不在乎外界的讚美。他說:「這是我最不受歡迎的電影,卻肯定是我私心最喜歡的一部。」

單就避免他人評論干擾這一點,不只伍迪.艾倫如此。詩人艾略特(T.S. Eliot)在登上眾人掌聲的頂峰,獲得諾貝爾文學桂冠之際,他並不想要這個獎。詩人貝瑞曼(John Barryman)特來道賀,直說這是個大日子。艾略特回答說:「(這個獎)來得太快,諾貝爾獎是通往自己喪禮的門票,沒有人在得獎後,還能有什麼成就。」他的領獎演說謙遜到近乎是遁辭:

「我開始構思致辭時要說什麼,本只想單純地表達感謝,但要做得恰如其分,卻非容易的事。我明白這是一名文字創作者所能獲得最高的國際榮譽,卻只能說一些陳腔濫調。承認自己不配得獎,等同於懷疑評審委員會的智慧;若大肆讚美委員會,又好像往自己臉上貼金。容我詢問,大家是否想當然耳認為,在得知獲獎的那一刻,我就如同任何人可以預期的,激動、興奮又虛榮,夾雜著受寵若驚的歡欣,又有點惱怒,因為一夕之間成為公眾人物而有些不便?因此,我得試著用委婉一點的方式來表達。我接受這座諾貝爾文學獎,這項榮耀頒發給一個詩人,是肯定詩的價值。今天我站在各位面前,並非個人何德何能,而是作為一個象徵,代表詩在這個時代的重要地位。」

愛因斯坦倒確實躲掉了諾貝爾獎頒獎,這座獎在他的天分早已廣受認可時姍姍來遲,而且不是因為他的相對論,而是另一個更抽象的研究「光電效應」──光是波,也是粒子。他宣稱頒獎典禮當天他在日本有事,不克前往,向委員會致歉後,隔年在瑞典哥登堡的北歐自然科學家大會上,發表了一篇「受獎演說」。
演說中,他沒提到光電效應,也沒提到諾貝爾獎。

2 |要獎賞,還是要選擇

1976年2月,加州海港城市蘇撒利多天氣乾而寒冷,一棟奇特的紅木小屋俯視著平靜的灰色港灣,門口裝飾著許多雕刻粗糙的動物,水獺演奏手風琴,貓頭鷹吹薩克斯風,還有一隻彈吉他的狗。木屋沒有窗戶,樂團佛利伍麥克(Fleetwood Mac)正在裡頭錄一張專輯,名叫《昨日已逝》(Yesterday’s Gone)。他們的心情陰沉如那天的天氣,氣氛像門口的布置一樣詭異,團員們恨透了這個怪異、陰暗、充斥一堆奇怪動物的錄音間。他們剛開除了製作人,主唱之一克莉斯丁.麥克維(Christine McVie)與貝斯手約翰.麥克維,樂團名字裡的麥克組合,正在鬧離婚。吉他手白金漢(Lindsey Buckingham)與另一名主唱尼克斯(Stevie Nicks)分合不斷,爭辯不休。而鼓手佛利伍(Mick Fleetwood)發現妻子與最好的朋友上床。每一天黃昏,他們縱情於迷幻藥、古柯鹼的盛宴,然後徹夜工作,克莉斯丁稱之為「雞尾酒」派對。

樂團在蘇撒利多撐了幾個月後,拔營落腳洛杉磯。麥克維夫婦和尼克斯分道揚鑣,在蘇撒利多錄的專輯是一團糟,樂團取消門票已經售盡的全美巡演,他們的唱片公司華納兄弟,也延後《昨日已逝》專輯的發行時間。

好萊塢的工作人員用新的技術修復錄音帶,挽救了這項計畫。樂團成員再度集合,聽到成品都很驚訝,那是一張很棒的專輯,非常棒。在蘇撒利多的爭吵記憶給了約翰.麥克維靈感,他把專輯名稱改成《謠言》(Rumours)。

《謠言》專輯在1977年2月推出,隨即大獲成功,盤踞暢銷排行榜冠軍長達三十一週,賣出上千萬張唱片,並贏得1978年葛萊美獎最佳專輯,同時也是美國史上最賣座的唱片之一,比披頭四所有專輯都暢銷。
如何保持《謠言》的記錄?他們在西洛杉磯租一間工作室,花百萬美元,完成一張雙碟專輯《長牙》(Tusk)──有史以來最昂貴的唱片。這張專輯得到一些不冷不熱的評價,在排行榜第四名徘徊了一陣子,賣出幾百萬張,然後便沉寂下來。華納兄弟拿它跟《謠言》的輝煌相比較,說這是一次失敗。音樂界的老手們稱這種現象為「第二張專輯症候群」──暢銷金曲的下一張專輯,花更多錢、更多時間、更多力氣的失敗之作。

佛利伍麥克在錄他們的熱門專輯時,創作力都沒有因當時的情感挫折而折損,他們在焦慮沮喪中創造出好作品。但是成功的盛名遮蓋了期待的荊棘,豐厚利益的背後有著巨大的代價,意味著,為了不辜負世界的等待,注意,世界是需索無度的,必須給出更多。

所有的創作者都會面臨這種危機。做自己想做的事,會做得比必須做的事要好。杜思妥也夫斯基曾經感嘆出版社施加給他的期待:

「我的寫照是,工作讓我飽受折磨。你知道寫作是怎麼回事?不,感謝上天,你根本不知道!我相信你從來不曾接單寫作,大量地寫個沒完,也從來不曾體驗過地獄般的痛苦。收到《Russky Viestnik》雜誌這麼多預付金(嚇人!四千五百盧布),年初時我衷心期望繆思不會離我而去,可以一整年文思源源不絕,最後我能讓每個人都滿意。雖然整個夏天和秋天,我選擇了幾個不同的構想(有些是有創意的),但經驗讓我總是在一開始就察覺每個構想的誤謬、困難或無常,最後我終於選定一個,並開始工作,而且寫了很多。但是到了12月4日,我會全部捨棄。我可以確定,這本小說還過得去,但我完全無法忍受──只是過得去,而不是真的好,我不想要這樣。」

杜思妥也夫斯基的經驗很普遍。「接單寫作,大量地寫個沒完」,比自主選擇來得沒有創意。

心理學家哈洛(Harry Harlow)是特曼(Lewis Terman,第一章「白蟻」計畫的發起人)的得意門生。特曼對哈洛的影響非常大,他勸哈洛把原本的姓氏「以色列」(Israel)改掉,因為聽起來猶太色彩過濃。哈洛在史丹佛大學接受特曼的指導,拿到心理學博士後,到威斯康辛大學麥迪遜分校擔任教授。他把一棟空建築改造成全世界第一座靈長類動物實驗室,並做了一些實驗,測試獎賞對動機的影響。哈洛用鉸鏈、釘子和細棍做了一個機關,放到猴子籠裡,猴子如果按照正確步驟解開鉸鏈,他會再恢復原狀。一星期後,這些猴子都學會很快地解開機關,幾乎沒有錯誤。實驗的最後五天,一隻猴子在不到五分鐘內,解開機關共計一百五十七次。沒有任何獎賞,這群猴子解題只是因為好玩。

接著哈洛在過程中加入獎賞──食物,猴子解題反而變差了。他的解釋是:「(獎賞)容易干擾,而不是幫助實驗對象表現。」這是個令人驚訝的發現,第一次有人注意到,外在獎賞會減弱動機,而不是增強。
然而這是猴子,那麼人呢?

亞瑪拜耳要求藝術家挑選二十幅自己的作品,其中十幅是接受委託的畫作,另外十幅非委託畫作。一組獨立評審負責評分,比起自由創作,受委託的畫總是被評為缺少創意。

1961年,普林斯頓的格拉克博格(Sam Glucksberg)使用蠟燭題來研究動機。他告訴受試者,依照他們解題的速度,把蠟燭放到牆上,就可以贏得五到二十美元──相當於2014年的四十到一百六十美元。另外一組人則沒有獎金。結果與哈洛的猴子、亞瑪拜耳的藝術家一樣,沒有獎金的那組人更快解開蠟燭題。獎賞對於表現有不利的影響,格拉克博格和其他科學家的後續實驗,仍然得到相同的驗證。

獎賞與動機的關係,並不只是「獎賞削弱表現」這麼單純。除了亞瑪拜耳與格拉克博格之外,有超過一百個相關研究,結果莫衷一是,有些發現獎賞有用,有些則是有害,也有研究的結果是沒有差別。

亞瑪拜耳繼續做了兩個研究,進一步探究及延伸這個主題。第一個實驗中,她要求一群學童看一本圖畫書說故事,其中一半學童說故事可以得到獎勵,玩拍立得相機,另一半則沒有獎勵。她讓學童在說故事前先玩相機,以消除期待獎勵對思考的干擾。沒有獎勵的一組也可以玩相機,但與說故事這件事沒有關連。這些學童講的故事都被錄音,交由一群老師評審。結果很清楚,也符合預期:沒有獎勵的一組講的故事比較有創意。

第二個實驗,亞瑪拜耳加入一個新的變數──選擇。她告訴六十名大學生,他們將參加一項人格測驗才能拿到學分,測驗過程中,研究人員假裝錄影機壞了,無法繼續進行。然後她告訴其中一組,稱為「無選擇─無獎賞」組,他們必須完成拼貼畫來代替測驗。另一組「無選擇─有獎賞」,必須完成拼貼畫,但是可以得到兩美元。詢問第三組「有選擇─無獎賞」,是否可以做一幅拼貼畫,但沒有任何獎金。再問第四組「有選擇─有獎賞」,是否願意做一幅拼貼畫,拿兩美元獎金。為了加強獎金效果,她在獎賞組創作時,把兩張紙鈔放在他們面前。最後全部的作品由一組專家進行評審。這次實驗裡,獎賞果真激發出最有創意的作品──來自「有選擇─有獎賞」組;但最沒有創意的作品,也與獎賞有關──來自「無選擇─有獎賞」組。沒有獎賞的兩組,得分在兩者之間。就創作而言,選擇改變了獎賞所扮演的角色。創意表現最差的那一組,問題顯而易見:他們感受到的壓力最多。

而「無選擇─有獎賞」,正是大部分上班族工作時的實際處境。

(摘自第7章「用熱情當燃料,自由地失敗,經常地失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