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怡和洋行(BC0137)
Jardine Matheson

類別: 行銷‧趨勢‧理財>企業成功案例
叢書系列:歷史與現場
作者:羅伯‧布雷克
       Robert Blake
譯者:張青
出版社:時報文化
出版日期:2001年08月27日
定價:260 元
售價:205 元(約79折)
開本:25開/平裝/288頁
ISBN:95713347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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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書摘 3

雖然因義士前一趟旅程狀況頗糟,但他也不覺得這趟就平靜無波。所經海岸多半尚未標在圖上,冬季又氣候嚴寒而難料。有時風雪肆虐而酷寒,不過「我發覺我艙房的溫度,因馬地臣先生建議懸掛吊燈後,大有改善。吊燈在窗扉緊閉的室內點了一個小時後,就有了寒冷和舒適之別」。 12 月 24 日,船在泉州灣突然遇到暴風雨,在黎明時分「已轉變成颱風」。潔美斯娜號將最重的錨下至 120 噚的海底。當時雨勢不止,視線極差,加上刺骨寒風,這種令人討厭的天氣一直持續到 1 月 4 日,暴風雨才暫息,氣溫上升到攝氏 16 度,緊接著又有數日的暴風雨,但到 1 月 10 日「陽光普照,寧靜無風,海面平靜如湖。在歷經過去將近一個月的刺骨北風,此刻能在甲板上消磨鎮日,真乃一大享受。」之後的航程也多是同樣的循環和變化。1 月 26 日,潔美斯娜號在福州下錨,做了一大筆生意,「天氣現在非常宜人,昨日大部分時光,我都在岸邊的田野閒晃」。因義士繼續寫道:

我們所見過的中國,沒有一處像這裡這麼發達。階層最低的百姓也身穿棉襖,官吏則著皮衣。我們現在需要一位翻譯,除了我身旁的小廝,別無他人,而他不會說福建話,我願意付郭士立三天一千元的報酬來做此事。

潔美斯娜號在 2 月 5 日駛離福州,在賣光所有鴉片後,趁著東北季風沿岸一路下行,和當日逆風而上完全不同。飛剪船六天就後停靠在零丁洋。

以上僅節錄數段,文字或許談不上優美,但因義士的日誌對中國沿岸的鴉片旅程做了生動的描述,這樣的歷險與其他多次航行相比,可能算是相當典型的實例。以現代標準來看,這樣的小船其實頗為危險,手邊的海圖根本靠不住,天氣又極為難料,沒有燈塔和信號塔,沒有強風特報,也沒有氣象預測,需要融合極大機智、勇氣、技巧、和貪婪,才能航行於廣大的未知海域、與鴉片商打交道,以及躲避中國官吏;雖然潔美斯娜號在最後一項似乎不是很有效。

在航行時,怡和的船隻與位在零丁洋或廣州根據地的通訊,並不如想像中困難,中國舢板隨時往來傳遞郵件,渣甸早在潔美斯娜號抵達零丁洋前,就知道此行頗有收穫。他受到這趟航行的鼓勵,於是再派出另外一艘約翰普卡號(John Biggar),同樣成果豐碩。該船在澳門及其鄰近地區售出價值 59, 000 元的鴉片後,於 1833 年初返回。該年稍晚,約翰普卡號在一位馬凱船長的指揮下,加上郭士立醫生的隨行,再度出航。泉州灣的中國水師看似要找他們麻煩,但這位好醫生知道怎麼對付他們。馬凱船長寫信向怡和洋行報告說:

郭士立醫生穿上最好的衣服(碰到這類的場合他習慣如此),帶上兩艘船壯大聲勢,登船拜訪。他要求對方立刻離開,並威脅要是再敢停泊附近,就將之擊沈。他們立刻逃之夭夭,並強調全因天色昏暗才誤停在那兒;以後我們就再也沒見到他們。……一名中國商人前來,買了四十箱鴉片,付了成交價,貨品則在十五天內提清。……我們幫他把廿二箱鴉片運上岸,並一路護送到這位老先生家門口,他家距離岸邊還有段距離。

馬凱在稍後的信中表示,泉州灣並非理想的停泊處,因為鴉片船太過醒目,中國官吏很難視而不見,默許走私。泉州灣一帶缺乏遮蔽,然而,旅程的獲利度又極令人滿意。馬凱攜回價值 21 萬 4, 000 元的財物,並認為「泉州灣的貿易將為公司奠定根基,雖然中國官吏偶爾會成為麻煩,一如十年前我們在零丁洋所碰到的情況。」

此處摘錄的片段已足以說明,1830 年代中國沿海鴉片走私所帶來的危險、痛苦、樂趣以及利潤。許多別的旅程一定也有相同的經驗。渣甸早就有擴大沿海貿易的想法,在這些成功的鼓舞下,決定以規模更大、更有系統的方式付諸實行。1833 年,英國國會法案終於結束了東印度公司對華貿易的獨佔權,並在次年正式生效。此事已是眾所周知,競爭態勢也將就此爆發。渣甸在 1831 年 3 月 10 日,決定要建造另艘新的飛剪船時寫道:

我們的想法是,東印度公司的特許狀到期後,很可能有各式各樣的投機者加入貿易,這些人只是為了匯兌而不考慮收益,除非是大規模的經營,而且必須搶先對手一步知道消息,否則不值得我們繼續下去。

速度是成功關鍵,在這方面,渣甸充分利用他的知識和資源,當時著名的兩艘飛剪船即是一例。「紅海盜號」(Red Rover)1829 年建造於印度,是模仿著名的戰時私掠船──美國巴爾的摩造的飛剪船「諾夏特王子號」(Prince de Neufchatel)。該船在 1812 年拿破崙戰役期間,曾劫掠不少商船,直到 1814 年 12 月 28 日,才在三艘英國小型驅逐艦的追擊下,被迫向紐芬蘭投降。她被送入英國戴卜特佛(Deptford)的乾船塢,所有的尺寸和細節一一記錄下來,之後歸原海軍軍官、後轉業為商船船長的克立夫頓(William Clifton)所有。克立夫頓在 1825 年加入東印度公司,負責指揮港角貿易船。他得到的結論是,當時的船隻都無法在東北季風下逆風行駛,只有依巴爾的摩飛剪船設計的船隻或許辦得到。如此一來,就有可能在一年內往來加爾各答和廣州灣之間三趟。他爭取到印度總督班特寧爵士(Lord William Bentinck)的支持,班特寧知道,新的航運時刻表將刺激對華貿易的需求,特別是鴉片,這將大大有助於提高印度這方面的收益。

這艘飛剪船由班特寧夫人命名為「紅海盜號」,除了被設計成三桅,其他全是「諾夏特王子號」的翻板。1829 年 12 月 22 日,她在眾人的喝采和 13 響禮砲聲中正式下水。該船排水量 254 噸,全長 30 公尺。1 月 4 日,在克立夫頓船長的指揮下,紅海盜號於孟加拉西部胡格利河(Hooghly River)河口的沙頭(Sandheads)放下該河道的領航員,在領教過季風的威力後,於 2 月 17 日抵達澳門。10 天後,又從珠江口展開回程,4 月 1 日,在沙頭接起領航員。克立夫頓的判斷已充分證實:紅海盜號在 86 天內完成往返航程,而且在 1830 年年底前,又進行了另外兩趟航程。接著立刻調轉頭,期望在 1831 年能有同樣的表現。當紅海盜號在該年春季抵達加爾各答、經歷了來回四趟的航程時,班特寧爵士付給克立夫頓一萬英鎊,作為東印度公司董事會對他的酬謝。克立夫頓擁有該船一半的股權,另一半則由加爾各答方面擁有。紅海盜在廣州最早由寶順洋行所代理,怡和是寶順的勁敵,克立夫頓自然也知道渣甸。 1833 年初,克立夫頓建議怡和洋行買下加爾各答另一半股份,結果雙方皆大歡喜。 1836 年,克立夫頓在賺進大約四萬英鎊後決定退休,並把船賣給怡和,於是怡和成為唯一擁有人。紅海盜號在蒸汽輪船時代來臨後仍活躍於海上,她最後一趟旅程是在 1853 年 7 月,由加爾各答出發,自此不見蹤跡,想必是在孟加拉灣口遭遇大風暴而沈沒,全船遇難。

輪船當然註定要取代帆船。早在 1829 年,馬地臣就對輪船興趣十足,馬津德記行之前曾為加爾各答港訂做了一艘蒸氣拖船「富比士號」(Forbes),排水量 302 噸,由兩個 60 匹馬力的引擎推進。 1829 年 1 月她在加爾各答正式下水時,馬地臣人在該城,萌生租用此船把潔美斯娜號由加爾各答拖到中國的念頭。他以一千元打賭富比士號可在一個月內由沙頭駛抵零丁洋。不過,該船出師不利,一開始就在胡格利河(Hooghly)的淺灘上擱淺。1829 年 3 月 14 日,再度出發。富比士號只能裝載 130 噸的煤,潔美斯娜號只好在原有的 840 箱鴉片之外,又加載了 52 噸煤。結果煤量還是不足,到了 4 月 12 日,只剩下 4 天的份量,兩艘船於是分開,富比士號繼續航行,最後靠風帆於 4 月 19 日抵達零丁洋,潔美斯娜號在兩天之後抵達。馬地臣賭輸了,不過潔美斯娜號仍是當年首艘裝載鴉片新貨抵達的雙桅帆船。渣甸為這趟航行支付了一萬元的租費,讓富比士號攜帶一箱匯票返回加爾各答,只要在一個月內運抵,運費將是票面總值的百分之零點五。這艘拖船的韓德森船長(Captain Henderson)最後想辦法達成目標,賺得 5,. 000 元,但他遭遇許多困難,其中最大的是廣州的煤品質欠佳:「有一小部分的煤品質不錯,但至今絕大多數只是石頭,而且由煤在露天運送船上溼透的情況看來,除非烘乾,也著火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