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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企業報告(BE0104)
The Adaptive Corporation

類別: 人文‧思潮‧趨勢>NEXT
叢書系列:NEXT
作者:艾文.托佛勒
       Alvin Toffler
譯者:潘祖銘
出版社:時報文化
出版日期:1994年07月15日
定價:170 元
售價:134 元(約79折)
開本:25開/平裝/157頁
ISBN:95713122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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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書摘 2

自完成報告書以後,「想不到的事」真的發生了,但是,到今天,新AT&T仍在摸索中企圖建立自己的新形象,在我的報告書中,還有不少在今天仍可能引起激烈爭論的提案,例如「AT&T應將企業使命從根本上逆轉」的提案就是其中一例。所以讀者可以把本書視為AT&T解體前及解體後的報告,焦點終究是在AT&T,而AT&T在許多方面均具代表性。本書在此企業大變動的時期,對大企業在考慮至高無上的命題時,必能有所幫助。

本書除了提出存在於企業戰略根底的前提之外,並將企業與環境的關係,從社會性、政治性之因素,交互提出產品的多樣化、經營的程序、市場、科技、競爭。詳細檢討技術革新,並調查加速化的技術革新對產品、人事、企業的決定具有何種影響。然後是當產品主義時代消失時,詳細觀察在我們周圍新誕生的經濟與社會,以便提示應成為企業戰略基礎的新假設。

本書最重視的三個要點對企業而言是極重要的,這三要點是企業對問題的適應,人事機構在品質方面的變化,以及企業規模的問題。從觀察這三點,談到垂直性統一以及代用提案的角色,最後也要談到計畫與企業內部的訓練。

從以上的問題,於是我將經常想到的AT&T的問題寫下,如果能夠閱讀本書,便會知道AT&T在奉政府的命令著手解體之前,所根據的原理及其解決的方案,我確信這個原理與一切產業的經營者有直接的關係。

本書編寫的經過

似乎簡單的談談本書寫成的經過也是必要的,書中有一部分是十分接近現在的,也就是在AT&T解體後寫成的,包括本序章,以及在下各章開始的「註釋」。

但是,核心的「報告」部分,卻是在十年多以前,一種很特殊的條件下寫成的。

開端是在1968年,有一通從一九五號的電話機(當時的AT&T總公司是在曼哈頓百老匯街一九五號)打過來找我的電話,當時我尚未執筆撰寫《未來的衝擊》,並不是享有知名度的人物,只是在《財星》雜誌擔任副主編,同時也在《地平線》雜誌發表(生活型態的未來)專欄,此一專欄之主題即在呼籲採取廣大的視野透視未來。

對方是AT&T的副總裁斯特雷(Walter W. Straley),他希望我在以後幾年間擔任AT&T的經營顧問。在不直接引用的條件下,可以自由訪問總裁以下的各級主管,並可以將談話內容發表。

當時我表示我既不是技術人員,也不是電話電報專家,能為AT&T做些什麼呢?他的回答令我大為震驚,他居然要我去研究企業的使命。

斯特雷說,在五十多年前AT&T的使命是不容懷疑的,更具體的說,就是要在美國所有的家庭內設置黑色標準型電話機,然後對美國的任何通信都提供便捷的服務,用AT&T的術語說就是「無遠弗屆服務」(Universal Service)。

到了1950年代,美國家庭的電話普及率已經達到百分之百,於是AT&T停止縱向的市場開拓,而改成橫切入電話市場,開始生產粉紅色、白色、綠色及其他增加革新技術的電話機。換言之,雖然擴大產品的生產線,卻沒有重新考慮企業使命。

如今AT&T準備進入全然嶄新的階段,由於新科技、人們的新認知,以及政府新方針的影響,通信系統將要面臨革命,值此之際,AT&T應該擁有何種新使命?為達成新使命,AT&T應如何作自我改革?……斯特雷副總裁表現出對適應未來的積極態度,使我感到十分驚奇。

一個世界上最大的企業,竟然向我請教未來之事,因此我在感動之際,坦白地說,是有些憂慮。我該做些什麼比較具體的事呢?我能以何種方式提出何種訊息呢?

我從他那兒得到的回答十分寬大,甚至超乎我的想像,也從他的話中得知他和他所屬的AT&T是如何的充滿野心。他說:

「拍成電影也可以,在雜誌上發表文字也無妨,或者直接向董事會報告,寫成一本書,只要你認為適當,什麼方式都可以採行啊。」

我決定接受這份差事。

這個規模宏大歷史悠久的大企業,既要仔細去瞻望未來,又要向所謂的企業革命最基本的假設挑戰,而且請一個外人來為其探索未來,更甚者對報告的寫法不加任何拘束,這樣的挑戰對我而言,是無法不接受的,我抗拒不了這樣的誘惑。

以後的四年中,我陸陸續續研究通信的未來發展,調查技術革新的任務,調查AT&T內部複雜壯麗的機構,調查有關的社會、政治環境。也實際到過工廠或研究所,並採訪總裁及各屆首腦。見過工程師、遊說人員、財務負責人、未來計畫承辦人等。從聯邦政府的官吏到日本的財界人物等,我所見過的人真是難以計數。

在AT&T內部,我也見過對公司不能正確因應社會的變化而不滿的職員,這些職員也就是構成AT&T基層年輕而有實力的幹部,他們已經感覺到當時的AT&T逐漸被電腦或通信衛星的時代超越,他們似乎知道將要發生的競爭不僅只是威脅到AT&T的市場獨占性,甚至威脅到美國通信系統的有效性。

每次和他們見面,我必能得到極大的力量與熱烈的支持,他們所考慮的是,如何去為國家盡力的同時也為公司謀利,所以他們都能坦誠地向我說出內心的期望和不安。

另一方面,在我寫完《未來的衝擊》後,到了1972年,才開始執筆撰寫我對AT&T的分析和建議,助手夏比蘿(Marilyn Shapiro)協助我,她很仔細檢討過去四年來未經蒐集的資料,把所得的結論加上公司內各層職員的意見,寫成報告書,其中並包括關於AT&T的未來使我深具信心的見解。

開始動筆以後,我幾乎立刻發現一件事,我的報告——不如說是我的書——其實是件極危險的東西,因為那不純粹是旁觀者的意見,同時也是我所提供的戰略謀策,而且更可能是AT&T大多數主管人物所不願接受的策略。

例如,當時的AT&T對於紐約電話公司及西北電話公司等,有一種近乎信仰的堅決態度,堅持這些分公司必須由AT&T所擁有,我的建議是AT&T與分公司的關係需要「重新檢討」、「將所有權向一般大眾公開,放鬆對分公司的管理權」……等等,這樣的建議在某些主管人物的想法中簡直可以說是異端。

另外,有關承擔AT&T巨大製造部門的西部電子公司,我在報告書內建議可以說是極具異端性的。

聯邦政府在幾年前就要求AT&T應該使製造部門分離,而在AT&T方面的看法是認為如此將是國家的一大損失,西部電子公司必須是屬於AT&T縱向組織的一部分,他們以最大的努力堅持各自的主張。我在報告書中對雙方的主張都否決,建議把西部電子公司的一部分出售,也就是要把過去的生產部門出售,只留下與貝爾實驗室有密切關係的高科技部門。

事實上,還有其他更有問題的部分,在我的報告中甚至還有一章對AT&T過去一直堅持的企業使命有意見,我勸告他們必須逆轉企業使命,我是這樣寫的:
「AT&T應該更縮小營業規模,僅留下其他公司以同等成本、品質、社會性考慮而卻無法提供的產品及服務。」

在報告書已經接近完成階段時,我把它交給AT&T公司內和我比較接近的幾個人,希望他們給我非正式的建議,他們是我認為才智和判斷力都是一流,而且值得信賴的朋友,可是,最初他們對我的報告有不甚理想的反應,他們的意見是「過分戲劇性、啟示錄性的、聳人聽聞的,不可能被經營者所接受。」

但是,並不是所有的人都持這樣的意見。儘管如此,我心裏還是知道AT&T的最高階層經營者不會喜歡我的報告書。我還是沒有改變報告內容整體的語氣及內容。1973年11月15日我將報告提出,並以《社會動態學與AT&T》為題。我依稀記得這份報告書裝訂好之後,厚達十冊。我預料不久以後會被請到董事會或高階層主管面前,接受各種質詢。

可是,出乎意料之外,我得到的是無聲無息的沈默,AT&T的態度令我感覺自己已經沒事了,他愛怎麼樣就怎樣樣,與我毫不相干。而諮詢專用電話也切斷了。

這樣過了幾年。

我已經感覺十分失望與倦怠,心裏只能苦笑。當然,實質上我是絕不會吃虧的,顧問費並沒有短少,同時我也學到很多關於通信的知識和通信事業的經營,在今後的事業中占極重要影響因素的技術革新、未來企畫、政府的限制、消費者的角色、職員的參與……種種,我都能親自觀察,所以,在失望之中,我還是能夠毫無怨言地開始另外的工作,我以為《社會動態學與AT&T》就這樣被遺忘並且埋葬了,此外,我又能怎麼樣呢?

但是,我的判斷又錯了,AT&T並不是那樣的公司。原來,我的報告書在公司被視為有如夢幻般的遠景,最高經營階層在表面上雖然不理不睬,但實際上他們複印多份,並且將報告書非正式地在高階主管之間傳閱,所受到的待遇有如前蘇聯的地下刊物。

例如,在我擔任顧問時任AT&T總裁副總助理的艾文.奧(Alvin von Auw),在他的作品《傳統與宿命》(Heritage & Destiny, 1983)中說:

「我可不是存心要特別讚揚托佛勒預知未來的能力,因為,如果我們當時對托佛勒的建議能夠更積極反應,公司後來便不會遭遇那麼多的困擾。我這麼說,絕對沒有言過其實的地方。」

然後,他引用舊約《聖經》「傳道書」內一句話:

「事事有定時。」

那個「時」在不久後就來臨了。在提出報告三年後的1975年10月,我為一家企業的講習會演講,該公司在《財星》雜誌的五百名大企業排名內。因此我和內人一起到棕櫚灘。午餐時,我逮到了一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因為和我同席的不是別人,正是當時的AT&T副總裁伯茲(John De Butt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