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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摘 2
四、坦誠相商
謹慎控制彼此的關係與互相提醒、監督,是使兩人的行為不致越界的巧妙方法,坦誠相商則是達成此目標的首要工具。經由開誠市公討論彼此的感覺,你們可以讓兩人的關係向適當的方向開展:
‧釐清彼此因為對事情詮釋錯誤或不完整而造成的誤會;
‧問題不須單由一人承擔,由兩個人共同解決的話,也會增加彼此的關切;
‧互相吐露不快,一如彼此會心的相知,可減少拒絕別人或為人所拒所帶來的痛苦。
你會得到巨大的助力,將你們關係中的一些不快搬上檯面,一起面對。坦誠討論能適時在問題未累積成形前把它解決,而不是不聞不問,任它默默滋長,到頭來你們產生齟齬,彼此還覺得莫名其妙。
坦誠相商未必會聽到你想聽的,但它至少能讓問題浮現出來,有機會進一步找出解決之道。在某些時刻裡,當你們當面澄清彼此的意思時,你們會發現小小的誤會竟變成天一般大而付之一笑;由於誠實相待,彼此不再會有陰霾。重點並不在於採用一連串很理想的措施來達成完美的進展,而是基本上彼此都有開放的心態:「我們來談談,相信一定能想出法子。」除了一些根本無法解決的歧異外,坦誠相商通常能掃除擾人的疑慮和誤會,免得在彼此心中留下芥蒂。
五、冷卻時期
比朋友更親而不及愛情的關係和夫妻不同,你們很幸運地可以在某段時間暫時分開,但卻維持無關肉體的親密,而且互相需要。你們因工作需要而相聚,你們樂在其中而且做得不錯,一旦任務完成,便暫時畫上休止符,直到下一次合作的來臨。
持久的關係需要很多的耐力彼此包容。相反地,若成為比朋友更親而不及愛人的知己,你們並無義務使對方快樂或彼此照應,或是容忍兩人對食物、音樂或電視節目的不同喜好。有心把工作中產生的大小磨擦冷卻下來,是很重要的。既然你們拒絕享有某些互許終身的伴侶才擁有的特權,也就有義務去避免其間的衝突。
當工作不順心或平常的小心控制無法完全處理對性的渴求時,你們不妨承認那不是繼續工作的好時機,暫時分開一陣子,直到步伐一致再說。這並非逃避,只是想各退一步,找到適當的角度好重新出發。
一同工作的過程中彼此總是繃緊神經,要求完美,雖很辛苦但也很有成就感。一等到工作完成,你們的關係變得模糊難定。你們都很喜歡曾付出的一切,所以並不願中斷彼此的關聯,但同時也覺得分開一陣子,多化些時間與各自的家人、朋友輕鬆相處,會使人有喘口氣的感覺。當然你們共處的時光也需要換個角度來看。你們對彼此在工作上的表現期望很高:你們覺得對方很特殊,對彼此的合作也充滿期待。暫時各做各的可以保持這種獨特的氛圍,如果膩在一起太久,某些暫時能容忍的缺點可能就變得令人十分厭惡;或者所有的互動關係變得刻板而可預期,某些神奇的力量也消失得無影無蹤。
適當的平衡是異性知己共事的要件。你們在工作的經驗中自然會找到一種韻律──共事的時間之外不能太常在一起,否則會帶來反效果。你們一起以最好的方式完成手邊的工作──用盡辦法互相幫忙,激勵對方全力以赴,等到大功告成便冷靜下來,讓熱情轉向平緩安定,讓對方知道你已很疲憊,是該走開的時候了,然後回到婚姻生活中,暫時把彼此的關係拋在腦後──直到這種循環再度開始。
珍和史坦經歷了上述的過程:
珍是個魅力十足的中年女性,她年紀稍長時才拿到法律學位,現正因抵制市內房租漲價問題,為租屋人辯護、爭取權益,她十分熱愛這分工作。史坦才三十出頭,是一位夙有清譽的聯邦政府官員,他美麗的妻子甚至比他更忙。
史坦是左鄰右舍公推的房客聯盟主席,常須和珍商討阻撓房東調漲房價的策略。
有一天晚上,史坦的妻子不在,到城裡辦公事去了。而史坦在家中召開房客聯盟會議,會議結束後,其他人都陸續離開了,他和珍從空蕩蕩的公寓遠望滿城的萬家燈火,在不經意的情況下,他們的眼光猛然相遇,傳來一股會心的電流。這次他們再也不能逃避了,在工作上,他們因對方而受到鼓舞,彼此也不只是以工作上的夥伴相待。
珍的先生在一年前提早退休,希望她陪他一起去陽光充沛的地方過冬,當他得知珍因工作在身,得與他分離數月之久,不禁感到失望,但他也了解,她絕不可能半途而廢。他們未曾討論過離婚的事,但心照不宣地同意各自生活。在冬天他大半出外度假,珍在較長的假期裡有時會去與他共度。
史坦和珍在訴訟案進行時仍然會面,也為一些事情一起出力,他們試著排除伴隨公事關係而來的特殊情感,但不太奏效。兩人各為彼此的事縈繞心懷甚久,他們終於決定相約在某家餐廳,表面上是商談草擬請願書的事,其實兩個人心裡都掛念著別的主意。
史坦想到自已可能陷身於「羅賓森夫人」(Mrs. Robinson)式的感情陷阱(譯註:出自電影《畢業生》,片中年輕的男主角受中年女性羅賓森夫人誘惑,發生一段痛苦的戀情),心中陡然一驚。他不想欺騙年輕而企圖心旺盛的妻子,他們還有好多美好的夢要去實現;他也不想鬧出緋聞,使清譽受損。使他大感欣慰的是,珍也一樣,壓根不想發生外遇。兩人都只想維持現狀──工作時為對方著想,彼此鼓勵,但私下仍享有一種性吸引力。他們不只是律師和客戶的關係而已,確實也超乎朋友,但絕不到愛侶的程度。
珍和史坦提出討論,正式替彼此的關係設限之後,兩個人都自在多了。起初他們還沒辦法輕鬆自然地相處,但漸漸地就能把不平之處撫平,建立起良好的溝通模式。他們決定了「相處公約」,小心監督雙方的行為──謹慎導向一種既安全又親密的關係,使他們能在半公半私的情感中,共度充滿收穫的時光。
他們並非天天在一起。睡著要求平抑房租的法律文件在政府官僚體系中層層上遞的進度,有時隔數週,甚至數月之久,他們才碰面。史坦和妻子如往常般愉快度日,時而一同出外旅遊;生兒育女與在郊區購屋的計畫也順利進行。珍和丈夫的生活方式似乎也很適合彼此的需要。
年輕的政府官員和迷人的中年律師彼此深深吸引,經過深思熟慮後,他們摸索出一種安全而富建設性的方式──比朋友親,而不及愛情,來分享彼此的關注,將振奮的心情專注在工作上。他們運用以上的五種訣竅,建立與維持比朋友更親、而不及愛情的關係,一方面清楚界定情感發展的方向,小心控制;而且打從一開始便開誠布公地討論,共同度過困惑不安的時刻;不斷制定與調整各自的界限,約束彼此的行為走在正軌之上;在自然的別離中重新蓄積活力而非幻滅失望,使兩人的關係不致萎頓枯槁。
吸引力迸發之初
你正在工作崗位上。你喜歡所做的事,以及與你一起打拼的人。他們文雅而有才幹,你願意和他們一同消磨時光,分享彼此的想法,為大功告成而歡呼──挺好的,但不怎麼特殊。
你剛接到一項任務。你得和一位略有所聞,但並不熟識的迷人夥伴共同完成。這項工作與普通的任務不同,必須付出相當大的心力才可能圓滿達成。你們得把全部精神放在上面,需要另外找個空間,單獨進行工作,不能有外務打擾。你們不斷地腦力激盪,交換資訊與點子,因為太專注於計畫的進行,甚至沒注意到其他同事已經陸續下班了。你們突然意識到你們兩個人單獨留在關著門的會議室裡,還有些想法有待討論。你們不想中斷澎湃的思緒,但也都不願涉入對方的私生活。
你打了個電話回家向另一半報備,說得加班幾小時,然後叫了份披薩,略事休息,又繼續投入工作。多年來,你在小組工作時從未如此興奮,你開始意識到你的工作夥伴十分有吸引力──身心兩方面皆然。你覺得潛在的力量完全被激發出來,不想等到明天再繼續進行。你們所構思的內容快要發展成另一個計畫,而且看起來似乎出一般的工作更有趣。除了討論工作之外,你同時也萌生一些不曾明言的個人想法:
‧我想我們還需要八到十過來實際執行這個計畫。(我很期待能和你一起工作。)
‧真是個帥呆了的好主意,我於心有戚戚焉……(我從來沒和這麼有吸引力和創造力的人一起工作。當我們共同凝神構思,總是一下就有很多新點子,簡直比用電腦運算還快!)
‧你真棒。在討論的過程當中,你總是激發很多新的靈感。(和你一起工作有一種很特別的感覺,使我格外帶勁。)
你遲早必須承認那件工作棒極了,而你的夥伴也是。以前工作中從未有性的氣氛,你的搭檔是迷人的異性,要清楚區辨其間的真正含意,實在很不容易,你不知該如何處理。你夥伴聰慧的心思和卓越的工作能力,都加強了他或她在你心中充滿魅力的美好形象──或者是迷人的外表加深了才智傑出的印象?
性吸引力是彼此關係的基調,其動力與能量也無與倫比。透過謹慎地控制及適當地引導,它能帶來無限活力,使你們在合作的過程中時時湧現靈思。如果你們都願意將兩人的關係小心維持在彼此協議的範圍之內,便能避免掉入陷阱,充分發揮工作上的潛能。
對工作的益處
性的動力對工作有很多助益。兩個人先是樂於工作,而後又因為工作時有對方為伴,突然察覺共事多麼令人振奮。這樣聽起來好像有點做作,但在適當掌握比朋友親而不及愛情的關係中,彼此的吸引力和對工作的熱情都很真誠,就像兩人都了解吸引力與工作相互為用。
當男人與女人能一起面對與處理諸般情境,工作中便會有些特殊的素質產生。在《時代周刊》的一期專輯中,記者陶費瑟絲(Anastasia Toufexis)論及男人和女人不同的處事態度:「事實上女人對生活的體驗異於男人,所以想的也就不同。用哈佛心理學家紀方根(Carol Gilligan)的話說,……便是他們有「不同的聲音」。研究者發現,建立關係為女人生活的每個層面染上色彩。女人用對話來擴展及理解彼此的關係;男人用話語傳達解決之道,以便中止對話。對人的看法,女人傾向於相互依賴,男人則認為人人應自強。女人強調關心;男人重視自由。女人認為每個行動之間應有脈絡可循,互有關連;男人則多半視各個事件是單一獨立,互不牽涉。」
這些對比只不過指出冰山的一角,顯然兩性將對彼此的興奮之情,以相異但相輔的態度轉而投注在工作上。當他們仍能維持各自的性別認同,而非如一般工作場合中的陳規──壓抑成安全的中性角色,在彼此的差異中往往能產生驚人的創造力,對工作和個人都有好處。
異性知己喜歡工作一如欣賞對方,他們願意長期投注精力,一起為未來的工作計畫奮鬥。共享成功的榮耀使工作小組更期待下次合作的機會。他們珍惜彼此是卓越工作團體的一分子──一種積極、成功的形象。輕率行事會危及彼此的關係,他們小心避免任何有暗示一絲越軌可能的行為。
對工作小組有利的事也就溢於工作,反之亦然。這句話聽來顯然很膚淺,但如果看得更遠些,便知道它對比朋友親、而不及愛侶的男女有多真實了。它創造出一種使老闆和員工兩蒙其利的情境,從各個相關者的角度來看,既能因工作上的順利成功得到回饋,又有兩個幹勁十足的員工以充分的理由為所應為──不論是在個人或工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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