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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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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NTO系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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類別: 人文‧思潮‧趨勢>INTO系列
叢書系列:INTO系列
作者:賽門‧溫契斯特
       Simon Winchester
譯者:林秀梅
出版社:時報文化
出版日期:2005年10月24日
定價:320 元
售價:253 元(約79折)
開本:25開/平裝/280頁
ISBN:95713438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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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曲書摘 1書摘 2



  書摘 2

這並不代表當時人口說或書寫所用的語言便是今日的英語。以往,他們的語言大都稱作盎格魯撒克遜語,現今為了倡導英文是個不斷演變的語言,則以「古英文」(Old English)為較普遍的說法。古英文至少就最初的形體來看是以盧恩符文(runes)書寫,這一套書寫系統是由入侵者引進,以交錯的直線組成(盧恩符文中有三個字母,與今日使用的字B、H、R類似,看起來也幾乎與這三個字母的大寫字大同小異。其餘字母相當容易解讀,但不像今日使用的任何字母)。以古英文進行書寫的人當中,有一些比較有教養的人,例如諾森布利亞王國(Northumbria)的居民,採用一套叫作futhorc的符號系統。futhorc與alphabet(字母)這兩個字的來源一樣,都是頭字語,採用的是盧恩符文三十一個字母的前六個字母,f、uth(所謂的刺形符〔thorn〕,經省略而成單一符號D)、o、r、c組合而成。

古英文的字彙總量總計達約五萬字,就某種程度而言,有許多字都借用不列顛群島上已使用多時的語言。這些字詞有一部分來自被征服的凱爾特人,像少數幾個不列顛語用語crag(巉崖;險崖)與dun(周圍有丘陵的堅固要塞),還有之前提到的brock、combe以及torr,至今仍在使用;還有數百個字詞來自即將撤離的征服者所使用的拉丁文(不過這些字似乎大都是盎格魯撒克遜人來到不列顛群島之前,從歐陸的羅馬人那借用過來的)。屬於拉丁字源的字詞中,有相當多的字(例如cyse、catte、weall、straet等古英文,字義分別是乳酪、貓、牆、街道)還存在於現代字彙庫當中,只不過字形略有改變。然而,古英文絕大部分都有自己的源頭,而且多半顯示源頭即是新遷佔者所用的日耳曼語。

近代有不少浪漫人士,不斷宣揚受日耳曼語啟發的古英文為最純粹的英語口說及書寫形式。狄更斯、哈代、霍普金斯(Gerard Manley Hopkins)全是這個理念的熱情支持者;更接近現代的則有歐威爾(George Orwell),他大力支持並公開表示希望英文能夠剔淨從拉丁語、法語、希臘語、挪威語借用的外來語,而以簡短且較為容易的字彙為核心,因為這些英語中的「普及語彙」(common words)擁有不容否認的「英文味」。他強烈主張英文要如同十六世紀人文學者切克(John Cheke)所說的,「寫出來要乾淨、純粹,不摻雜其他語言的借用字。」

多賽特(Dorset)的方言詩人巴恩斯(William Barnes),曾在我的母校多契斯特寄宿學校授業多年;他採取更激進的作法,自己創造一套以他最愛的盎格魯撒克遜語為基礎的新字。其中有少數幾個字推行成功,不時受到通俗用法的青睞,比方說,他用faith-heat(信念熱烈)取代enthusiasm(熱誠)、word-strain(字詞旋律)取代accent(腔調)、wheelsaddle(附輪車座)取代bicycle(腳踏車)。但由於可供使用外來語不虞匱乏,其中許多語彙字形十分優美,字音也非常動聽,巴恩斯推動復古的成效與他的預期相去甚遠。

查看針對《貝爾武夫》(Beowolf)這部偉大史詩所作的研究,或是比德講述牧人凱德蒙(Caedmon)搖身變為宗教詩人的故事,或是從十一世紀恩祥修道院院長(Abbot of Eynsham)艾福立克(峽fric)的名作《對話錄》(Colloquy),我們多少可看出,後羅馬統治時代的文法還帶著濃濃的日耳曼語味。從句子裡的用字順序,及表明特殊用法的字尾變化(inflection)兩者看來,都顯示這個時期的語言,持續演變成迥異於拉丁文、文法及句式很接近現代英文、但是說話方式仍與當時日耳曼北部用語相仿的語言,以下是艾福立克所寫的句子“...then arose he for shame from the feast when he this answer received.”(他得到答案後,便因羞愧而起身離席)。

話雖如此,我們現代人聽起來,還是覺得古英文字彙是我們比較熟悉的。有許多代名詞與介係詞在古英文裡面原本就有——例如us、for、to him、in、he——而且往後一千年後仍持續不變(不過,這並不意味這些字的意義與現今的意義一模一樣)。有些動詞的字音與字形上相同或雷同:例如,singan是現今的sing(唱歌),stod是stood(站立),ondswarede是answered,Ingang與utgang跟我們在法蘭克福火車站看到的德語標示Eingang(入口)與Ausgang(出口),並無太大差別。

《貝爾武夫》整部作品的用字,有許多是複雜的複合詞,今日稱作「形象化複合詞」(kennings)。舉個例子,beadoleoma的意思是「劍」,但是如果照字面譯出,便是《星際大戰》(Star Wars)影迷熟知的「戰鬥光」(battle light)。古英語中還有大約五十個代表海洋的字——大部分都是形象化複合詞,其中不乏貼切且具詩意的組合,例如hwaelweg(鯨魚之路)、drencflod(滅頂洪水)、streamgewinn(眾水交戰)。這些語詞今日已不再使用,更令人遺憾的是有更多的用法早已散佚。同樣的情況也發生在waegflota(浪上浮物)或waeghengest(浪上駿馬),也就是今日所稱的「船」。

拉丁語與北歐語

古英語最為興盛的時期到了十二世紀便告終了,但是在終結之前,又有兩次語言入侵,外來的拉丁語與北歐語(Norse),都讓持續擴展的不列顛群島語彙更加豐富。

十一、十二世紀之間,新的拉丁語詞也成為不列顛島上盛行一時的語言,主要原因是,稍早之前基督教傳教士(他們都說拉丁語)大批來到不列顛群島,熱切想拯救人的靈魂,勸人皈依,並且宣稱自己帶來「神的話語」(the Word),結果雖然與他們當初預想的不同,但是他們的確帶來了「話語」,影響的程度難以計量。

可想而知,宗教性字眼佔了大宗。儘管代表信仰核心的一組關鍵詞如God(上帝)、heaven(天堂)、sin(罪),實際上源自日耳曼語,但在這個領域仍有大量拉丁字源的字詞,這些字最早若不是在十一世紀、就是稍晚被記錄下來,其中更有許多是藉由法語進入了中古英文,其中多屬教會的制式化用語,例如,abbot(修道院長)、alb(神父或牧師於聖餐禮所穿的白長袍)、anchorite(隱士)、angel(天使)、antichrist(反基督教者)、canticle(聖歌)、chalice(聖餐杯)、cloister(修道院)、font(洗禮盆)、idol(偶像)、martyr(殉教者)、pope(主教)、priest(神父)、psalm(讚美詩)、relic(聖徒遺物)。

然而上帝並非一切:數世紀以來,從歐洲大陸來的客旅帶來了島上居民未曾聽聞的植物、水果、樹木,也帶來它們的名稱:cedar(香柏)、cucumber(小黃瓜)、fig(無花果)、ginger(薑)、laurel(月桂)、lentil(扁豆)、lovage(圓葉當歸)、radish(蘿蔔);這些人跟受到日耳曼族影響的不列顛人說起域外的動物:elephant(大象)、leopard(豹)、scorpion(蠍子)、tiger(老虎)。而dirge(輓歌)、marshmallow(蜀葵)、periwinkle(常春花)、sock(襪子)這些可能來自同一語源的語詞,也可能是在這時期進入群島。乍聽之下,或許令人費解,不過不難想像這批客旅可能反覆吟唱單調的曲子,對於當地的植物生態也頗為瞭解,為了抵禦英格蘭陰冷的寒冬,腳上套著柔軟的覆蓋物,而且這些事物各有名號。

至於新北歐語(New Norse)語彙引進的方式可就沒有這麼親切友好了。第八世紀時,維京人開始突襲、掠奪英格蘭;一個世紀後,丹麥人也如法炮製,要求懦弱的英格蘭人服從雙方簽訂的條約,進而統治整個英格蘭東北部,到了西元九九一年,更得寸進尺,把持了英格蘭的王位,爾後二十五年間,掌理英格蘭的一切事務。這兩支來自北方的冒險之徒在英格蘭大肆破壞,視之為領地;除此之外,他們也將數百個北歐語彙引入英語;其中許多用語後來變得非常重要,但就異國情調與趣味性而言,卻是英語語彙中最為乏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