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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宜諾斯艾利斯午夜零點(AI0055)
Buenos Aires Gozen Reiji
此書賣完不加印,即將絕版,僅剩30本!

類別: 日本文學
叢書系列:藍小說
作者:藤澤周
       Fujisawa Shu
譯者:劉名揚
出版社:時報文化
出版日期:2000年02月15日
定價:150 元
售價:118 元(約79折)
開本:25開/平裝/160頁
ISBN:95713307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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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書摘 3

一見到兵藤正在服務台檢查住宿證,而雙層的正門只有內側開著,就讓人頓時覺得旅館中滿佈塵埃。旅行團來投宿的時候他總會有這種感覺。每當看到留在玄關前雪地上的遊覽車大輪胎印,他就會反射性的想到大廳西側牆上那幅掛氈。那是幅仿羅特列克C名作的帷繡,品味差得要命。比起來,花開溫泉旅館那裡的脫衣舞劇場的綢緞帷幕還要來得好些。

看看椅子上仿茶會佈置的紅氈,又看看隨著暖氣的強風搖晃的碩大日本傘,風間向吉村說道:「待會見。」

兩名中年男子坐在大廳內沙發上,大概是旅行團成員吧。風間向他們點頭致意,然後朝員工辦公室走去。

「噢,辛苦了辛苦了。」竹村看著裹著塑膠袋的無尾晚禮服(tuxedo)說道,眼睛深處閃著微光。氣色不佳的臉和那道目光,總會讓人連想到老鼠之類的動物。

「雖然還早了一點,但是你也已經看到 SALVIA 協會的客人了,對吧?嗯,他們可是相當高水準的喲,個個姿勢標準。看來都是實力派。尤其是會長深野先生,他走路的方式簡直就已經是 walk 了。彷彿是由腳尖滑出般踏出步子,腳著地的時候,那腳趾又忽地往上翹。真不愧是神奈川 Grand Ser 大賽的冠軍。」

竹村口中含著仁丹,使得整個房裡的空氣充滿一股刺喉的中藥味。風間將呼吸調輕,直盯著喋喋不休的竹村那張興奮的臉瞧。唇色很差,嘴角還積著唾液的白沫。

「看來,舞曲的選擇也得講究些才行。當然啦,SALVIA 協會想必也準備了一些曲子,不過啊,風間君,也希望你能賞個光,幫忙選一組吧。像是 Ruby Malay,Tango Elchoclo,以及 Gran Premio 4 等,喔,還有一首必備曲,知道吧,就是那個 A Graceful Dancing。至少得把這些曲子準備好才行……」

在脫下深藍色防風夾克時,風間想起了自己那棟只住了三戶人家的公寓。他想到自己一時興起用陽台上的積雪堆成的小雪人。那是他用新雪代替冰塊放進杯中來喝威士忌時順手做的,說來也沒什麼意義。他把陽台圍欄上的雪推掉,把雪人放上去,但後來蓋上去的雪又使它變了形。為什麼會想到這種事,他自己也搞不清楚。

那掛在陽台上已有半年之久,只有一隻的黑襪子在腦海中閃過,風間關上了置物櫃的門。

「這個,是要拿去太太的房間還是……」

他向瞇起眼睛直眨,用手指搔著嘴,若有所思的竹村問道。

「嗯?喔喔……風間君,你在問我這個啊?禮服喔,對了,禮服。嗯——可以幫我拿到房間去嗎?不好意思。」

穿過走廊時他又碰到澤木。澤木皺著眉頭,右手的五指張開,左手比成一個圓圈。不知道他的意思是多達五十個人呢,還是說盡是些超過五十歲的客人,總是有些囉哩囉唆的要求。不過,三野屋旅館一個月至少要接兩個辦舞會的團體客,否則就得關門大吉。

風間朝皺著眉頭的澤木輕輕點了個頭。

☆☆☆

新館似乎有幾間客房的門是開著的吧。那些半老男人的談話聲與女人的尖銳笑聲,連在鍋爐室裡的風間都可以聽到。每次檢查被溫泉的硫酸鹽浸染得變成紅色的老舊水溫計,風間就會想起以前家裡的那具簡易血壓計上的圓錶。

把縫有魔鬼粘的帶子纏在手臂上,擠壓著狀似橄欖球的橡膠幫浦,將手臂緊緊繃住。記得那是父親有次在光顧長岡市內的酒家時,認為應該用得著,向同在那裡喝酒的一個醫療用品業務員買的。聽診器的橡皮管扭動時所聽到的噪音,以及耳朵中清楚聽到自己的心跳聲,都令他覺得有趣,因此毫無目的一再去量測自己的血壓。當時那精密機械獨特的靈敏指針振動,讓孩童時的風間認為不只可以用來測量人體,或許連地球或宇宙都可以量測出數據來。因此他常常把那個血壓計拿到戶外,把纏帶縛在樹木、剛裝好的路邊護欄、或從山上抓來的野兔的身上,然後按起幫浦來。

風間用號衣的袖子拭去圓形水溫計上的霧氣。又聽到一大笑從客房那邊傳來,看來住客或許已經開始往大廳移動了吧。

他想到了廣告公司位於另一棟大樓的工作室裡、那具放映室中的音量計。那紅色和綠色光柱忙碌地上下移動的情景,又隱約在腦海中閃現,但已經變得和潛藏在腦袋深處的兒時記憶沒什麼兩樣了。他扭開水龍頭。這樣也好。一股硫磺的味道傳進了鼻子裡,源泉的水便噴了出來。把水關小一點,用碗盛了些來檢查泉水的顏色。是比角神的溫泉還要淡的鐵鏽紅。像極了疲勞時排出來的尿水顏色。

眼前的鏡子被水蒸氣給霑染得霧濛濛的,風間便用手掌擦了一下。這時,他看到鏡中自己那張又溼又扭曲的臉後面有個影子晃動了一下。他以為是錯覺,便再次將目光的焦點朝鏡中深處對準,這下子看到了一個戴著墨鏡的女人的臉慢慢移動過去。是那個在他前往松原乾洗店的路上看到的,在遊覽車上的女人。

風間關上水龍頭,轉過身去。可是,鍋爐室的門口已經看不到人了。他走到門邊,朝走廊望去。

只看到那穿著淡紫色針織襯衫的女人,緊靠著走廊牆壁走著的背影。然而,風間不知為什麼感到搖晃了一下,好像走廊原本的空氣完全變了顏色似的。不,感覺上倒像是自己那以為有個戴墨鏡的年輕女子從走廊走過的想像,那尾巴被吸進某處的一個小洞而消失得無影無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