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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摘 5
《大風吹》0322 (2002/11/22 上午 07:54:05)
和喜歡的人編成一組基本上是喜悅的,但是在愛慾尚未分明之前,突如其來的驚喜,只讓彼此緊張的趕快找出細微的不同,反而拉大彼此的距離。
因為我和她的眼鏡雖然相同,但是只有我一個人暗自竊喜,所以我會期待她和我相同的那一天,試想著同樣的眼鏡看出去,會不會有一樣的心情呢?
「你們的眼鏡竟然一樣呢!」就這樣我和她莫名其妙的被編成了一組。
我想起一個分組遊戲,大風吹,一個尋找差異性來進行的團康遊戲。
同樣的分組卻少了尷尬性成分,或許是因為我們不再是小孩子了吧?
和喜歡的人編成一組基本上是喜悅的,但是在愛慾尚未分明之前,突如其來的驚喜,只讓彼此緊張的趕快找出細微的不同,反而拉大彼此的距離。於是除非不得已,要不然誰也不想將一個擔子架在鼻樑上。
我是一定要戴的,因為我只有這副眼鏡,她就不同了,平常戴的都是隱形眼鏡,好不容易讓乾澀的眼睛休息一下,卻遭到另類眼光。
基本上,玩大風吹時,引起的騷動越大,自己生存的機會就越大,當然也有例外的時候,有時候我們為了整一個人,就會針對他唯一和別人的差異點做攻擊,這並非討厭他,相反的還因為是有點喜歡,但多半是因為好玩。
因為我和她的眼鏡雖然相同,但是只有我一個人暗自竊喜,所以我會期待她和我相同的那一天,試想著同樣的眼鏡看出去,會不會有一樣的心情呢?其實那副眼鏡對她來說似乎是大了些,時常在她的鼻樑上滑落,她不習慣的推了推,然後再不明顯的稍稍撐開鼻翼抵抗,這種下意識的動作,看起來是很可愛的,只是每次我都想笑。
引出一個點,往往會擴成一個面。
後來我常聽見「她和你也一樣呢!」這類話,我的反應是暗爽,但是她的反應是那個誰誰誰也是啊!好啦,就這樣她為了和我不同,我為了不再讓她尷尬,兩人愈行愈遠,距離拉了開來,甚至有時還會孩子氣的為反對而反對。
連續被大風吹倒三次那個笨笨的人,基本懲罰是唱一首歌或做一種表演,然後你就看著他繼續笨笨的唱歌ˋ表演。
她和我做著意識上的改變,讓我覺得實在是累,況且我發現旁人是一點也沒看出來我們的努力,偶爾還是會聽見「中餐還沒到,她也一樣餓了。」這種話,說者無心哪!所以我乾脆做明顯一點,我將眼鏡給換了。
結果他們說「她最近也換眼鏡了說。」
大風吹,吹什麼?吹~兩個不想一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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