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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情文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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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室逆襲之路 8 完結篇


當我們討論愛情(AA0060)
What We Talk About When We Talk About Love

類別: 文學‧小說‧散文>愛情文藝
叢書系列:大師名作坊
作者:瑞蒙‧卡佛
       Raymond Carver
譯者:馬英
出版社:時報文化
出版日期:2001年01月03日
定價:180 元
售價:142 元(約79折)
開本:25開/平裝/208頁
ISBN:95713327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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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書摘 1

露台

那天早上她在我肚子上倒了 Teacher’s,然後舔掉。那天下午她想從窗戶跳出去。

我說:「荷莉,不能再這樣子下去了,這種情況一定要結束。」

我們坐在樓上一間套房的沙發上。旅館裡有很多空房間,但是我們需要一間套房,可以走動和說話的地方。於是那天早上我們把汽車旅館的辦公室關了,到樓上的一間套房。

她說:「杜恩,我很痛苦。」

我們喝著摻了冰塊和水的Teacher’s。我們在中午之前睡了一會兒。然後她下床,威脅說要穿著內衣跳出窗外,我得把她抱住。雖然這裡只有兩層樓高,但就算是這樣也夠瞧了。

「我受夠了,」她說:「我再也受不了了。」

她把手放在臉頰上,閉上雙眼。她的頭來回搖動,發出這種喃喃的聲音。

看著她這樣子我很痛。

「受不了什麼?」我說,但是我當然知道。

「我不必再對你說一遍,」她說:「我瘋了,我沒有自信了。我以前那麼有自信。」

她是個剛過卅歲的美麗女子。身材高挑、一頭黑色長髮、碧綠眼珠,是我認識唯一有綠眼珠的女人。我以前常讚美她的綠眼珠,她告訴我就是因為那雙眼珠,她知道她自己將來一定很不凡。

難道我不知道!

每一件事都讓我很難過。

我可以聽到樓下的電話聲。它已經響了一整天了,就連我在昏睡的時候都聽得到。我睜開眼睛看著天花板,聽著電話聲,想著我們會發生什麼事。

但是也許我應該看著地板。

「我的心碎了,」她說:「它變成一塊石頭。我沒用了,反正已經沒救了,我一點用也沒有了。」

「荷莉,」我說。

當我和荷莉剛搬到這裡,接下旅館經理的工作時,我們以為我們終於時來運轉了。房租免費、水電免費,外加一個月三百元的薪水。再也找不到這麼好的差事了。

荷莉負責會計,她對數字很在行,房間出租大多都是她在負責。她喜歡和人接觸,人們也喜歡她。我則負責庭園、除草、修樹、保持游泳池的清潔、修理一些小東西。

第一年一切都很順利,我晚上還兼另一份差,我們開始往前進。我們有計畫。然後某一天早上,我也不知道,我在一間房間內鋪浴室地磚,這個墨西哥清潔女工剛好進來打掃。雇用她的是荷莉。我以前真的沒怎麼注意到這小女工,雖然我們碰面時會講講話。她叫了我一聲,先生,我記得。

總之,一件事跟著一件事來了。

那天早上之後,我開始注意到她了。她是個端正的小女工,有一口美麗的白牙,我常看著她的嘴。

她開始叫我的名字。

有一天早上,我正在修理一間浴室水龍頭的皮圈,然後她進房間打開電視,就像女清潔工常做的動作。我是說,她們打掃時都會這樣。我停下手邊的工作,然後走出浴室。她看到我很意外,然後微笑著叫我的名字。

就是在她說完後,我們就躺在床上了。

「荷莉,妳還是個很有自信的女人,」我說道:「還是沒人比得上妳,別這樣,荷莉。」

她搖頭。

「我心裡有個東西已經死了,」她說。「雖然花了很長一段時間,但是它死了。你殺死它了,你把它活生生殺死它。現在一切都沒有意義了。」

她把杯裡的酒喝完,然後開始哭。我過去抱著她,但是沒有用。

我幫我們又倒了酒,然後看著窗外。

兩輛掛著別州車牌的汽車停在辦公室前面,兩個駕駛正站在門口講話。其中一個說完話,張望了一下旅社,手托著下巴。還有一個女人,她把臉貼近玻璃窗,用手遮擋著眼睛,往裡面窺視。她拉了拉門,看是否鎖著。

樓下的電話鈴開始響了。

「就連沒多久前我們做那件事的時候,你還在想著她,」荷莉說。「杜恩,這很傷人。」

她接下我遞給她的酒。

「荷莉,」我說。

「這是真的,杜恩」她說:「不要和我辯。」

她穿著內衣和胸罩,手上拿著酒杯,在房間裡走來走去。

荷莉說道:「你已經超出婚姻的限度了,你殺死了信任。」

我跪了下來開始求她,但是我腦袋裡正在想花妮塔。真可怕,我不知道我會發生什麼事。

我說,「荷莉,親愛的,我愛妳。」

停車場有人按了一長聲喇叭,停下來,又開始按。

荷莉擦拭她的眼睛。她說:「給我倒杯酒,這摻太多水了。讓他們盡量按好了,我管它的。我要搬去內華達。」

「不要去內華達,」我說。「妳不要說氣話,」我說。

「我才沒說氣話,」她說:「內華達沒什麼不好。你可以和你的清潔女工待在這裡,我要搬去內華達,不去那裡就死了算了。」

「荷莉!」我說。

「荷莉個屁!」她說。

她坐在沙發上,把膝蓋收到下巴底下。「再給我一杯酒,你這王八蛋,」她說。她又說:「按喇叭按死好了。叫他們去『旅人客棧』大便撒尿,那不是你那個清潔女工現在待的地方嗎?倒一杯酒給我,你這王八蛋!」

她抿了抿嘴唇,用她特有的眼神看了我一眼。

喝酒這回事很滑稽。每當我回想以前,我們所有重要的決定都是在喝酒的時候出現的,甚至在討論要不要戒酒時,我們還是拿著半打啤酒或威士忌,坐在廚房或外面的野餐桌。當我們下定決心搬到這裡,接下旅館經理的工作,我們已經好幾個晚上喝著酒,評估著這件事的優點和缺點。

我把最後一點Teacher’s倒入我們的杯子裡,加了冰塊和水。

荷莉離開沙發,橫躺在床上。

她說:「你和她在這張床上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