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時候,阿公養了一頭很會生小豬的豬母,每次請人牽豬哥來「打種」,我們兄弟就開始等吃「甘薯圓仔」。其實這等吃「甘薯圓仔」的事,總是一覺睡過就全忘了,直到看見豬椆裡多了許多小豬,都還不見得會再記起,因為小豬的可愛,怎麼也不會和「甘薯圓仔」聯在一起想。直到阿媽搓「甘薯圓仔」的時候,才叫起來:「阿公要閹豬仔子啊」。別人家閹小豬,當天有沒有搓圓仔,我不曉得,我們阿公家是一定會有。問過阿公為什麼?他總是說「才會生難鳥仔。」
埔里作家梁坤明以版畫紀實,繪寫古早台灣村鄉的民俗情事,充滿純樸、真摯的草根情懷,在變遷中的台灣社會,別具風格的突顯了傳統精神力量,從懷舊年代走過來的人們,無不點滴心頭,溫馨滿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