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尋

首頁文學小說書籍基本資料

關 於 本 書

‧強力推薦
‧內容簡介
‧作者簡介
‧得獎記錄
‧延伸閱讀

線 上 試 閱

書摘 1
書摘 2
書摘 3
書摘 4
書摘 5
《在德黑蘭讀羅莉塔》新書座談會紀實

譯 者 作 品

羅馬古文明
奇異的魚
我所緘默的事

文學小說

【類別最新出版】
假面的告白
巴奈回家:凱道.二二八公園的二六四四天
牛仔很忙:歐.亨利短篇小說精選(精裝版)
托爾斯泰傳
金月蓮


在德黑蘭讀羅莉塔(PE0316)
Reading Lolita in Tehran: A Memoir in Books

類別: 文學小說
叢書系列:People
作者:阿颯兒‧納菲西
       Azar Nafisi
譯者:朱孟勳
出版社:時報文化
出版日期:2004年10月25日
定價:380 元
售價:300 元(約79折)
開本:25開/平裝/412頁
ISBN:9571342092

已絕版

 轉 寄 給 朋 友

 發 表 書 評 

 我 要 評 等 

Share/Bookmark

線 上 試 閱

 

書摘 1書摘 2書摘 3書摘 4書摘 5《在德黑蘭讀羅莉塔》新書座談會紀實



  《在德黑蘭讀羅莉塔》新書座談會紀實

時間:十一月十九日下午二時
地點:官邸藝文沙龍表演廳
主持人:中國時報人間副刊主編楊澤
座談貴賓:時報出版總編輯林馨琴、時報出版主編吳家恆、
     作家袁瓊瓊、韓良露、郝譽翔
記錄整理:時報出版
主辦單位:時報出版

編按:每個星期四早晨,八位女性褪去黑色罩袍,開起秘密讀書會。窗外的德黑蘭,政治氣氛肅殺;房間裡,私密的想像空間緩緩開展。伊朗女作家阿颯兒‧納菲西的暢銷力作《在德黑蘭讀羅莉塔》,藉由閱讀、討論被伊斯蘭政權視為禁書的西方文學經典,捕捉了歐美文化與伊斯蘭交會的一個剎那,連美國知名評論家蘇珊‧桑塔、加拿大小說家瑪格麗特‧愛特伍都對此書讚不絕口。此書清新、情感豐富、帶詩意的筆調,記錄伊斯蘭女性如何解讀名著、她們個別的生命如何與其交錯、對話、互涉。原本在大環境下被壓得喘不過氣的女性,隨著讀書會的自由交流,卸除心防、暢所欲言,談得不僅僅是文學、也是自己的生命。

林馨琴:《在德黑蘭讀羅莉塔》是本很特別的書,書中提到了許多西方的經典文學名著,卻是在「德黑蘭」這樣一個特殊的地點與文化環境被閱讀。因此我們特別情商楊澤來為我們主持這場別開生面的讀書會,也仿照本書作者阿颯兒.納菲西所組織的讀書會形式,特別邀請幾位女性作家,與現場的讀者朋友們,一同來分享《在德黑蘭讀羅莉塔》這樣一本特別的作品。

楊澤:謝謝主辦單位布置了個很有氣氛的環境,音樂與燭光合成了某種異國的味道。正如剛剛林總編輯提到的,這不是一般的文學評論書籍,而是有其特殊的時代意義。「德黑蘭」是一個對我們來說比較陌生的地方,《羅莉塔》也是我們不太熟悉的作品,因此「德黑蘭」再加上《羅莉塔》就非常耐人尋味了。

這本書所牽涉的,一方面是伊朗何梅尼執政之後,伊斯蘭世界所產生的「不平靜」,一連串的戰爭與革命,其中跟小說最有關的就是「魯西迪」事件。這本書的另一個面向,就像今天主辦單位所安排女性作家、女性學者在台北閱讀伊斯蘭世界的女性文學工作者的作品,「女性」將是我們今天對談的重點之一。

九一一之後,魯西迪曾說:「經過這樣一場巨變之後,每個人都應當更珍惜可以『做自己的事』的那份自由。」正呼應了這本書所傳達的另一個面向,在何梅尼的高壓統治下閱讀小說,而且是從女性的角度,在德黑蘭這樣一個地方,閱讀現代派的禁忌作品《羅莉塔》,從而使個人與國家、女性與閱讀等等,一一呈獻在讀者眼前。

袁瓊瓊:《在德黑蘭讀羅莉塔》全書分為四個部分,分別閱讀四位重要作家的作品。以《羅莉塔》為書名,牽涉到阿颯兒.納菲西帶領學生閱讀《羅莉塔》的角度;《羅莉塔》在上個世紀是一部備受爭議的小說,曾經兩度改拍為電影,已故的偉大導演庫伯力克拍攝過其中之一。

《羅莉塔》描述一位三十多歲、接近四十歲的男人杭伯特,無可抑制地愛上了十二歲的小女孩,為了親近小女孩,男人娶了女孩的母親,成為她的繼父;命運巧妙的安排,母親因車禍去世,小女孩十二歲到十四歲這段期間,依照小說中男人的觀點,繼父與繼女發生了不倫的戀情。不倫不但是因為繼父與繼女,還因為年長的男子與未成年少女。

在二十世紀,《羅莉塔》被當做一本不道德的作品,但是納伯科夫是我非常喜愛的一位作家,他的文辭優美,《羅莉塔》也是我非常喜愛的一本書。可是當年我在閱讀《羅莉塔》的時候,特別是我是在一個不同於德黑蘭的自由情境之下所閱讀,《羅莉塔》對我而言是一本愛情小說。然而阿颯兒提供了另外一種讀法,她看到了一個生命遭到剝奪的故事,杭伯特如同伊斯蘭世界的男人一般,無法理解羅莉塔卻只想塑造他們自己想要的女人。

從這個觀點,杭伯特跟何梅尼政權與伊斯蘭男性中心等同起來,他們不管伊朗女孩的想法與需求,只會不斷地制訂條規,要求女性不斷地服從於他們的規定,我想這是阿颯兒把書名訂為《在德黑蘭讀羅莉塔》,而不是《大亨小傳》或奧斯汀的深意所在。

韓良露:這本書給我的感覺有點像是替文學家舉辦的「通神大會」,現場的布置也一樣呼應這個氣氛,期待文學家神靈的降臨。阿颯兒在書中所選出的四位作家──《羅莉塔》的納伯科夫、《大亨小傳》的費茲傑羅、《黛西.米勒》的亨利.詹姆斯以及《傲慢與偏見》的珍‧奧斯汀,熟悉西方文學的讀者應該看的出來這四個作家代表著某種共通的精神質素。

納伯科夫是俄國大革命之後的流亡作家,他的許多作品如阿颯兒書中所提及,探討著俄國大革命之後國家對人民思想、生活細節的控制,正如《羅莉塔》所代表的權力對於他人的控制。

費茲傑羅雖然沒有被迫流亡的經驗,但他卻是一九二○年代美國「失落的一代」如海明威之流,選擇自我放逐的作家之一,他們選擇長居歐洲,希望尋找美國之外思考西方的另類觀點,從海外回頭檢討一九二○年代祖國的「美國夢」,及資本主義價值型態的種種問題。

亨利.詹姆斯也一樣,為了脫離新英格蘭地區的禮教束縛,選擇自我流放到已經擺脫維多利亞意識型態的英國長居。唯一沒有自我放逐的是珍.奧斯汀,因為她女性的身份,在當時是不可能自我放逐或流亡,然而在她短短十數年的寫作生涯中,奧斯汀事實上選擇了一種自我隔絕主流社會之外的生活方式。

阿颯兒這本書所選的重要作家,幾乎都與流亡、隔絕、放逐這個主題密切相關,正如阿颯兒在書中所說:「我們在小說中探求的並非現實,而是真相的頓悟。」文學家企圖創造自己的另一個世界,就像吳爾芙「自己的房間」一樣;亨利.詹姆斯的另一個世界是《黛西.米勒》裡羅馬與歐洲早期文明的價值型態,不同於新英格蘭的現實世界;《大亨小傳》是從法國回頭看「美國夢」對於美國人的影響;奧斯汀也是透過小說的結構去重新反省維多利亞時代的價值。

阿颯兒也一樣,離開德黑蘭之後,在某種類似自我流亡或放逐的情境下,以《在德黑蘭讀羅莉塔》建構出文學家的「另一個世界」。這本書令我非常感動,我想在這裡提另一本時報出版最近的新書《往事並不如煙》,這兩本書讓我感動落淚。同樣經歷一個狂飆而信仰單一的革命年代,《往事並不如煙》描述了人們如何透過友誼的聯繫,共同經歷或對抗外來的壓迫;《在德黑蘭讀羅莉塔》則是透過阿颯兒所組織的讀書會,重新閱讀前述小說家所提到這些關於流亡、隔絕、放逐的觀點,從而回過頭對「現實」產生新的生命思索。

某種程度上來說,這些作家的著作更貼近於當時德黑蘭婦女的生命核心,對於作家而言,她們是最好的讀者,因為她們充分理解作家透過作品所要傳達的訊息。另外是有關一神教的問題,不同於基督教「上帝的歸上帝,凱撒的歸凱撒」的二元論,穆罕默德在世時所建立的伊斯蘭王國,就已經是政治、軍事、宗教三位一體的人間神國,在單一的權力之下,伊斯蘭勢力快速席捲了中亞至北非一帶。而單一的權力發展到極致,導致了必然的腐敗與僵化,如同中國的文化大革命一般,在宗教化的馬克斯主義之下,政治與宗教合一,再加上軍事力量,導致了巨大的浩劫。

《在德黑蘭讀羅莉塔》裡頭還有幾個細節,參與讀書會的女子之一來自夕拉茲(Shiraz),這是一種釀造葡萄酒的葡萄品種的名字,西方慣常飲用的葡萄酒其實源自波斯,但是穆斯林政權卻在禁酒的名義下,要求刪除海明威小說中所有葡萄酒的字眼,將葡萄酒視為是西方文明的象徵,但夕拉茲其實是葡萄酒的原產地,這些「東方」、「西方」的概念或符號,在歷史的長河中,由不同的人來詮釋解讀,而在解讀中,充分暴露了詮釋者所擁有的特別權力位置。

楊澤:這其實是一本非常二十世紀的書,我們現在已經進入二十一世紀了。二十世紀見證了好幾場極權的革命,韓良露細緻的分析了政教以及軍事的問題,同時將《在德黑蘭讀羅莉塔》跟《往事並不如煙》併比來看。在書的一開始,阿颯兒提到了《一千○一夜》,這是另一個厲害的女說書人的故事,為什麼在德黑蘭?為什麼是《羅莉塔》?這其中性別、婚姻、女性的自我追尋,我們來聽聽郝譽翔的讀法。

郝譽翔:這本書最有趣的應該是「德黑蘭」跟《羅莉塔》的相遇。德黑蘭代表的是一個東方的回教國度,《羅莉塔》則是西方,是一場東方和西方的交會。關於回教,我一直不想或說不願意下一個簡單的評斷,因為對我而言,回教世界實在是太陌生了,雖然我很好奇地讀過《可蘭經》,裡頭諸神殘暴的程度,似乎與基督教的《聖經》不相上下。尤其是在九一一之後,使我在面對回教時,採取更多的保留,也讓我覺得那個世界比我所知要更加的深邃而廣大,也更需要我們更虛心以對。

回教最吸引我的,其實是它在建築方面的表現,雖然我還未踏上回教的國度旅行。還有它的繪畫、文學,都非常吸引我,但是我也很疑惑:一個可以產生如此美麗建築、繪畫、《一千○一夜》美麗小說的地方,竟讓我們充斥著恐怖份子、極權殘暴國度的印象?為什麼伊斯蘭世界給我們如此矛盾的印象?或許在這個以西方文化為主導的現代世界下,我們很難再以客觀的眼光去解讀東方,也許必須不斷地閱讀、親身體驗,不能輕信他人的說法。

這本書有趣的地方正在於此,《在德黑蘭讀羅莉塔》呈現了西方與東方的交會,在交會的過程中,我們也不斷地回到自身,追問我們對西方瞭解多少?又對東方瞭解多少?而西方與東方始終處在摩擦的狀態下,始終不能和諧,甚至成為當前世界的危機所在?阿颯兒的處境也是東方知識份子的處境,身為伊朗人卻以西方的觀點來閱讀自己成長的國度,也就說一個東方女子,以西方的眼光、西方的文學作品,重新與自己的家鄉對話,產生了有趣的火花與衝突點。

她所選擇的小說,正如韓良露所說,不是隨機的組合,而是有意的安排。韓良露認為是流亡,我的看法是,她選的不是唐吉軻德或是奧德賽,也不是歐陸系如德、法的小說,她選的是英美的現代小說,代表著西方主流資本主義的價值觀,而這恰巧是被伊斯蘭世界視為是西方毒素的來源,阿颯兒有意向這些被禁止閱讀的禁忌挑戰,讓伊朗閱讀現代西方。

《羅莉塔》在阿颯兒的閱讀中,象徵了中年男子對小女孩的掌控,德黑蘭的婦女正如羅莉塔的處境,遭到中年男子無情的掌控與操弄,小女孩如何掙脫牢籠,追求自由?在書的一百一十一頁,阿颯兒認為閱讀小說的目的在找到「顛覆性」,「逼我們質疑平常被我們視為理所當然之事,質疑看似不可改變的傳統與期待。」這不可改變的傳統就像控制住小女孩的男人之手,男人之力果真無法撼動嗎?「用心思考這些作品引起他們什麼樣的不安、什麼樣的憂慮,如何逼使他們環顧週遭,像夢遊奇境的愛麗絲般,透過不同的眼睛來觀察世界。」

阿颯兒希望透過《羅莉塔》,讓她的學生們重新思考:我們一定要帶著面紗嗎?我們一定要聽男人的話安分守己嗎?我們能不能走出自己的世界,進而創造自己的世界?阿颯兒解讀《羅莉塔》的方式不同於我自己的閱讀方式,過去的評論者幾乎沒有使用過阿颯兒的解讀方式,我自己閱讀《羅莉塔》時感受比較多的是美國文化中的偽裝、做作、庸俗、搔首弄姿的姿態,納伯科夫以一個俄國作家的身份,一語道破美國文化的虛矯之情,十分令人激賞。在納伯科夫的筆下,羅莉塔甚至是一個邪惡的化身,阿颯兒的解讀算是非常獨特。

我比較喜歡阿颯兒解讀關於《傲慢與偏見》的方式,精采紛陳。她形容《傲慢與偏見》是一場十八世紀的社交舞,在中產階級的優雅姿態中,處處可見媚俗與虛偽的身段,在書的三○八頁到三○九頁,她向學生發問:「不同的舞延伸出不同的詮釋,和波斯舞比比看,如果那些英國人也能像我們這樣抖動身體,跟我們比,他們實在太貞潔了。」這裡東、西方再一次藉由舞蹈而交會,包括對身體的詮釋。

接著阿颯兒又提到《傲慢與偏見》:「具體呈現出豐富多元的聲音,奧斯汀能在凝聚的結構下,於人際關係與人際衝突中,創造出如此多重的聲調,如此多元的聲音與語調,正是小說展現民主特性的最佳一例。」假如這世界如同一場舞蹈,大家展現不同的舞姿,聆聽多元不同的聲音,那麼這世界可能更加美好,這又是一場關於交會的對話,也許是個努力的目標,畢竟這世界或許如同《在德黑蘭讀羅莉塔》,充滿著國界、權力的干預。跨國界如何閱讀?多元的聲音如何併陳?何況還充斥著「通敵叛國」的雜音。即使是女性,美國與伊朗,城市與鄉村,都構成了不同的解讀情境,這本書彰顯了後殖民情境下的女性主義,如何跨越現實所設下的鴻溝,促成平等的對話。

楊澤:我補充一下,阿颯兒所選的確是西方偏英法一系的現代派著作,阿颯兒的品味有點像俄國十九世紀所說的「西化派」的代表,納伯科夫也心儀這些作家,反而不推崇舊俄的杜司妥也夫斯基、托爾斯泰等。而女性的處境在現代派的筆下,也是比較曖昧的、複雜的呈現。

袁瓊瓊:我的看法跟大家比較不同,注意看作者的排序:《羅莉塔》、《大亨小傳》,第三部份與其說是介紹《黛西.米勒》,不如說是在介紹亨利.詹姆斯,第四部分介紹的是奧斯汀,而第二部分是《蓋茨比》而不是費茲傑羅。在教授組織讀書會閱讀經典的同時,也帶動讀者閱讀讀書會成員的生活,《羅莉塔》放在第一部份是因為「剝奪」,這是阿颯兒對《羅莉塔》的詮釋:一個人剝奪他人的生命;《蓋茨比》則是訴說「背叛」,被所愛之物背叛,如同伊朗人民被革命政府所背叛。

一向遁世的亨利.詹姆斯在他死前兩年,也就是第一次大戰期間,積極地投入戰地的報導,發揮自己的影響力呼籲美國投入戰爭,抵抗德國的侵略,導致亨利.詹姆斯巨大轉變的原因,來自於他的「憐憫」,書裡提到亨利.詹姆斯的小說理論說:所謂的壞就是不關心、同情、不能理解別人所欲、剝奪他人的好奇心,所謂的好,便是憐憫。書裡用很大的篇幅討論亨利.詹姆斯的《華盛頓廣場》,書中的女主角是所有小說都不會採用的女主角典型,因為她非常平庸,既不美麗又不敏感,毫無才華、口才不佳,宛如農婦般的身體健壯,唯一的優點是家產富裕,卻也是負面價值,她唯一的好處便是「天生的善良」,沒有受到社會污染的善良與正義感以及包容心。

這本書是我近幾年來少數令我感到閱讀樂趣的書,因為它教人如何來閱讀一本書,一本已經被閱讀過千百次的書,它教人如何用其他的觀點來重新閱讀。容我借用書中的例子,阿颯兒拿起一張椅子,要求學生從四個角落來描述這張椅子,在不同的角度會看到不同的方向。就像《羅莉塔》,面對納伯科夫複雜的內涵,阿颯兒選擇了「剝奪」的面向來閱讀,當然這不是唯一的一面。

《在德黑蘭讀羅莉塔》給了我一個以前從未有過的覺悟:閱讀這回事,如果可以從各種不同的位置來看的時候,某方面來說,可以在那個位置上取你所需;但是一本書的完成,要靠讀者來完成,沒有人閱讀的書本,等於不存在。閱讀最可貴的一件事是,面對一個虛構的小說,用自己的想像去找回它;閱讀最珍貴的是,透過自己來完成,激發自己的想像力,他人的建議終究是他人的,就像書裡的主題,限制他人的人,也限制了自己;壓制剝奪別人的人,也壓制剝奪了自己,閱讀始終是自己的,找出自己的想像力,開始閱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