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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性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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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抗女人的戰爭(BA0122)
The War Against Women

類別: 家庭‧親子‧兩性>兩性關係
叢書系列:文化叢書
作者:瑪麗林.弗侖區
       Marilyn French
譯者:鄭至麗
出版社:時報文化
出版日期:1994年05月21日
定價:250 元
售價:198 元(約79折)
開本:25開/平裝/247頁
ISBN:95713116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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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導言 1

照一般對人類歷史的通俗看法,人類已經從野蠻狀態進入文明狀況,我們的生活從像食肉的野獸,男人揪著女人頭髮把她們帶進山洞,轉變成男人替女人開車門的社會。然而事情的真相卻可能完全相反。事實證明,有三百五十萬年,人們是生活在小型的合作群體裡,兩性平等,且當時女性可能比男性地位還更高更受尊敬。從考古資料看出大約一萬年前還是崇拜女神的社會,人們在社會、政治、經濟上地位平等,大家處得很合諧,過著富裕的生活。

也許一萬年前,人與人開始爭戰,但是直到紀元前四千年男人才開始建立父權社會——以武力作為男性優越的後盾——發軔地點很可能是在中東。他們以大男人姿態出現,由他們決定勞力及資源的分配。隨著國王及戰士開始統領以前是自治的社會,取得全球性的支配權,男性神祇的地位也超越了女性神祇。國家制度出現以後,原來身為農業社會主要生產者的農民成了主要納稅者:他們在田裡勞苦終生來養活寄生社會的貴族。政府並把他們拉去做勞工而不支薪,甚至得替政府支付軍事及武器費用,等於是要他們付錢給兵士及買武器來壓迫他們自己。

對女人而言,從那時起,她們一直走的是下坡路,最初的奴隸很可能就是女人。雖然在早期的國家裡貴族女性可以很有權勢,她們還是得受同一階級男人的支配,女人不僅沒有「長進」,權力反而越來越被削減,從而被看低成被征服者。這個趨勢在過去四世紀以來愈見明顯,男人——主要是西方的男人——瘋狂的控制慾一發不可收拾,他們想盡辦法擴展並抓緊他們對自然界及與自然界有關的一切——有色人種及女人的控制。歐洲男人在 15 世紀末期環球航行前一百年就已經建造了能夠環繞地球的船隻。他們出於好奇,夾雜著對錢財及名聲的貪婪去探險,寫下人類歷史最富悲劇性的一頁。靠著武力及顛覆行為,歐洲人剝削非洲、亞洲、中東、南太平洋及美洲各地,殺戮、奴役、征服那些國家的人民,同時佔用當地的資源。

之後的一個世紀,男人在知識範疇上也向外擴展,他們不顧教會的限制,建立實驗科學,理由是:根據聖經,人類是自然界的主人,他們有自信工作的成果會助益人類,成為新科技的基礎,這也造就了後來的工業革命。工業革命的確替少數人帶來好處,但大多數人卻被捲人更深的窮困及悲慘中。當封建制度被資本主義取代之時,英國的一些有產有業的貴族驅除了大量的農民,使他們無田可耕,也不讓他們分享社會財富。工業革命所以在英國開始,部份原因就是有這個農民階級的存在,後來馬克思稱其為無產階級。由於種種原因,整個歐洲處處充斥著流離失所的人,這些失去一切的無名大眾淪為無產階級,而其中大部分都是女人及兒童。

得到資本主義工業化好處的人變成新的菁英階級,這個階級流動性大,並且很有活力。雖然個人的財富及權力常有起伏得失,但是其中唯一不變的是權貴分子青一色是白種男人,與他們有關聯的女人也許分享了他們的財富,可是並未能分享他們的權勢。到了 19 世紀,地球上大部分的人都是工人或受貴族控制的窮人,同時所有女人都受男人控制。幾百年來男人不斷地努力,已成功地將女人的地位推至谷底,女人可說沒有絲毫人權——失去了政治權,繼承權、財產權及事業權,甚至連對自己身體的支配權也喪失了。

人被征服便產生仇恨,最近兩百年來革命變成主流, 19 世紀與廿世紀初期,工人與女權運動浪潮泛濫歐美兩洲,激起了 20 世紀中期亞洲及非洲的民族主義運動。

工人們抗議世界資源不公平的分配,抗議剝削人的體制使生產者一無所有。大部份資源被少數人所佔有,這些人的財力使他們在政界獲得權勢。工人的運動主要是受到 19 世紀廣為流行的社會主義思潮所鼓舞,第一個實驗性質的社會主義團體叫歐文組織(Owenite),成立於 19 世紀初期的英國,他們關心女人的命運。但是早期的歐洲社會主義受工會的控制,最關心的還是保護他們自己得來不易的特權,在馬克思主義成為社會主義思想的主流之前,很少社會主義者關心女人本身負擔的問題——一邊養兒育女、一邊養家活口——不論有沒有丈夫幫忙分擔。

19 世紀的女人既無經濟能力又無政治權力,別無他路只有力爭上游——中等階級女人依靠女性主義,工人階級的女人參加以無政府主義、社會主義及共產思想為基礎的工人運動。女人只要公開發言便已被視為違反性別規則,所以就算她們不承認女性主義,已經被認為是在作女性主義的聲明。

社會主義在廿世紀對整個世界影響很大,有些國家藉著社會主義推翻了專制政府,建立「無產階級專政」;另外的國家因為怕社會主義,權貴分子支持壓抑人民的獨裁者作領袖,他們掌權後軍人與有錢人受益。而在所謂的民主國家裡,憂心忡忡的權貴階級同意工人要求,將工會合法化以進行商談。

社會主義國家雖然廢除了對女人的法律上的歧硯,但是卻從不積極教導男人分擔照顧家庭及扶養下一代的責任。法西斯主義的政府企圖對女人採取極端的男人主控政策,把女人侷限在家裡以解決「女人」問題。資本主義政府與男人主控的工會合謀,只准女人得最低工資,做最起碼的工作。女人無處謀取工資合理的工作,其藉口是女人原本有男人扶養,但是就因為不是每個男人都養家,女人及她們的孩子處境更加困窘,而那些扶養女人的男人又把女人當他們的財物看待。

幾世紀以來,作家們像克莉斯汀.德.匹生(Christine de Pisan)、瑪麗.沃絲東克拉夫特(Mary Wollstonecraft)、喬治桑(George Sand)及其他許多女作家都曾經很清晰的發表她們女性主義的意念,法國大革命時也曾興起一項女性主義運動,但是直到一八四八年及美國的塞尼卡福爾斯運動(Seneca Falls movement),女性主義才轉變成為普遍的政治運動。雖然女性主義運動比工人運動規模小並且較分散,卻對男人更具威脅力。由於女性主義使家庭失去協調,不僅威脅到權貴階級,所有男人都受波及。不像工人運動,女性主義擊中男人的弱點,擊中的是他們的自我定位。在廿世紀,女性主義在爭取教育機會、政治權力及工作機會方面,還有大多數工業化社會主義國家裡取消有雙重標準法律方面,成就非常顯赫。女性主義形式眾多,許多學者見仁見智有自己看法。我替女性主義者下的定義是:凡是企圖藉女人的團結及女性觀點來改進女性集體地位的人都是。環顧種種加在女人身上的惡勢力及強大的反對力量,在如此短的時間裡女性主義在改善女人地位方面有如此的成功收效,其是令人眼目一新。

有產階級菁英男人繼續不斷地想盡方法要擊敗有組織的勞工階級,他們把工廠搬移到沒有勞工組織的地區或者國家。他們又成立跨國公司,把工廠設立在勞工無法律保障,原料可以廉價收購的國家。有些企業規模大到可以控制政府(尤其在英格蘭及美國有些公司曾經企圖擊敗工會),這些企業企圖馴服工會。二次大戰後的美國藍領男工工資及工作環境都有改善,他們的平均所得從1955年的 1 萬5056元跳到1973年的 2 萬4621元。但是在1987年,他們的平均工資受通貨膨脹影響,只值 1 萬9859元,等於收入減少19%。 80 年代之前許多已婚女人為了增加家庭收入加入工作行列,但是在1988年,雙薪收入只比1973年時的單獨收入多了6%。商業政策逐漸將以前受工會合法保護的優薪工作淘汰,正如一位經濟學家所說:「一份工資高,有醫藥保險的煙囪工作,已經被兩份沒有福利的服務業工作取代。」

資本主義中堅分子想要擊敗勞工,尤其是社會主義,但是很具諷刺性的是社會主義反而被原來尊崇它的政府所擊敗。由於不斷受到外界事物的影響,社會主義中堅分子與被他們所取代的資本主義中堅分子一樣會壓迫、利用別人,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廿世紀末期我們目擊這一時代工人運動宣告失敗;因為當社會主義國家滅亡之際,社會主義本身也失去可信性。然而,工人們仍然繼續奮鬥,勞工運動並未被擊毀,假如勞工運動趕得上全球性經濟策略的話,我們預計會看到不斷衝突的發生。

同樣道理,男人階級——社會中堅及勞動階級——仍繼續圖謀打倒女性主義,其手段是將女性主義的戰果(合法墮胎)奪走,限制女人只能做低薪工作,或者發起運動,目標是讓女人回到她們附屬的地位(藉著基本教義)。當家族制度及社會控制消失之際,無分地區,男人越來越不撫養他們親生子女,對女性則施加暴力——對他們的女兒、妻子、愛人、母親、姐妹及陌生女人。男人以新手段達成他們以往的目的,例如以羊膜刺穿術測知胎兒性別,作為專墮女胎的方法,以新的受孕方法產生他們自己的小孩(借腹生子)。這些都是男人反對女人所掀起的全球性戰爭。

這場戰爭的目的是要對女性身體重施或加緊男人的控制,他們尤其想要控制女人的性及生殖能力,還有女人的勞力。雖然不是所有女人都是或都要做母親,大部分女人卻是母親,並且只有女人可以做母親,為人母親意指負起責任。從有人類以來,女人對人類種族的健全與否便一直視為己任,這種責任心是她們所作的抉擇,並非因為她們受了基因或荷爾蒙的影響,並且也是因為有這個必要,誰只要看一眼剛生下來的嬰兒,就會懂我這句話的含義;除此之外,女人自古就這麼做,已經習慣成自然了。但是自從社會工業化以後,女人本著平等自由的觀念及藉著新科技,越來越多的女人拒絕再繼續從事這種吃力不討好的工作,男人開始恐慌,因為他們曉得這份工作假如沒人做,那麼人類就要走上毀滅之路。他們面臨幾種選擇:他們只好自己取代女人的角色(他們不能忍受);只好報酬女人(多令他們不快);或者他們盡其所能來慫恿、命令、勉強女人繼續任勞任怨的處於附屬地位。

大部分男人選了最後一種可能,但是他們並不考慮其後果,就像男人和其他國家作戰時從不考慮長遠後果,他們迫害女人卻不曉得他們同時在摧毀人類。男人關心的是女人繼續生兒育女,勞碌養家。(以上這段話也許會激惱那些經濟上負責養家的男人,但事實上在工業化及未工業化國家極大部分男人都不負責養家,這本書所作的聲明沒有一個是針對著某一位男人。本書的言論是根據全球資訊對男人階級所發明所經營的體系的指控。)

我認為父權社會的開始及蔓衍就是與女人作戰的開始及延續。起初男人不懂自己在創造生命過程中扮演何種角色,那時男人在社群生活中算是邊緣人物:女人每一件事都做,許多社會中女人至今仍然如此,她們生養孩子,採集種植食糧,集體討論時女人發言最具左右力,人類也許如此生活了兩百萬年,直到發明投射技術及狩獵。早期人類聚在一起出外打獵時,男人可能是因為上身強壯,打獵成績良好,打獵逐漸變成男人的專業,而在生育方面,他們算是可有可無,不能和女人比。藉著狩獵,男人開始在社會裡有他們的角色,也給予他們有團結在一起的機會。即使到人們了解男人在生育子女方面為父的重要性之後(這從紀元前九千年至七千年之間,安納托利亞 Anatolian 村落裡的藝術品中可以看出),社會結構依舊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