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尋

關 於 本 書

‧內容簡介
‧作者簡介
‧譯者簡介
‧目 錄

線 上 試 閱

導言 1
導言 2
導言 3

兩性關係

【類別最新出版】
醫美大叔的戀愛腦摘除手術
家庭傷痕:父母在等孩子的一句道謝,孩子在等父母的一句道歉
從外遇洞察人心:療癒創傷與重建信任
今天也對媽媽發火了:愛得深,恨得也深,一趟只有母女才會經歷的真愛旅程
寫給想愛的男人們:不只有、還要好,與真正在意你的人相遇


對抗女人的戰爭(BA0122)
The War Against Women

類別: 家庭‧親子‧兩性>兩性關係
叢書系列:文化叢書
作者:瑪麗林.弗侖區
       Marilyn French
譯者:鄭至麗
出版社:時報文化
出版日期:1994年05月21日
定價:250 元
售價:198 元(約79折)
開本:25開/平裝/247頁
ISBN:9571311642

已絕版

 轉 寄 給 朋 友

 發 表 書 評 

 我 要 評 等 

Share/Bookmark

線 上 試 閱

 

導言 1導言 2導言 3



  導言 3

第三部分列舉了許多在文化、語言及藝術方面女人受仇視的例子。文化是制度的產物,甚至可能是制度創造的,但是文化這東西太無定形,很難指出是那種制度產生的。文化由形式、風格及圖像所建構,它的外表遮蓋住它的政治內涵,就像語言辭令把政府宗教及商業政策掩蓋住一般。要把文化的政治內涵掀出來,要把其神秘性除去,必須使用各種的分析方法,因此我把這一部分獨立出來,其內容包括討論在軍事、武器工業及軍歌裡高階層男人所使用的話吉、女性雜誌裡的廣告術語,及對男人如何在藝術品裡描繪女人所作的隨意觀察。這一部分以討論男人在藝術品上以男性自虐及虐待來與女人對抗作結束,還有一部分會討論到檢查制度。

第四部分討論的是女人在日常生活及家庭生活裡所受的攻擊。大眾媒體把男人攻擊女人,例如強暴、毆打、殺妻、殺女友或者男人對孩子的亂倫看成只是個人的越軌。但是這類案子發生次數如此頻繁,好像已經制度化般,假如沒有法庭或警察制度作後台或者容忍,男人對女人的態度不可能這麼狂妄;同時心理測驗指出大多數犯強暴案及亂倫的男性認為,他們的行為在美國社會男人中是「正常的」,因此,個別男人的強暴行為其實是文化裡固有的一部分。世上許多國家,男人在法律上仍然有權毆打、折磨、監禁或殺害「屬於」他們的女人。甚至有些地方的男人一直到 20 世紀還一直在法律上擁有以上那些特權。有的政府、宗教、制度及文化團體雖然不公開原諒男人對女人的暴力,私底下還是偏袒男人。

暴力不受制度保護這套假話可以從下面例子看出其真面目,例如是人道團體的國際特赦組織,如法律上無明文規定也不能保護在家被挨打、被關閉、被傷害、被折磨、挨餓、被強暴及殺死的女人。有許多從事人道運動的男人甚至不願意承認「人權」包括女人。還有統計數字通常不把男人掠殺女人的數據算在內。每一項罪行都分開看,以至於看不出所有男人對女人的暴力是一套行為裡的一部分。我沒有足夠的材料或知識來將男人對女人(及小孩)個別的暴力行為與任何一國的政府、宗教及機關政策之間的關係分析清楚,因此,我沒有將此議題包含在第一及第二部分裡。我在此要強調的是男性個體在挑起男女戰爭中扮演著重要角色,假如個人的暴力不是受到普遍的支持,它就不會變得如此猖獗而具毀滅性;假如沒有各男人別的支持,全球性的男女戰爭也不可能持續。

只有女性主義分析家把男性對女人的暴力行為視為全球性的危機。新聞界人士、社會科學家、社會工作者把男人對女人的暴力行為視作個人行為,就是掩飾其背後的政治性:他們粉飾男人,同時排除討論實際情況的輿論。假如沒有輿論,我們無法探測為什麼男人認為他們可以以甚於虐待動物的方法去虐待女人,也沒有人會很正經的討論人類的道德觀。

要討論女人所受的壓迫,因為受下面幾個因素的影響而變得更複雜:例如女性問題的循環性、證明歧視的困難及男人對女人生殖能力的迷思。

女性問題的循環牲

有關財產權的任何歧視不僅影響女人的經濟能力,也影響到她的政治權力、她的身體與她的子女。假如有一個制度只將財產權許給男人(非洲許多國家即如此),那麼女人要生存則必須不是結婚,便是要耕種她丈夫的田,或者到城裡找工作。因此許多非洲女人不得不結婚,但是結婚後生了孩子,非洲男人卻不養家。假如男人的土地不夠維持生活,或者與丈夫離婚,她必須到城裡找工作,但是孩子要她帶;孩子雖用父親的姓,但父親並不對他們負多少責任。

帶著孩子的女人很難從一個地方搬到另外一個地方找工作——她又不能把他們丟在一邊。同時根據非洲的規定及習俗,女人受的教育不足以讓她們擔任在辦公室的工作,工廠也很少願意雇用女人。一位赤貧而帶著孩子的母親只能找到一些邊緣性的工作——作佣人,做小生意或作妓女。在一些非洲國家女人受雇於家庭裡作傭工,常常連身體也被男主人佔有。女人做生意經常被視為違法——做妓女亦然(自從父權社會開始以來,當妓女是唯一男人支付女人足夠工資的職業),但是她賺的錢仍然可能不夠維持生活。假如她病倒,她的孩子會挨餓。假如孩子們生病,因為必需照顧孩子,她當然不能去工作,於是大家一起挨餓。社會對她的工作及她孩子的生病不滿而譴責她,她痛心,開始譴責自己,這種事屢見不鮮。經濟因素影響到女人的身體;「家庭」法控制的主要的是女人的身體(而非男人的),也負面地影響到女人的經濟力,只要女人受傷害,小孩也一起受傷害。

女人問題的循環性在道本書裡反映出來,由一個主題扯出另一個主題:有時候很難辨認出是哪一種傷害,就像也無法分清楚誰是傷害者(是男人主控的政府?是教會?是企業團體?是制度?)一樣。然而我要強調的是:幾乎一成不變的是當女人受到傷害時,孩子也受到傷害;女人受幫助,孩子也得到幫助。所以,傷害女人的政策基本上傷害到整個人類。

耍證明歧視態度的困難

要在充滿偏見的社會裡證明歧視態度是很困難的。而通常要攻擊別人的弱點卻是輕而易舉——在任何人身上。任何人下決心要挑剔次等的人或團體,很容易就可以列出一長串的支持理由,因為我們每個人都與自己樹立的人道理想有一大段距離。

假如我們開始(換換口味)想法證明男人是次一等的,我們可以列舉出:任何十年內,男人比女人的死亡率多得多;男人的感情遲鈍,不能在感情上支持別人;他們不能生小孩,不會養育孩子,甚至不會做三餐;他們受荷爾蒙變化的影響,會突然發怒以致對生命(自己的或他人的生命)構成威脅;他們對玩具著迷,尤其他們很會創造一些結構,藉著他們建立的結構,以為他們能控制一切。他們有幾點尚值得一提的特性:他們在性方面很熱情;因為缺乏責任感而很自由,喜歡玩樂;對與實際生活無關的事務腦子很靈光。當女人負起管理社會秩序、養育孩子、煮三餐的責任時,可以把男人這種動物放到小圍欄裡讓他們自得其樂。如果這樣成了很流行的看法,那麼凡是挑戰此定義的個別行動將受到限制,凡是男性團體抗議,也可以把抗議當成是他們荷爾蒙失調所引起的情緒變化。

白人在白人地區或高價商店看到黑人就認為他們是搶劫犯;黑女人如果在白人富有社區出現,白人總以為她們不是傭人便是保姆;如在街上走便會被認為是妓女;在昂貴的店裡會被看成小偷。在莫斯科,如果沒有賓客證女人不能進人旅館,因為政府認為去旅館的非居民女人都是妓女(自我上次在一九九0年訪問莫斯科以後可能改了)。當我年輕時,好的餐館不讓沒有男伴的女人入座,沒有男人陪伴的女人都被視為妓女。

這就是歧視。對人的成見所依據的是遺傳的、不能更改的膚色或性別。歧視可能很表面化,也很可能不知不覺的存在於下意識裡。所有社會都默許偏見,雖不明講,但大家心知肚明,因此很難證明偏見的存在。有許多社會把他們的偏見編列在法律裡,女性運動作得很成功的一點便是把大部分工業化國家裡有關歧視的法律都取消了。但是現在男人用更複雜的技術來排擠女人,他們不再明目張膽地談論女人的次等性,但是許多男人繼續表現出只有男人算數的態度。當公司裡有些女人沒升級時,男人不承認他們歧視,只說因為男人不喜歡她,她和那個地方不配,和人合不來。實際責難女人的字眼是「太」,女人聲音太大或太小,她們太主動或太被動,衣著太邋遢或太俗麗,年紀太輕或太老。每個人的特點都可能觸怒另外一個人,在憎恨女人的社會,每一個人都認為女人比男人討厭。

不管女人做什麼,她們總被認為不正常。最近有一本書叫《被陷住的女人》(The Trapped Woman: Catch 22 in Deviance and Control),內容為描述女人動輒得咎、左右為難的情形。其中一篇文章列出女人不正常的特性包括:沒有孩子;或有孩子,為工資工作也找托兒所;或者有孩子,也有工作卻不找托兒所。女人有孩子後去領取福利金以維持生活,也會被人認為有罪;女人離婚、挨打沒還手、或離開打她的人、或者有還手,都會受到責難;女人性開放或性嚴謹都受譴責;有婚外性關係,或者被強暴也會受譴責。女人不論是武斷或溫順卑屈都被硯為異類;假如她們不全心全意奉獻給丈夫孩子,或者太無私地替他們犧牲自己,都不正常。社會看輕有野心的女人,也看低欠缺野心的女人。不論女人有錢沒錢、或胖或瘦、有事業或無事業,都受社會譴責。

在所有父權社會的文化環境裡,憎惡女人是通行貨幣,每位男人(及許多女人)口袋裡都有這種零錢,很順手便可取用——以解釋——任何行為。因為不管女人怎麼做,都是被責難的對象,因此要證明歧視女人很難,我們必須從其事實來證明歧視的存在。

男人對女人生殖能力的迷思

男人到處也受到種族、宗教、經濟及政治因素的迫害。女人也同樣有這些問題(除了男性認同以外,這一點很少男人願意正視)。但是大部分的女性問題男人不能領受,其根源是女性有生殖能力:就算沒有父權社會,女人的處境已經夠獨特的,因為人類種族的繁殖靠的就是女人的身體。但是父權社會把女人束縛在她們身體裡面,因為女人會生孩子,男人想要控制佔有她們的身體。男性主宰的體系認為女人完全靠她們自己很奇蹟性地生育孩子(幾百萬年來都這麼認為)。這種女人單獨就可生孩子的觀念,從最簡單到最複雜的各社會各階層都如此認為。因為以為女人單方面可以生孩子,男人把養育孩子的責任讓女人獨挑。

但男人卻要求孩子的所有權應該屬於他們,要孩子姓他們的姓,但又佯裝因為女人單獨選擇要生孩子,因此理當有專責去扶養孩子,因為女人生孩子,她們的問題便不斷循環:男人對女人身體的所作所為通常會影響到她們的生育,作母親對女人一生有很巨大並持久的影響。男人身體的改變——包括閹割及作父親——對他一生生活絕沒有女人身受的影響那麼大;因為他不生孩子,所以他能把他的經驗區部化而女人則不能。因為女人生小孩,男人堅持所有為人母的女人有養育孩子的任務。假如女人因為延續人類種族及將人種社會化而得到權勢,那麼這些工作還能夠忍受,但是男人期待女人完成這項人類最偉大的工程而不拿報酬,並且不助一臂之力,甚至連關懷都吝於施捨給女人。

歷史指出男人羨慕女人的生殖能力,這生殖能力是他們想要從女人那邊佔有的第一種女性能力,他們在國家形成以前,就把女人當成商品交換並使用,他們想要控制女性生殖能力的意念使他們像著魔一般。這類例子在本書的討論裡會不斷出現,很明顯的,這種控制女人生殖能力的動機成了男人各層次活動裡的無聲議程。

這本書是一份調查,並沒有包含所有的資料。關於男人施加於女人身上的暴力——毆打、強暴、亂倫——的世界性統計數字要不是沒有來源便是不可靠。我們對亂倫真正嚴重的程度了解也還不夠。在法律、藝術、媒體及風俗習慣方面女人所受的待遇本書也不深入討論,但是本書所談的已經足夠讓你提高警覺,自己可以繼續去探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