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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性關係

【類別最新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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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抗女人的戰爭(BA0122)
The War Against Women

類別: 家庭‧親子‧兩性>兩性關係
叢書系列:文化叢書
作者:瑪麗林.弗侖區
       Marilyn French
譯者:鄭至麗
出版社:時報文化
出版日期:1994年05月21日
定價:250 元
售價:198 元(約79折)
開本:25開/平裝/247頁
ISBN:95713116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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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導言 2

在此所作的假想是根據事實及常識推理而得。當時歷史上有幾件重大的轉變:人們(也許是女人)不再採集食物,他們開始種植作物,此舉造成人口的增加,人口一多,在往外發展之際,獵物減少,狩獵不再那麼穩當可靠,男人靠打獵取得的重要性開始動搖。他們為了重整旗鼓,創造了不讓女人參與的狩獵儀式(女人可能被指責為獵物所以稀少的原因,他們仍然相信生命來自女人),也開始崇拜男性神祇。(所有的狩獵社會都有只准男人參加的儀式。)但是長久不作獵人而作農人的男孩則無從發展他們以往的男性團結精神。於是男人模仿女人在女孩發情期開始舉行的儀式,也替男孩設計了一大套青春期儀式以鞏固男性團結。除了澳洲某些原住民社會例外,所有採集及狩獵社會都沒有替男孩辦的團體成人儀式,只有在農業社會裡才開始有團體成人儀式。人類從採集到種植食糧,男性團結受到威脅,自己種自己的地就更談不到男人團結,為了繼續保持團結,男人開始替男孩舉行成人禮。

就因為男人團結的主要目的在於與女人對立,男孩與母親之間的親密關係必須被男人之間的團結取代,男人一向把母親和培育、同情、溫柔及愛等維持生命的天性相提並論,男人互相團結時通常總是用上某種蠻力,男性成人儀式教男孩要摒除「女性」特徵,以強硬、自我否定(而非自我犧牲)、服從及對優秀男性的尊敬來取代。藉由這種成人禮,男人之間產生一種與愛不同的密切關係,為的是要達到更高層次的、更超越的目標,也就是要抓取權力。許多青春期的儀式特別要求男孩拒絕他們的母親——隨著而來的便是要他們拋棄女性世界。

女人階級向來未把她們自己看成與男人對立,女人之間並無團結組織,她們主要的聯繫對象是她們的小孩。同時因為知道她們自己對人類生存的不可或缺性,不但不以男人團結而生戒惕之心,她們還贊成藉那些人會儀式讓她們的兒子得到好影響,讓男人更有責任感。但是男人也許受貪求權力的男祭師的指使,一旦發現延續種族生命過程中男人有不可或缺的任務,便開始堅持小孩要用他們的姓,因此形成父姓家族。為了要保證由男人傳遞香火,有些地方(像非洲)男人以女人為奴,俘虜她們,將她們與其家族隔離,使她不能回她家盡義務,並且她的孩子不再屬於她的家族。即使做到如此,男人為了要取得父權,他必須看緊女人的貞操,男人開始要求女人在成婚時搬進他的家族裡,使女人受其族人的控制和監視。從此以後,男人開始虐待女人,雖然時地不同,在過去五千年來,幾乎到處都有以上的事情發生。

女人並不是不反抗:從聖經及其他古書裡的神話與傳說,證明幾千年前兩性之間一直有爭鬥,其實女性的戰敗也等於是男性的失敗,他們不再享有家族生活的相對自主性及平等。古代蘇美人(Sumerian)的字amargi(自由)的意思就是「回歸母親」。有些男人被統治觀念沖昏了頭,為了擴大勢力範圍,又創造了新花樣——大規模的戰爭、貢金(稅收)、奴役、賣淫及兩種新罪行:賣國及姦淫。許多社會雖然仍容許女人當兵,但作戰逐漸成了男人的專職——原因與打獵成為男人專職大概相同。征服者奴役被征服的人,要他們納稅,把他們的地也瓜分了。國家因此產生。早期政府裡仍有女人居高職,但是主要是因為她們與男性統治階級有血統關係或姻親關係,不管如何,她們仍然隸屬於男人。所有早期國家均定有法律,規定女人的身體——包括她們的貞操及生育能力——都是男人的財產,同時用法律約束女人,讓她們不可能擁有或轉移財產。

父權社會——也就是制度化的男性優位——可能於紀元前四千年開始於美索不達米亞,逐漸發展到世界各個角落。自從父權社會興起以來,其統治階級曾受到許多革命的挑戰,但是向父權社會整體挑戰的只有女性主義。世界各地,幾乎每一個國家的女人都在組織小型草根性或專業性政治行動組織。她們要求的是把女人當成有權利的人看待:有權賺自己的工資,有權在離婚後保有孩子,有財產權,有受教育權,有權賺足夠的薪資以獨立生活,有權對公眾事務有發言權,有權自由結婚,有權支配自己的身體。她們要求男人不再隨意毆打她們、強暴她們、殘害她們、殺她們。主張女性主義者向父權社會權利的分層化提出挑戰:為什麼有些階層有特權取得各種資源,有的卻從出生就沒有任何權利;她們也向父權社會對統治的崇拜提出挑戰。女人是全球的和平運動及生態保護的要角,女人以合作分享的精神建立女性聯絡網及組織,而只設有臨時領袖。女人替她們自己,替人性及經驗創出另外一種定義。

男人滿腦子父權主義思想,盡他們全力要戰勝女人的挑戰。近兩世紀以來社會與政治運動所根據的是啟蒙運動的意念,藉著這些意念,革命變成合理,菁英分子因此得勢。就因為如此,菁英分子不能反駁這些原則,精於世故的人也不會公開表示他們將農民、工人及女人視為次等生物,天生就是要來侍奉他們的看法。雖然私下有些人還有這種論調, 20 世紀末期的西方社會已不再容許人們發展這種天生次等的論調。

但是父權家族主義向來不會公開它真正的目的——至少歷史上從來沒有此類紀錄,雖然許多文化的神話裡曾經描寫過男性攻擊女性主控社會所生的勝利感。不管男人如何或在哪裡使女人隸屬於他們,他們一定以神意或天性來解釋——因為男人天生有理性、邏輯能力、智慧及靈魂,而女人的天性卻是胡亂的感情用事,及放縱的性慾,只會破壞良好適當的秩序。男人把女人看成生活中的邊緣分子,而不像男人是中堅分子。就算女性主義者勉強男人聽她們的意見時,政治家們仍然只把她們看成特別利益團體——好像她們所關心的只影響到一小部分人口(其實大部分國家女性佔總人口的51%),而並不影響到所有的女人以及由女人全權照顧的孩子們。

今天凡是政府或宗教領袖要作對婦女極端不利的政策聲明解釋時,從不正面提到女人,而是用其他事件作焦點,然後用委婉的藉口作掩飾。這些用來提倡女人附屬性的委婉話語通常被美其名為「保護家庭」。這真是一個諷刺,到底是哪一個性別一向在維持家庭及撫養孩子?要傷害女人,這些有政治聲望的男性團體或有槍桿拳頭的男人並不需要用委婉藉口。結果,世界大部分地方,女人及小孩——小孩總是和女人在一起——早已經成了飽受危害的動物,班琪(Charlotte Bunch)曾指出:假如某種族或某國以像男人攻擊、殺害女人(班琪講的是女人被丈夫傷害)一般態度來攻擊殺害其他民族,所造成的情勢足足可以稱之為緊急狀況或甚至戰爭狀況。而她所提到的家庭暴力只算是對女人展開的廣泛戰爭中的一種而已。

因為男人以忽略女人或敷衍的答應包容她們來掩飾他們真正的意圖,我們必須不看花言巧語,而看事實效果來解釋他們的目的何在。也許有人會說:所生效果是出於意外、是巧合,並非有意的,也並無敵意。但是假如看到的是地球上每一個角落都是同樣的一個性別在傷害另外一個性別,並且傷害的程度是那麼深廣,我們會懷疑那些挑起戰爭的人精神是否正常,這種現象難道是一種意外嗎?如果一種生物其中一性有系統的想耍凌虐另一性,這種生物能存活下去嗎?

人類是唯一其中一個性別不間斷的在掠奪傷害另外一個性別的動物。男人認為男性的掠奪性是因為受基因或荷爾蒙信號控制而無法更改的「天性」。男人受天性支使虐待並主宰女人,假如這是事實,人類註定滅亡。但是根據歷史,男人並不是一向捕殺女人,曾經也有過男女相當平等相處的時代,父權社會也許是從克服女性主宰的社會進化而出的,但是即使女人曾經主控社會,她們卻從未把母系家族制度化成以女性為主宰的母權社會(就我們所知母權社會從未存在過),女人從未想要限制男人的性及生殖能力,也不想限制他們的心靈與工作。過去的女人曾經想要掌權(的確有幾次實例),但她們從未聯合起來對付男人,她們連想都不會這麼想。男人也許對自己的存在有邊緣感及空虛感,因此有征服女人的需要,我們不理解他們這種感覺的根源何在,男人自己也從未費心去追根究底。但是男人對女人的長期戰爭,現在因為女性運動全球展開,而以更凶猛的姿態出現,帶著新的急迫性,並且以新的方式掩飾真相。

這本書共分成四部分,第一部分講的是男人對女人展開的體系之戰爭,國際與宗教體系利用種種方法使女人處於不利地位,女人靠個人能力無能更改這種地位。不同的國家雖然對待女人不完全一樣,卻大同小異。不管在世界那個地方,男人都把養育孩子及理家的重擔交給女人,同時又佯裝這些負擔不算工作。不管是發展中國家或是工業化國家,在全球性會計數字裡面,這些工作都不以工作計算,並且不以工作來發給報酬。這種由體系對女人所施加的經濟不利條件自然而然造成女人在政治上受歧視。工作過度的女人哪有閒暇來從事政治活動;而少數從事政治工作的女人則面臨體系造成的種種障礙。就因為如此,女人在領導界沒有聲音——以致於男人永遠在經濟上有權制服女人。為了不讓女人插足政界,男人拒絕承認女人在政界的貢獻,從歷史中抹殺她們,我們以後會討論到這一個長久以來仍到處可見的問題。

宗教是征服女人的主要工具,為了不讓女人有政治力量——例如在教會內的權力及對公共事務的意見——宗教把注意力主要放在女人的身體上,好像女人的身體成了整個人類道德的化身。宗教把注意力放在女人的外表、服裝、習慣和愛好上,好像人類是否有美德完全取決於此(然而男人的外表、服裝、習慣則被視為與道德無關);有的宗教則把注意力放在母性上,好像只有女人有責任延續人類種族。宗教並不要求男人支持、報答或幫助女人完成這項任務,但它交給男人的卻是控制權。

接在宗教團體與女人之戰的討論之後我們進入政府階層的議題。政府以通過法律管制女人身體來控制女人,政府或者與宗教聯手,或者獨立行事。許多宗教共同支持對女性生殖器的殘害,理由是女人對人類性道德要負責任,全世界有兩千萬女人因此受到殘害。最後我們要討論的是對女人存在的挑戰,世界上有些國家選擇專門墮女胎,對屠殺女嬰視若無睹,女孩餓死也沒人管。

第二部分講的是制度化的歧視,主要以美國為分析對象。這種現象顯現在四面八方:各機構不讓女人在經濟上自主,不讓她們有政治聲音,也不讓她們控制自己的身體。有些機構企圖以科學方法——即以社會生物學——來證明它們處理女人問題的合理性。最近有幾宗女人在職業上受歧視的案子,例如從醫的通常不關心女人特有的醫療問題,許多醫生企圖控制女人的生殖能力,並且以殘害女人身體為樂。從事法律的用成千成萬的方法傷害女人,他們蔑視女律師,並且在離婚案及子女監護權的裁決方面,對女人作不公正的判決。在教育及業務方面,男人總是受到優待。僅僅偶然機會或者千辛萬苦地爭取,女人才能向制度的偏袒作風挑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