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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文摘錄
第一章 簡介
我將使用什麼教科書來教導科學?我認為學校所使用的那些科學教科書不足以闡明某些議題……我該使用哪些補充資料,而我應該多頻繁地使用這些補充資料?
在課堂一開始時,我該為自己設定什麼樣的語調口吻?在感恩節之前,我真的都不應該微笑嗎?校長來觀摩我上課的那一天,我該穿什麼?
教師的一天之中,充滿了各種的選擇。有時,這些選擇是賦能,允許教師按照自己的意願來塑造工作。但是,有些選擇可能會產生相反效果。例如:典型的「雙趨衝突」(approach-approach confl?ict)讓我們感覺到,在兩個有價值的選擇中做出決定時,我們被迫放棄自己真正想要的東西。這個冰淇淋很好吃……但我或許應該要點巧克力蛋糕。在這些情況下,我們偶爾會驚喜地聽到,自己面臨的其實是一個錯誤的選擇;我們所看到的非此即彼的情況,實際上是兩者兼而有之。巧克力蛋糕,再加上一球冰淇淋,有人想要嗎?
我們在各種類型學校工作的這幾十年來,也遇到許多教育工作者分享自己擔憂的事,一個遠比冰淇淋口味更重要的選擇:有鑑於時間及資源的限制,自己應該專注於教導學科內容,還是提升學生的社會情緒和品格發展(SECD)?這些教育工作者看出有必要支持學生在個人內在和人際關係領域的成長,並承認自己可以對學生造成影響,關於如何與他人互動、理解和管理他們的情緒經驗、解決問題及做出有助於建立關懷社群的有益決策。與此同時,也有一個持續存在的問題,抑制他們充分參與其工作中的這個要素:在專注於學科知識和處理關懷、校園及品格議題之間,我是否需要做出選擇?通常,面臨這樣的選擇,教育者會選擇學科知識。
我們並不是在批評那樣的選擇─我們知道,學業成績有很大的影響,這一點對學生及教師都一樣。我們的解決方案不涉及複製教育者,好讓他們可以立即完成更多工作(儘管,有時我們自己也欣賞有這種作法!)相反地,現有的課程內容、教學方法及班級管理方法都已為促進社會、情緒及品格的成長提供了充足的機會。所以,同時進行兩件事,我們會說「沒問題」,但對於複製這件事,我要說一聲「不」(抱歉了呀!)。
學生閱讀的文學作品包含了針對關係的豐富描述。 學生寫下句子及故事包括對情緒狀態的描述。 在科學課程進行的實驗涉及了計畫安排和問題解決。 學生在數學課的小組作業,需要他們協作和交流。 學生學習的歷史事件涉及了衝突及其影響許多個人和群體的後果。
教育工作者擁有這些原始材料,可以同時處理學科內容(academic content)及社會情緒和品格發展。然而,成功與否,就取決於能否將這些材料塑造成有凝聚力的一個整體──積極主動且堅定地運用課程內容、教學和班級管理方法來促進積極正向的發展。這不僅是個效率問題,同時也符合促進社會、情緒和品格成長的最佳實踐。這本書所描述的方法,歷經了實地測試、教師及學校雙方驗證以創建班級和學校,於此就再也無需在學業和社會情緒及品格發展之間進行選擇。
一個發展中的概念
我們廣泛地使用「社會情緒和品格發展」這個用詞,它涵蓋了一系列的方法或運動,例如:社會情緒學習(Social-Emotional Learning,SEL)、品格及道德教育、全兒童教育(whole child education)和積極的青年發展及更具針對性的方法,例如:霸凌/暴力防治和衝突解決。以上及其他種種方法,都是信奉教育為一種載體的概念,作為增進我們與他人的關係、理解並管理自己的情緒、並表達自己情緒給他人的工具。遠從柏拉圖時代,當然包括杜威那個時代,教育一直被視為會影響一個人將成為什麼樣的人,而不僅僅是學了些什麼的人。柏拉圖和杜威兩人都重視公民和學習品格的教育概念,那些「良善」及其他「可能且時常比讀寫課程、地理或歷史課程學到的更加重要」的態度(Dewey,1938,P.48)。
1980年,詹姆士.卡莫(James Comer)開創了一種發展和心理社會的觀點,來考評學生和學習,並結合學校和社區環境如何發揮強大的影響力。卡莫推動的學校發展計畫(School Development Project),是現下許多計畫的催化劑,因許多積極的成果而推展開來。1995年,丹尼爾.高曼(Daniel Goleman)暢銷全球的著作《EQ:決定一生幸福與成就的永恆力量》(Emotional Intelligence)為這一項志業提供了強大的推動力,隨著「學術與社會情緒學習協作組織」(www.CASEL.org)和「品格教育組織」(www.character.org)的創立,兩者代表在學校促進個人內在和人際關係發展的兩種主要方法,此後緊跟隨的是(「社會和情緒學習:一個短暫的歷史」,2011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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