抒情曼哈頓(AI0063)──新大亨小傳
The Fundamentals of Play

類別： 文學‧小說（翻譯）>藍小說
叢書系列：藍小說
作者：凱特琳‧梅西
       Caitlin MacY
譯者：陳怡菁
出版社：時報文化
出版日期：2001年11月21日
定價：300 元
售價：237 元(約79折)
開本：25開／平裝／360頁
ISBN：95713353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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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書摘 3

「給我高潮！」

「他們其實不應該讓女人進來這小城俱樂部的！」契特沮喪地說。

「是嗎？」我用諷刺的語氣說著──彷彿這裡真的是不讓女人進來，而凱是漏網之魚。

「也不是啦！」凱很嚴肅的說：「除非我們很飢渴！」

「然後呢？」

「然後我們會進來又出去。」

「要不出去就是閉嘴！」他們同時回嘴，兩人似笑非笑地。

契特氣極敗壞的離開。

現在只剩下我跟凱。我突然忘了自己的顧忌，開始有了自信。他們這種滑稽高雅的舌戰我早已見識過了，但這是我第一次兩人如此赤裸相對。然而這種不期而遇加上不歡而散的結局，讓我覺得自己像是個年輕的男孩，穿著亮麗的鞋子，梳著光滑的頭髮，在睡前特獲父母的許可，出現在成人世界的舞會裡。

我以為我們開始要聊天了，但是她還是漫不經心地聊著：「喬治，你知道潔西‧布蘭蒂訂婚的事嗎？」

「我不知道。」

「她是訂婚了，但是又取消了。」

「很好啊！」我莫名地高興起來，雖然我不確定自己是否認識她。

「是啊，這是……隨機取樣……」

凱隨即又說了一堆我從未聽過的名字，不知他們是何方神聖。像是瑪琳．波爾回紐約了，她的表哥笛克娶了緬因州的羅瑞貝爾，葛妮在婚禮上喝醉了──那是個精心策劃的事件──葛妮後來說：「那女孩是不是竄升得很快啊？」聽起來真是難為情……

我想不起來是誰曾說過，真正的美女總是有一個缺點。當凱繼續喋喋不休時，我意識到自己在尋找她那個缺點──嘴唇太薄或是五官不整──那也許意味著她所屬的上流社會。然而她那真真實實的好長相似乎也讓人感到美女俗鄙的一面，太過招搖愛現的質感，像是濃妝豔抹去赴宴，或是在鄉下的婚禮上拋擲黑色領帶。但是凱──即使處於十分尷尬的年紀，她其實是人們夢寐追尋的。她是那種會讓別的女孩說出「對啦，她是很苗條，可是……」的女性。即使到現在，當大家提起她的名字時，還是會遭受口徑一致的評斷──她並沒有那麼好──我不覺得要為她辯護。其實重點是──她根本不需要我的辯護。

「你還跟那個女孩在一起嗎？」她很想知道。

「嗯，妳還想知道什麼？」

凱蹙額深思。「你早餐吃什麼？」

「吐司夾蛋。」我因為心虛而很快的回答。

她很喜歡這樣。「你在哪裡吃吐司夾蛋？」「你哪來的吐司夾蛋？」

「我的廚房啊！」

「喬治，你會做吐司夾蛋啊？從哪學的？」

「我媽媽教我的。」

「她教的？我真希望我媽──」

「找個時間過來，我做給妳吃。」

「早餐的約會？」她好奇的說。「你覺得契特會答應嗎？你知道我跟他理論上已經訂婚了。」她加上後面這句話，好像她後來才想到；她露齒微笑著。

「我騙妳的啦！」自己突然自首說：「我是不吃早餐的。」

「你不吃嗎？」

「我早上一向只喝咖啡。」

「真讓我失望！」

「我是說真的──真心祝福！」

「喔，這不夠……正式。」她說。不知什麼緣故我倆都為此事笑了起來。凱的笑容裡沒有承諾。對於我今天信心的展現及搏命演出，這看似誇獎，事實上卻不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