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提伯特的使命（神父下體被咬）
◎提伯特的使命（神父下體被咬）
布倫從遠處垂頭喪氣、步履蹣跚地走來，剛開始大家都沒認出他。但當他緩步走近，諾伯爾國王大驚失色地叫道：「我的天哪，那是我的使者布倫！你看看他的頭！真恐怖！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布倫拖著沉重的步伐走到國王面前， 「國王，為了您自己的榮譽，請為我復仇。看！這就是列那對我做的好事！」
「此仇不報非君子。」諾伯爾國王忿忿說道。他召集眾朝臣，共同商議最佳對策。之後，他們決定二度傳喚列那到庭並且交付貓提伯特這個使命。
諾伯爾國王將提伯特叫到自己面前：「提伯特先生，去把列那帶回來。他很尊重你，告訴他如果他不來，情勢將對他非常不利。被傳喚三次的人會令自己和家人蒙羞。」
「唉，國王，」提伯特說：「我只不過是一隻弱小的動物。高大強壯的布倫都無法完成任務了，我如何有辦法說服列那來受審？」
「提伯特先生，」諾伯爾國王說：「你既有智慧又見多識廣。四肢不發達的人頭腦必定不簡單。聰明比蠻力更容易達到目的。你現在去吧，上帝會伴隨你的。」
「願上帝與我同在。我要開始一場艱苦的旅程了！」
提伯特出發了。他的內心深處惶惶不安。他完全不信任列那，一想起布倫的頭，禁不住背脊發涼。
他帶著複雜的心情抵達了馬佩土斯巢穴。
「願上帝賜給你一個美好的夜晚，」提伯特說：「若是你不立即隨我前去受審，國王便要將你處死。」
「提伯特表弟，」列那說：「歡迎，歡迎！對你我絕不會避不見面的。上帝賜你榮耀與虔誠！」 提伯特彎腰致敬。
列那望著外頭天色。「已經天黑了，」他說：「我想你今晚最好在這裡過夜。這樣我們明天清晨就能一起前往朝廷。知道嗎，提伯特？你是我的表弟，我最信任你了。」
「喔！」提伯特說。
「你曉得布倫那個貪吃鬼來過這裡嗎？」
「這我聽說了。」提伯特小心翼翼地說。
「一隻又大又危險的野獸。」列那說：「他以暴力脅迫我跟他走。提伯特，他給我多少錢我都不會走的，但是你的話我二話不說就跟你走。明天一大早。」
「我覺得我們最好今晚出發。」提伯特膽怯地說：「今晚是滿月，最適合趕路的天氣。」
「不，親愛的表弟，」列那說：「像這種夜晚，有太多不懷好意的人四處走動。我不希望你有什麼不測。」
「那我們吃什麼呢，列那？」
「唉！」列那說：「你說到重點了。現在時機很差，親愛的表弟。我唯一能供你吃的就是一個蜂巢，好吃吧？」
提伯特做出嫌惡的表情。「蜂蜜！」「你家裡沒別的東西啦？比如說一隻肥老鼠？」
「老鼠！」列那說：「親愛的表弟，你怎麼不早說？恰巧附近住了一個神父，他家的倉庫滿滿的全是老鼠。神父為此很傷腦筋，真是大麻煩哪！」
「太棒了！」提伯特說：「列那，你知道老鼠可是比什麼野味都要可口上千倍？」
「我不知道。」列那回答。
「喔，列那，帶我去倉庫，我會永遠感激你的。就算你殺了我的家人、我的親父親都可以。」
「別那麼誇張。」列那裝出一副驚愕的模樣。
「我一點都不誇張。」提伯特說。
「我們馬上就出發。」列那說：「一下就到了。」
「有肥老鼠的話，義大利我都跟你去。」提伯特說。
「也沒那麼遠啦。」列那說。
他們不一會兒便抵達神父家的倉庫，倉庫四周被一座高高的土牆圍住。提伯特隱約覺得有些不對勁。「搞什麼花樣？」他問。
「跟我來。」他說。
幾天前，列那才剛在牆上鑽了一個洞，以便偷取神父的公雞。神父的兒子馬汀內因而氣得在洞口後面放置一個繩結，等著捕捉列那。
但列那曉得繩結的事。「提伯特，這有個洞，聽到吱吱聲沒？那些可愛的胖老鼠。你只管去，我在這裡等你。」
但是提伯特遲疑著。「神父都是老謀深算的傢伙。」他說：「可能有埋伏。」
「唉，不會的。」列那說。
提伯特不多猶豫，隨即爬入洞裡。在他還沒來得及反應之前，他的頭就被繩結套住了。
提伯特奮力翻滾，全身冷汗直流。然而這只讓脖子上的繩子束得更緊。他大聲哀號。
「好吃嗎，提伯特？」列那問：「如果馬汀內知道你在那大快朵頤，他會立刻跳下床，為你送來搭配的醬汁，因為他最了解他那些雞了。」
提伯特大喊。
「喔，這叫聲聽起來好滿足，提伯特，」列那說：「你歌唱得這麼好聽是從朝廷裡學來的嗎？」
提伯特被他的話激得大吼大叫，驚醒了馬汀內。「我捉到他了！」馬汀內說：「他被繩結套住了，這偷雞賊！看我怎麼教訓他。」
他站了起來，將他的父母叫醒。
神父光溜溜地從床上跳起來。
「他在這裡！」最先跑去的馬汀內大喊。
神父跑到火爐邊，拿起他太太尤洛克的紡紗錘。尤洛克點了一根祭祀聖燭，神父用紡紗錘狂打提伯特。馬汀內抓起一塊石頭，打掉了提伯特一隻眼睛。而正當神父舉起紡紗錘，準備給提伯特致命一擊之際，自覺命將休矣的提伯特突然發狂似地跳起，往神父的胯下狠狠一咬。
神父痛得又叫又跳，而尤洛克則開始悲泣：「你看，馬汀內！那隻天殺的畜牲咬了你父親的睪丸啦！就算能夠痊癒，我們也沒樂子可享了。」
一直坐在洞前的列那聽到這些話忍不住大笑起來，還笑到放出響屁。
「冷靜點，親愛的尤洛克女士。」他說：「不要再抱怨啦！你那個神父老公往後只靠一個蛋蛋辦事，會有什麼差別嗎？他反而會加倍努力，而妳只會更快活，不是嗎？」列那用嘲弄的口氣安慰哭號不已的神父太太。
接著神父昏了過去，他太太趕緊扶住他，將他帶到他們的睡床。
列那一個人跑回馬佩土斯巢穴，拋下只剩半條命的提伯特不管。
就在人人憂心神父的情況之時，提伯特做出最後一搏──天曉得他怎麼辦到的！──他用牙齒咬斷了繩子。
他趕緊爬出洞，邁著發抖的雙腿，頭也不回直奔朝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