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類別: 人文‧思潮‧趨勢>INTO系列
叢書系列:INTO系列
作者:陳漢金
       閻嘯平、楊忠衡
出版社:時報文化
出版日期:2002年09月04日
定價:250 元
售價:198 元(約79折)
開本:25開/平裝/240頁
ISBN:95713375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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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奏曲《英雄》交響曲《合唱》交響曲《命運》交響曲音樂小百科延伸悅讀



  《命運》交響曲

C小調第五號交響曲《命運》,作品六十七
Symphony No.5 in C minor, Opus 67

題獻對象:F. J. von Lobkowitz and Graf A. von Rasumovsky
大約長度:30分鐘
創作年代:1807-8
手稿狀態:藏於Staatsbibliothek Preusischer Kulturbesitz, Berlin


孿生交響曲:《命運》與《田園》創作於相同時期,卻各具獨特的格調。
「照亮深沈可怕黑暗的光暈」:《命運》引領人類奮發向上,他所具現的人道主義精神,經常受到強調。
「三短一長」:貫穿全曲的「三短一長」音型,是貝多芬長時間研創出來的,可說是音樂史上精簡卻最具潛能的音型。
「命運的動機」或醉漢敲門的聲音:在貝多芬的時代,人們經常為著名的樂曲加上文字的說明,這類「闡明」有助於當時未受過音樂訓練的聽眾,去接觸音樂。
「循環形式」的雛形:「命運動機」造成整首交響曲的統一感,將啟發日後被普遍應用的「循環形式」。

燦爛的快板 Allegro con brio
稍活躍的行板 Andante con moto
快板Allegro
快板 Allegro

編制:
長笛2,短笛1,雙簧管2,單簧管2,低音管2,倍低音管1,法國號2,小號2,長號3,定音鼓,弦樂

  此曲中著名的「命運動機」的雛形,雖早在一七九五年就已出現於貝多芬的草稿簿中,但《命運》的創作遲至一八○四年與一八○八年之間,也就是《英雄》交響曲完成之後。此時,貝多芬幾乎同時創作《命運》與第六號《田園》,並在一八○八年維也納的同一場音樂會首演,然而這對「孿生交響曲」卻呈現出相當不同的風格。這兩首交響曲的創作,曾因第四號交響曲於一八○六年夏天的介入而一度中斷。

《命運》交響曲於一八○八年首演之後,並未立即廣受瞭解,即使到了一八三○年,歌德聽了孟德爾頌以鋼琴演奏此曲後還訝然表示:「多麼偉大,也多麼瘋狂啊,我擔心整個房子都要塌下來了!」然而,文學家霍夫曼(E.T.A. Hoffmann, 1776-1822)在歌德做此反應之前,就已極力推崇此曲:

首傑作是多麼能將那些毫無抗拒餘地的聽眾,引領到那一層高過一層、無垠無盡的靈性高峰之外!……聽眾的胸懷在深受巨大的力量壓迫而接近窒息的邊緣之時,總算能在凌厲的音流中重新吸入一口氣息,只因一個罩著明亮光暈的熟悉身影顯現了,他照亮了深沈而可怕的黑暗。

    目前大家都已耳熟能詳的「命運的動機」,這個「三短一長」、以小三度為主的再精簡不過的音型,無疑在第五號交響曲中扮演著主要的角色,然而早在第五號之前,貝多芬已將這個音型多次應用在其他作品中了,像是第一號絃樂三重奏,作品三(1796)的行板樂章;四首聯彈鋼琴奏鳴曲,作品六(1797);第五號鋼琴奏鳴曲,作品十第一號(1789)的末樂章;第三號鋼琴協奏曲,作品三十七(1802)第一樂章的尾聲;第四號鋼琴協奏曲,作品五十八(1807)第一樂章……。

然而在第五號交響曲中,這個音型完全被「開發」之後,它就不再出現於貝多芬的作品中。由此可知這個音型在貝多芬心目中的重要性,他在早年是多麼用心在經營著這個音型,直到構思成熟之後,才將它在第五中完全地發揮出來。

  這個所謂「命運的動機」最初是如何產生的,說法不一,令人匪夷所思。徹爾尼說,那是貝多芬從林中黃鸝鳥的鳴聲獲得的靈感。另一種說法則是:與貝多芬居住同棟公寓的一位房客酒醉晚歸,看門人不願為他開門,醉客敲門敲個不停,把半聾的貝多芬都驚醒了,提供了他求之不得的靈感;貝多芬的朋友辛德勒則宣稱:有一次,他問及這個動機是否具有某種涵義,貝多芬先是猶豫了一下,然後答道:「命運之神就是如此敲門的。」

最後的一個說法流傳最廣,然而它並不見得比其他的說法更可靠,無論如何,它卻最符合樂曲本身的特性。德國音樂學家克雷奇馬爾(H. Kretzschmar, 1848-1924)從這個「命運敲門」的說法,引伸出一個連貫全曲四個樂章的具體「情節」,這個有如說故事般的情節,在十九世紀末之後廣泛引用,頗有助於此曲的通俗化。

  離開了這些多少具有穿鑿附會的說法,光就音樂而言,這個「命運動機」的特性在於,它的構造「極簡」,但卻蘊含著無窮的能量。貝多芬在樂曲一開始就安置了這個非常密實,而且極度不安定的「核子」,隨著音樂的進展,讓它在全曲各緊要處堆積、分裂、釋放潛能,而造成非凡的震撼效果。如果我們把《命運》的開頭部分與《田園》的開頭部分相互對照,馬上可以發現這兩個表面上看來很相似的主題(弱起的主題、被延長的尾音),本質上卻是完全相異的:《田園》交響曲較長的動機,本質上是靜態的,它那意味深長的尾音,宛如描繪出初抵鄉間的貝多芬,暫時停下腳步,環顧著整個田園時,心中充滿了愜意與期盼;相對地,「命運的動機」尾端的延長音符卻積蓄著無限的焦慮感、潛藏著一觸即發的高度動能!

  除了上述的特性之外,貝多芬讓「命運的動機」以種種不同的變形出現在各樂章中,而造成全曲緊密的連貫性與統一感,如此而預示了十九世紀中葉之後將逐漸興起的「循環形式」(cyclical form)作曲手法。

  第一樂章,燦爛的快板(Allegro con brio);一開始,節奏性的、小調的「命運動機」(第一主題)立即展開凌厲的攻勢;人類隨即進行反擊,然而具現人類的柔和、大調的旋律性主題(第二主題),似乎一下子就處於被脅迫的劣勢之中;一旦捲入戰鬥(發展部),人類毫無招架的餘地而敗下陣來;在雙簧管奏出有如哀求、順從的慢板樂句之後,命運毫不容情地誇耀著它的優勢(轉回小調的再現部),並宣告它的勝利(尾聲)。

  第二樂章,稍活躍的行板(Andante con moto)乃是根據兩段主題寫成的變奏曲,在整個變奏的過程中,貝多芬偶爾運用發展的手法來激起情緒上的波動。兩段主題都富於陽剛的魄力,且散發著博愛的包容性,它們隨著變奏的進展,逐漸茁壯發榮,彷彿對人性的未來充滿著憧憬。根據克雷奇馬爾的說法,這個樂章是「人類被擊潰之後,經過一番休養生息,終能重新振作,期盼與命運進行另一場鏖戰」。在這個樂章中,「生命動機」的音型若隱若現,並未明顯浮現出來,它只是奮進的人類揮之不去的一個夢魘。

  第三樂章,快板(Allegro)是全曲的轉捩點:人類主動地向命運之神挑戰,經過另一場戰鬥之後,終能像貝多芬般地「扼住命運的咽喉」,超脫命運的控制。整個樂理遵循ABA三段體詼諧曲的格式;在A段中,舒曼所謂的「質問的動機」向命運挑戰,由法國號合奏出的「三短一長」的命運動機毫不容情的反擊,調性停留在小調上,命運的動機甚囂塵上,以顯示命運仍佔上風。進入「中段」(B)之後,貝多芬以「賦格風格」(fugato)的緊湊對位手法來具現這種纏鬥。A段重現之後(A’),命運的動機已消聲匿跡,「質問的動機」終取得優勢,它在大調中緩緩步入第四樂章的勝利與凱旋。

  第四樂章,快板(Allegro)以奏鳴曲式寫成,在C大調堅定的基礎上,展現出光輝燦爛的「人性的凱旋」,它令人聯想到貝多芬在同時期創作的歌劇《蕾歐諾拉》(Leonora,後來改稱為《費黛里奧》)歌頌自由的終曲。或者《艾格蒙》序曲結尾處註明著「勝利交響曲」的樂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