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類別: 人文‧思潮‧趨勢>INTO系列
叢書系列:INTO系列
作者:陳漢金
       閻嘯平、楊忠衡
出版社:時報文化
出版日期:2002年09月04日
定價:250 元
售價:198 元(約79折)
開本:25開/平裝/240頁
ISBN:95713375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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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奏曲《英雄》交響曲《合唱》交響曲《命運》交響曲音樂小百科延伸悅讀



  《合唱》交響曲

D小調第九號交響曲《合唱》,作品一二五
Symphony No.9 in C minor, Opus 125


題獻對象:普魯士國王腓特烈.威廉三世(Konig Friedrich Wilhelm III. von Preusen)
大約長度:68分鐘
創作年代:1822-24
手稿狀態:藏於Deutsche Staatsbibliothek, Berlin


「世界歌」:第九號交響曲末樂章的〈歡樂頌〉,經常在某些重大的場合被演唱,儼然成為宣揚人道主義的「世界歌」。
酒肉朋友或博愛精神:〈歡樂頌〉的歌詞,是狂飆運動的詩人席勒,受到一首民間俚俗〈飲酒歌〉的啟發而寫成的。
貝多芬終生憧憬的具現:早在離開波昂之前的年輕時期,貝多芬已計畫將席勒的〈歡樂頌〉譜成音樂,此計畫卻遲至逝世前三年才得以實現。
交響曲中的聲樂應用:第九號末樂章加入獨唱與合唱,是交響曲史上一個影響深遠的創新。
人類追尋幸福的歷程:第九號從第一樂章的猶豫不定,到末樂章的光芒照耀,具現出人類團結在一起,共同追尋幸福未來的歷程。這段路途將是非常艱辛,卻是樂觀的。

不太快的快板,有些莊嚴 Allegro ma non troppo, un poco maestro
Molto vivace-Presto-Tempo I
「很慢的如歌慢板」Adagio moto e contabile-Andante moderato
終曲:歡樂頌 Finale: Ode To Joy

編制:
長笛2,短笛1,雙簧管2,單簧管2,低音管2,倍低音管1,法國號4,小號2,長號3,定音鼓,三角鐵,大鼓,鐃鈸,弦樂,四部合唱

  每個團體有其會歌,每個國家有國歌,整個人類無疑也有一首「世界歌」,而這首唱出人類對「大同世界」願景期盼的歌曲,無疑是貝多芬第九號交響曲中的〈歡樂頌〉,它比法國大革命時期充滿殺伐之氣的《馬賽曲》更具人性與普遍性,它比共產世界與社會主義世界中流傳的《國際歌》少了些烏托邦式的空泛。一九八九年拆除柏林圍牆時,人們唱的是〈歡樂頌〉,一九八五年被定為歐洲共同體之歌,公元二○○○年的許多千禧年歡慶場合中,貝多芬第九號交響曲都是最熱門的曲目。能夠引發舉世共鳴的〈歡樂頌〉,它的本質為何?貝多芬如何根據德國詩人席勒(E. von Schiller, 1759-1805)的詩作譜曲,而將交響曲的創作推向另一個境界?這些都是我們在欣賞這首曠世鉅作之前值得瞭解的。

  狂飆時期詩人席勒於一七八五年所寫的詩作〈歡樂頌〉,據說是受到當時日耳曼學生在酒館中唱出的一些具狂放氣質的「飲酒歌」的啟發。這首俚俗飲酒歌所顯示的「有福同享、有難同當」的江湖氣概,卻被席勒提昇成具有「四海之內皆兄弟也」般的高超理想,而反映出當時盛行於知識份子之間的「共濟會」的思潮,而這種思想與法國大革命前已普遍興起的自由主義思想不謀而合。據說席勒想將此詩命名為〈自由頌〉,卻擔心通不過當局的審查,而改名為〈歡樂頌〉。此詩出版後,正值法國大革命時期,某些日耳曼激進份子已將它配上法國革命歌曲《馬賽曲》的旋律,私下傳唱。

貝多芬於一七九二年離開故鄉波昂,抵維也納發展之後,正值革命時期以及拿破崙勢力興起之際,他在維也納雖與許多貴族交往密切,並經常接受貴族資助,然而他對隨革命風潮而逐漸傳播開來的自由、平等、博愛精神卻抱著深深的憧憬。這種對自由主義的嚮往之情,自然而然地流露在他的許多慷慨激昂而能夠撫慰云云眾生渺小心靈的作品中,還明確地具現於他那原先特地為拿破崙而寫的《英雄》交響曲裡,而有朝一日事機成熟之時,他將把與他的理念契合的席勒詩作譜成音樂。

貝多芬的第九號交響曲主要創作於一八二二至一八二四年之間,然而它是經過長時間的構思之後,慢慢蘊育而成的。早在一八○七年,貝多芬就計畫在《田園》交響曲的末樂章加入一段「感恩的合唱」;一八○八年完成的《為鋼琴、管絃樂與合唱的幻想曲》中,已出現日後〈歡樂頌〉旋律的雛形;而貝多芬早年在波昂大學認識的一位法學教授費笙尼希(L. Fischenich)正巧是席勒的朋友,費笙尼希於一七九三年寫給席勒之妻的信中已提到,貝多芬早在未離開波昂之前,已計劃將席勒的詩作譜成音樂。

  第九號交響曲(1824)完成於第八號交響曲(1812)十二年之後,在這十二年之間,隨著耳疾的惡化以至全聾,健康的衰退,經濟的問題以及他對姪兒卡爾的操心,貝多芬一直在痛苦與憂患中掙扎;漸漸地,音樂創作成為他唯一的慰藉與心靈的告白。在這段作品數目顯著減少的十二年之間,兩首作品卻與第九號交響曲有著較直接的關連:最後五首絃樂四重奏的第一首──降E大調第十二號(作品一二七),那種脫離傳統而顯得比較自由無羈的表達方式,與第九號交響曲的第三樂章「慢板」有異曲同工之妙;至於宗教音樂的鉅作《莊嚴彌撒曲》(Missa Solemnis, 1823)無疑是具有聲樂部分的第四樂章的直接源頭。而貝多芬在交響曲中附加歌詞與歌唱部分,在整個交響曲的發展史上,更被視為里程碑、轉捩點:經過海頓、莫札特與貝多芬之手,交響曲在形式上與配器上的探究似乎已遭遇瓶頸;在此不曉得如何賦予交響曲創作新意之際,聲樂的加入足以開拓全新的視野,而激起了更進一步探究與發揮的種種可能。孟德爾頌的降B大調第二號交響曲《頌歌》(1840)、李斯特的《浮士德》交響曲(1854)都是第九號交響曲的直系後代,而這種聲樂介入交響曲的作法尤其在十九世紀後半先是受到華格納的推崇,後來更由馬勒的多首交響曲的創作而發揮到極致。華格納認為以音樂為主導、結合其他多種藝術的表現方式才是「未來藝術作品」(Gesamtkunstwerk)的主流,而他認為貝多芬第九號交響曲的末樂章正是這個主流的源頭。

  根據〈歡樂頌〉譜成的第四樂章,因而成為整首第九號交響曲的重心,其他三個器樂樂章則是以末樂章為依歸。如此的設計,經常被加上一個明確的「內容」,以便讓一般人較容易瞭解此曲:第一樂章呈現出人世令人失望的現狀,世人企盼著脫離那有如地獄底下暗無天日的深淵;第二樂章宛如描述著,人類在追尋幸福的歷程中,卻遭遇到許多無可避免的誘惑與挫敗;第三樂章則是段「虔敬的讚歌」,人類在失望挫折之餘,轉而尋求宗教的庇護;最後,在第四樂章,唯有透過全人類共同的努力,在自由、博愛的境域中才能尋獲人間的至樂。為了強調這種邏輯性,貝多芬賦予前三個樂章許多猶豫、不確定的段落,這些猶豫與期盼必須等到進入第四樂章後才逐漸穫得「解決」,並更進一步轉變成穩定、光明的結局。

  華格納形容此曲的第一樂章為「追求至樂的靈魂與它敵對勢力的抗爭」,樂曲的開頭不像一般交響曲那麼冠冕堂皇,而是悄悄從不明確的弱奏開始;陰沈的主題與綻放出些許光明的副題經常糾纏交錯在一起,更在發展部盡情較勁;在更加陰鬱的再現部之後的尾聲中,貝多芬借助於十八、十九世紀音樂中經常被用來表達深切悲傷的手法:一再以四度音程下行的音型。 在一般交響曲中,第二樂章應是一段慢速度的樂章,在此曲中。貝多芬卻將此慢速度樂章調到第三位,而將原本屬於第三樂章的快速度「詼諧曲」往前挪到第二樂章中。第九號交響曲的詼諧曲樂章的獨特之處在於它那非凡的長度,以及它的豐富多變的效果。它的長度比《英雄》交響曲的詼諧曲多出一倍以上;它雖然與先前多首交響曲的詼諧曲樂章一般,是以「三段體」(兩個主段之間夾著一個中段)譜成的,但主段部分卻具有三個主題,主段的音樂還經受了對位、發展的處理而被適度地延長了;「中段」(trio)部分轉變成二拍子的急板,而與主段的三拍子甚快板形成對比;另外,主段部份的節奏形態與第一樂章主題的類似,中段的主題也與第四樂章中〈歡樂頌〉的旋律相似。

在喧囂的前兩個樂章之後,我們得以在第三樂章「很慢的如歌慢板」中,尋得暫時的安寧與慰藉。在此樂章中,兩段具宗教讚歌性質的旋律先後被呈示出來,它們在經過多次的變奏與發展之際,不受拘束的節奏與旋律線條自由自在地延伸著,這些自由無羈的線條與節奏的交織,最足以考驗指揮的功力。輝煌的銅管合奏將宗教性的悅樂推向極點之後,音樂又逐漸回到沈靜的冥思之中。

  第三樂章的沈靜冥想卻被一陣極度不協和的總奏打破之後,音樂於是進入了第四樂章。在大提琴與低音提琴吟出的平靜「器樂吟誦調」(recitativo)之中,前三個樂章某些主題的片段陸續浮現,進行著最後的回顧。〈歡樂頌〉的旋律好像由遠而近飄來一般,先是由管樂呈示出來,卻遭到蠻橫的低音吟誦調的阻斷,然而它終於克服障礙,由低音絃樂器完整引介出來,並逐漸浮現出它那莊嚴的身形。樂章開頭的不協和效果重現之後,男低音吟唱出:「朋友們,並非這樣的聲音,且讓我們齊唱出較宜人、較歡樂的歌調!」(此段歌詞由貝多芬親自撰寫)。接著在合唱高呼「歡樂」之下,男低音緩緩唱出〈歡樂頌〉。

〈歡樂頌〉的旋律隨即以各種不同的聲樂、器樂組合,陸續地被加以變奏,音樂的厚度與氣勢逐漸被增厚、增強,而在一段進行曲風格的樂段之後抵達了第一個高峰。此時,在長號群的伴奏下,男聲齊唱出:「億萬生靈們,且簇擁在一起!讓此擁吻將全世界團聚成一體!」,這段「博愛」的主題與先前「歡樂」的主題稍後被貝多芬疊置在一起,並匯流向結尾處「天人合一」般的狂喜結尾。結尾樂段,合唱的聲部大聲地在極高的音域中唱出,而刻意製造出一種宛如叫喊般的心醉神迷的效果。貝多芬本人為此特地囑咐道:合唱團團員最好是年輕的歌者,否則無法唱出令人滿意的效果。

  席勒〈歡樂頌〉早在清末民初已有中文翻譯,然而這些譯本經常為了成全「雅」與「達」,而曲解了原詩字句的涵義,以下的翻譯則以忠實傳達原詩的真義為前提:

歡樂,妳是諸神美妙的火花,
來自天國仙鄉的少女,
在火的陶醉中,我們終進入,
妳神聖的殿堂。
妳的魅力足以重聚
那被生硬的現實所趨散的;
只要是妳那柔和羽翼停歇之處
所有人類都成為兄弟。

那有幸成為某位朋友的朋友的人,
或者能夠尋獲愛情的任何一個人,
都能加入歡樂的行列中!

是啊──有誰能宣稱他是孤獨的靈魂
地上唯一只屬於他自己的靈魂!
那麼他只好快步逃開
含淚地,逃離這歡樂的聚會!

從大自然的乳房流淌出來的歡樂,
讓生靈喝足她的佳釀。
所有的好人或壞人
都隨她踏上開滿薔薇的小徑。
她在布施香吻與美酒之餘,
還賜給至死不渝的益友;
連蟲蛆都感染了她的恩澤,
連上品天使都得敬謝神恩。

多麼歡樂,就如天的運行
橫越那無限莊嚴的蒼穹般,
弟兄們,在踏上你們的途程時
且帶著英雄凱旋般的歡樂同行。

億萬生靈們,且簇擁在一起!
讓此擁吻將全世界團聚成一體!
弟兄們,在那蒼穹之外
應是天父居留的領域。

億萬生靈們,你們能不屈膝跪拜嗎?
全世界,你看到了你的創造者嗎?
且找尋祂,在那九霄雲外!
弟兄們!在那比繁星更遙遠的地方
且確信,那兒正是天父的居處。

Freude, schoner Gotterfunken,
Tochter aus Elysium,
Wir betreten feuer-trunken,
Himmlische, dein Heiligtum!
Deine Zauber binden wieder,
Was die Mode streng geteilt;
Alle Menschen werden Bruder,
Wo dein sanfter Flugel weilt.

Wem der grose Wurf gelungen,
Eines Freundes Freund zu sein,
Wer ein holdes Weib errungen,
Mische seinen Jubel ein!

Ja, wer auch nur eine Seele
Sein nennt auf dem Erdenrund!
Und wer’s nie gekonnt, der stehle
Weinend sich aus diesem Bund!

Freude trinken alle Wesen
An den Brusten der Natur;
Alle Guten, alle Bosen
Folgen ihrer Rosenspur.
Kusse gab sie uns und Reben,
Einen Freund, gepruft im Tod;
Wollust ward dem Wurm gegeben,
Und der Cherub steht vor Gott.

Froh, wie seine Sonnen fliegen
Durch des Himmels pracht’gen Plan,
Laufet, Bruder, eure Bahn,
Freudig, wie ein Held zum Siegen.

Freude, schoner Gotterfunken,
Tochter aus Elysium,
Wir betreten feuer-trunken,
Himmlische, dein Heiligtum!

Seid umschlungen, Millionen!
Diesen Kus der ganzen Welt!
Bruder! uber’m Sternenzelt
Mus ein lieber Vater wohnen.

Ihr sturzt nieder, Millionen?
Ahnest du den Schopfer, Welt?
Such ihn uber’m Sternenzelt!
Uber Sternen mus er wohne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