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影芭娜娜
另類的「吃」電影
文 / StevenTu
以《失樂園》才被台灣院線觀眾認識的日本導演森田芳光，其實也已拍了多年的電影，《家族遊戲》（1983）應該是他最早真正受到矚目的作品，而且也早就是被大家在地下口碑相傳的日本佳作。 這部電影描述一個家庭，為了兒子的升學壓力，請來一個性格與教學方式都很特異的家教老師替他補習。補習的過程間，怪老師馴服了原本不願用功的兒子，但也看穿了這個家庭裡親子關係的問題。看起來，「吃」這個動作彷彿不是電影的主題，但是，森田芳光卻刻意地以「吃飯」這件事，在不動聲色間冷冽的視覺風格，呈現他對家長迷信升學主義所做的無情批判。
電影一開始就以家中成員每一個人「吃」的動作特寫為開場，怪誕而畸形的吃飯方式變成最清楚呈現這家人溝通不良的象徵。呈一直線的長飯桌，家族成員吃飯時無法面對面談話，所以對話內容也就犀利而冷感。與《飲食男女》相反的，吃飯變成家人更不能良性溝通的時刻，全是父母機械式的訓話，與兒子的低頭不應。而家庭老師也用無厘頭的行動對待這個家庭，與卡在飯桌上的兩代之間。最重要的是，這個趣味橫生、譏諷味濃的 idea，也揭露「肯德基」電視廣告「陌生人」情節的創意來源喔！
談到吃，森田芳光倒是不吝於表現他對吃的重視，無論是《死在激情中》的殺手亦是烹飪高手、《廚房的祕密》中美食對主角們的重要性，甚至《失樂園》裡味覺品味超高的殉情男女及令人難忘的「水芹鴨肉鍋」，一直到本片對成員吃飯形式的凝視。食物或「吃」這件事，對導演來說都變成一種寄喻感情或人物關係的方法之一。
《家族遊戲》藉外來力量的闖入，對家庭關係的針砭，可謂擲地有聲，充滿荒謬的趣味在。值得一提的是，已故的演技派男星松田優作成功地演出這個陰沈的家教老師，而前述《蒲公英》的導演伊丹十三，正是片中愛帶人到車裡「大聲說話」的怪老爸。
哎，這些電影裡的「吃」，已經不再只是自然的人類行為而已了......。大家別被我嚇壞，愛好美食的我，以後還是會介紹一些真正讓人垂涎三尺的電影的，今天先談了談屬於「吃」這個「行為」的部份，雖然另類而詭譎，但是如果與你的經驗有所雷同，真的是純屬巧合啦，不甘館主的事，競自去找這些鬼才導演算帳吧！
◆ 《家族遊戲》（日，1983） 編導：森田芳光 演員：松田優作等 （本片台灣未映，可搜尋LD或至販售經典錄影帶處購買）
本文原載於電影鴉片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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