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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見證

愛情文藝

【類別最新出版】
女帝 卷一
女帝 卷二
雲水千重
妾室逆襲之路 7
妾室逆襲之路 8 完結篇


情人向後跑(AI0056)
Animal Husbandry

類別: 文學‧小說‧散文>愛情文藝
叢書系列:藍小說
作者:羅拉.莉格曼
       Laura Zigman
譯者:賴惠辛
出版社:時報文化
出版日期:2000年05月23日
定價:260 元
售價:205 元(約79折)
開本:25開/平裝/328頁
ISBN:95713314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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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書摘 3

「所有的來賓都會碰她。他們在談話時喜歡拉她的手,或觸摸她的手臂。這樣的舉動讓他們感到親切,彷彿密友一般。而今她認為自己有名氣了,便覺得大家都有求於她。這事令她很火大。」

「我還以為她喜歡那種接觸呢。」我說。隨著節目上了全國網,黛安的風格也變得更輕鬆隨意,使得節目好像是在某家酒吧後房於打烊時刻錄製的。她甚至喜歡上穿著黑色小高領再加件外套,使她看起來就像少女般、打扮瀟灑的小號大衛‧蘇斯凱得。「事實上,」我說,「都是她先碰別人的。」

「這不一樣,」雷說。「她是主持人,這是她的節目。」
這沒什麼道理。我盯著雷。「誰碰她了?」
他遲疑了一下,然後笑得很不自然。「就是那個世界銀行的傢伙,兩週以前的事。他碰的不只是她的手臂。」

我笑笑。那天我沒看節目是由於黛安對凱文‧科斯納的迷戀。當天晚上他在市區宣傳新片,黛安派我到聖麗吉飯店的大廳埋伏等待他,請他抽空上我們的節目(「送他一個馬克杯,」她說,從後方櫥架上取出一個新杯子交給我——是個光滑的黑杯,一面印有正式字樣的「黛安‧羅伯茲秀」,一面則是她本人的彩色人頭像——「告訴他我非常喜歡《與狼共舞》。」)到了第二天早上,助理製作卡拉說,世界銀行那段訪談簡直就像嘉年華盛宴。

「那麼 16 吋就會有用嗎?」
「我們測量過,」雷說。「當然有些人的手臂不只這麼長,不過黛安認為這是避免無意識接觸的最小距離,小於此就很容易碰觸。」

「那你認為呢?」

「我認為很荒謬。我在新聞界待過兩年,從來沒見過這種想操縱名人的蠢事,也沒有浮誇的自大,沒有像雞脖子般噁心的黑色高領衣,也不會在錄音時只考慮到自己。新聞界的人就端坐在那裡,談他們的故事,然後起身回家。我最常做的一件事便是借領帶給吉姆,因為他在錄音前一個小時,領帶卡到打字機裡去了,而我還得強迫他繫上呢。」

他走向窗口,站在玻璃窗前。暮色初臨,他臉孔映影後方的天空已漸漸轉成粉紅。
「景觀很棒,」他說,稍微偏著頭,利用窗戶的反射整理頭髮,然後看了看錶。「工作室見了。」
一定。

在這之後的數週內,雷和我又交談了幾次,在電梯裡,在影印機旁,還有在大樓前,那是一個明媚的冬日週五傍晚,卻有春天的味道。 3 月初有一次,我們甚至走過轉角到卡內基餐廳用午餐,路上雷扶助一個老太太過馬路。看著他略微彎腰屈背勾著她的手臂,對於他的體貼行為我深受感動。

「拜託別告訴我妳不吃肉,」雷坐下時說道。他脫下外套,看也沒看就把菜單推到一邊。
我也脫下外套,打開菜單。「我吃肉,有時候。」
「哦,老天,感謝上帝,」他說。「我已經厭煩了每次點起司以外的食物時就被當做是肉食動物。」他示意叫侍者過來。「跟素食者在一起就會這樣。有時我很擔心她會跟隨我進入這種地方,然後潑我一身紅漆,就像那些怪人對付穿皮草的女人一樣。」

我們開始吧。

輸入:現任母牛。

「她是做什麼的,你女朋友?」
「其實是未婚妻。」他啜了一口水。「米亞是個好人,白天是一家墮胎診所的助理指導,晚上則擔任婦女保護協會的義工。」
我點點頭,不知該說些什麼。以這輕描淡寫的兩句話來看,她似乎沒什麼幽默感,而且自以為是;是那種我一見就討厭,後來又私下羨慕的人。
「我們幾乎沒什麼時間見面,除了週末假日,如果沒有舉行豆腐大會或墮胎會議的話。」奇怪的是,他的口氣並沒什麼失望之意。

修正:輸入現任母牛,加上政策上正確的複雜關係。

侍者過來了。「黑麥麵包加燻牛肉,」雷得意地宣告,並拍打著肚子。「多加一點芥末,還有一個大杯的香草奶昔。」

孩子氣。
不守戒規的小男生。
我點了一份鮪魚三明治吐司,很淑女。
雷扮了一個鬼臉。「哦,得了吧。」
我閤上菜單,侍者在敲打著筆心。我看著雷嘻嘻做笑。「好吧,我也點跟你一樣的,但不要奶昔。」

「告訴我,」侍者走開後他說道,「妳是怎麼進入電視界的?」
我往後靠坐,思考了一會兒。「純屬意外。就跟在紐約的每個人一樣,一開始從事什麼行業,到最後就走進那一行。大概是由於一個臨時工作的幸運吧。」我打開我的大黑袋(在紐約,配件愈大愈黑愈好),將太陽眼鏡放回盒子。「那年我和當時的男友同住在普林斯頓,他正在讀物理學博士,我則憑著一點微薄的藝術史知識找到市區一家博物館的工作。就這樣開始了打臨工生涯,心想工作一、兩年後我也要去唸研究所。其中一個工作是在《人物》雜誌協助一位助理執編,由於我打字速度很快,他便請我留下。我和瓊就是在那裡認識的。」

雷的奶昔來了,他不用吸管,直接喝了一大口。喝罷抹去唇邊泡沫,然後把杯子推向我。「喝一點,」他下令似的。「它會在胃壁形成一層膜,避免受肉類的傷害。」於是我喝了。

「總之,」我繼續說,「我從助理做到助理編輯,再做到副主筆。在那裡待了六年,也沒真的寫作,主要是在『製造』故事——調查、請求、跟蹤經紀人,協調好一切,好讓說詞跟電影、書本、錄影帶、CD、葬禮、生日、婚禮等等的內容搭配得天衣無縫,也因此我擁有一個驚人的旋轉式索引檔案架,這巨大雙輪的玩意兒放在我的桌上,就像電影《 2001 》年裡的龐然黑物般。後來我開始厭倦,厭倦每週的追逐、出差、截稿期限,想要離開這一行,去申請研究所,卻又不清楚自己回學校想要學些什麼。所以一聽說黛安的節目要開播,我就想這或許是很好的折衷方式——工作內容不同,但那個檔案架還派得上用場。嚴肅的環境,嚴肅的訪談,言之有物,我終於瞭解自己真正要做的是什麼。」

雷似有同感地點點頭。「少一點狗屁明星。」
「當時我根本不知道黛安是靠狗屁明星生存的。」
我們的餐點送來了,有好一會兒兩人的嘴巴塞滿食物,無法說話。

「那麼那個物理學家後來怎麼樣了?」雷終於說了。
我用紙巾將沾在姆指上的一大坨芥末醬擦去。「誰?」
「妳男朋友,和妳在普林斯頓同居的那個。」

「哦,抱歉。」我嚼得很快。「是呀,你知道,也沒什麼。我們在大學時交往了兩年,接著就是普林斯頓那一年。我也不知道,反正就是沒有結果。」千禧年的說詞。邁可也不斷催我進研究所,而我又不願一直跟他耗下去,再加上他那位有魅力卻沒膽量的研究搭檔,使我決定搬到曼哈頓來。以前我從沒想到會在這裡落地生根,更沒計畫要留下來,但我確實在這裡落地生根了,也留了下來。而今已過 7 年,我仍然在浪費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