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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新加坡--「人渣文本」周偉航 ▌作家
看見新加坡的「能」與「不能」--劉正山 ▌國立中山大學政治研究所教授
台灣人,我們可以更有自信。--詹益鑑 ▍之初創投共同創辦人暨合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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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會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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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由主義和對其的不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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幹嘛羨慕新加坡?—一個台灣人的新加坡移居10年告白(PED0388)

類別: 社會學
叢書系列:People
作者:梁展嘉
出版社:時報文化
出版日期:2015年02月06日
定價:300 元
售價:237 元(約79折)
開本:25開/平裝/256頁
ISBN:978957136177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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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新加坡--「人渣文本」周偉航 ▌作家看見新加坡的「能」與「不能」--劉正山 ▌國立中山大學政治研究所教授台灣人,我們可以更有自信。--詹益鑑 ▍之初創投共同創辦人暨合夥人內文試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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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未完的告白

二○一三年尾,我與我的伯樂鄭俊平先生對《一個全職交易人的投資告白》(以下簡稱《投資告白》)有過一次意見交換。我當時有一個疑問:「本書的雙主軸,交易與人生經驗,亦即投資與告白,究竟哪一條線會吸引到大部分的讀者呢?」由於告白明顯與投資脫勾,我想了好一陣子才找出了彼此的相關性。雖然我個人對書裡告白部分的滿意度要高過投資部分,但是考慮到鄭先生常講的一句話——「梁先生,恕我直言,因為你不是名人。」——我不得不對告白章節打個折扣。事實上,這句話激發了我特意強化該章節的內容。幾經修改,全書的最終版本就在隔年三月定稿了。

二○一四年四月二十四號,我的處女作《投資告白》正式上架,隨即颳起一陣小小的旋風,連續攻佔了金石堂書店非文學排行榜前三十名達五週之久,三個月之內即刷到六次。以一個純素人來說,有這般成績確實令人振奮。然而來函的讀者大多數是投資人或散戶,而不是一般大眾,我對於這樣的反應,感到有些悵然若失。

直到書上市兩個多月後,六月二十九日《商業周刊》的一篇書摘在三天之內,瀏覽量超過了十幾萬人。這篇書摘便是許多臉書用戶大量轉載分享的「戳破神話!一個台灣人在新加坡當公務員的告白」,其撰文者就是我本人。於是,《投資告白》才真正走進了一般大眾的眼界。換句話說,我當時下足功夫的告白部分終於獲得了應有的重視,在電腦前總計兩百多個工作小時的寫作時間並沒有白費,而素人也不再是素人。

對於《商業周刊》的書摘引起廣泛的迴響,我雖然感到有些意外,但是也能找到一些解釋的理由。到目前為止,台灣媒體界對新加坡的報導,多半流於印象式或概念式的片面解讀,有如用望遠鏡來觀察。至於我,因為我在當地實實在在生活了十年,有如用顯微鏡來觀察,我的一番見解就顯得十分露骨而真實。或許是這股新鮮感打動了國人,再次激起大家對南洋島國的好奇心。

應讀者熱烈要求,我決定進行一次未完的告白。要戳破神話嗎?不用這麼激動,給新加坡卸妝就可以了。光滑潤澤的地方給它指出來,好好學習;粗糙暗沉的地方也給它指出來,引以為誡。甲午海戰之時,日本海軍聯合艦隊可是對大清國北洋水師的底細清楚非常,最終才獲得黃海上的全勝戰績。台灣要跟新加坡競爭,總不能一直瞎子摸象。新加坡和你想的不一樣,讓我們睜開眼睛,開始認清真「象」吧。

最後讓我提醒一下讀者,為了增加閱讀的樂趣,本書在適當處會附上一些以二維條碼(QR code)方式呈現的短片,請各位準備好自己的手機囉。

(節錄)
第1章│台灣完全不是新加坡的對手?

一九九八年九月,我和我現在的太太,在美麗的密西根大學校園裡,剛剛升級到了男女朋友的關係。熟悉《投資告白》的讀者都知道,我太太是土生土長的新加坡人,由於雙方對歷史有著共同的興趣,我們花費了大量時間討論台灣和新加坡的過去、現在和未來。

同樣是到密西根大學唸書,兩個人來的途徑卻是大不相同。我是靠家裡的真金白銀過來的,念個碩士就很勉強了。太太則是由新加坡國立大學提供全額獎學金,直到完成博士學業,一毛錢都不用自己出,另外每個月還有講師級別薪水可領。最不可思議的是,回國之後,她可以直接回任新加坡國立大學,連工作也不用找了。第一次聽到有這麼離譜的獎學金,我簡直是下巴都要掉下來。想到敝國即使是教育部公費留學生,都不能包吃包住到這個地步,何況是直接回任?

這是我第一次意識到,有一個國家的政府力量可以進行長期的人才規劃與投資。所以從小時候就隱隱約約聽說的李光耀「任人唯賢」的傳奇是真的!即使你不是出身顯貴,只要你是人才,國家對你的教育投資沒有上限,人事升遷過程中也沒有天花板。這不是太棒了嗎?

談及政府獎學金的同時,我還第一次知道新加坡有政治犯。太太的初級學院(等同於台灣的高中)同學中,有一個人的爸爸就因為不見容於當局,吃了好幾年的牢飯。從一個獎學金得主嘴裡說出這類話,的確有點不協調。一九九○年代以後,相較於台灣在民主化過程的磕磕絆絆,新加坡的持續穩定繁榮真是讓人不得不遙想到蔣經國時代。在璀璨奪目的政績籠罩之下,李光耀「誤傷」了幾個政治對手,應該算是瑕不掩瑜吧。所以我搞不太懂,為什麼太太對新加坡的萬年執政黨有些不滿的情緒。這便是我當時的想法:「這傢伙怎麼會人在福中不知福呢?」

除了新加坡學生之外,我對新加坡的認識還來自當時到學校就業博覽會擺攤的「聯繫新加坡」(Contact Singapore)。這是一個直屬於新加坡經濟發展局(Economic Development Board)和人力部(Ministry of Manpower)的單位,每年巡迴美國各著名大學校園,目的在於吸引外國人前去新加坡工作和定居。就我所知,當時並沒有任何其他國家設立類似的組織在大規模地從事這種業務。那時來博覽會做介紹的工作人員,穿著及談吐都十分專業,與在隔壁設攤的美國聯邦調查局有得拼,於是新加坡政府重視人才的印象在我腦海中又加深了一層。雖然當時我還沒去過新加坡,也沒想過有一天會住在那裡,但是這個國家已經讓我很想去見識一下了。

一九九九年底,正值千禧年來臨之際,我和太太規劃了一次互見家長之旅,先從美國密西根州一起去一趟新加坡,接著再回台灣。

我一下飛機,即刻被漳宜機場雄偉嶄新的大廳給震住了。各位要曉得,台灣桃園中正機場當時只有破舊的第一航廈,而密西根的底特律機場也不遑多讓。兩者皆是一九七○年代前後的建築,所以從開幕到當時沒換過的裝潢很一致地散發出一股霉味。在漳宜機場裡,場內空氣卻是無比地清新;一眼望去,所有的硬體設施完全不是舊貨。僅僅是手推車一項,不論是操作的手感或是方便的煞車功能,中正機場都不是漳宜機場的對手。更不要說推動時發出的聲響——前者是雷聲大,後者是雨點小,根本不在同一個檔次。

走出機場,我們坐上了「的士」(taxi)。一路上,高速公路兩側盡是排列整齊的路樹與花叢,花園城市果然名不虛傳。在完成行禮如儀的拜會長輩行程之後,太太領著我好好逛了幾天新加坡。當時我住在牛車水(Chinatown)一帶的小旅店,附近多為古色古香的兩層騎樓,這裡的景象與中心商業區數以千計的辦公大樓形成強烈反差。但相同的是,人行道比起當時的台北市來得乾淨,路面交通顯然也比較通暢。才過了幾天,我發現一件奇怪的事情:「新加坡滿常下雨的,為什麼當地人很少帶傘呢?」原來全島到處都有蓋走廊。雨天的時候,除非是特大豪雨,行人從政府組屋(新加坡的國民住宅)通往公車站牌的路程上,根本沾不到一滴雨水。台北人卻沒事就得帶把傘,晴天遮陽,雨天遮雨。新加坡人未免太過好命!

▍新加坡人三大好康

新加坡人的好命豈止是不用帶傘?我第一次去就知道新加坡人有三大「好康」。第一「好康」是政府組屋,其特色如下:

1.    新加坡人擁房率超過九成,而其中85%以上的新加坡公民和永久居民住在政府組屋。這樣的高比率得歸功於十分親民的組屋價格,以東北部的新市鎮盛港(Sengkang)為例,實坪達110平方公尺(約32坪)的五房式組屋,由建屋發展局(Housing and Development Board,以下簡稱建屋局)直接售出,售價僅為20萬新元左右(約合當時台幣400萬元)。
2.    新加坡住商分離,組屋區便是純住宅區。組屋一樓一般為空置,不會出現台北市常見的亂象;住宅一樓被當成店鋪或餐廳使用。
3.    組屋棟棟設有電梯,這在充斥老舊公寓的台北市是不可想像的事。請大家注意,早在一九六○年代,建屋局所造的政府組屋就已經將電梯列為標準配備。
4.    組屋內每層或每戶均設有有蓋垃圾槽,新加坡人愛什麼時候丟垃圾、就什麼時候丟垃圾。垃圾也全無分類,大家想丟什麼,就丟什麼。許多台北人每天要恭候垃圾車駕臨,還要大搞資源回收,這會不會太傻了點?

光是以上四點,便讓我這個老台北人感到顏面無光。同樣是華人,為什麼我們的居住環境是那麼的雜亂無序?同樣是老百姓,為什麼台北人要配合政府做那麼多雜事,而不能像新加坡人一樣給政府照顧得無微不至?在這裡要請各位原諒我的台北觀點,由於我從小生長在台北市,而這裡又是台灣公認的首善之區,所以我姑且以首都對首都的角度來比較,希望廣大的台灣鄉親們不要太介意。

第二「好康」是價廉物美的教育系統,其特色有三。

1.    當地人從小就開始接受雙語教育。一個年輕新加坡人的教育程度再低,也總是可以運用英文和母語(華語、馬來語或淡米爾語)兩種語言來交談。
2.    中小學所有科目,除了母語課程以外,完全以英文教授。
3.    新加坡各級學校學費遠低於歐美,但新加坡學生參加各種國際學術競賽的成績卻名列前茅。

在台灣,除了學費低廉之外,其他皆與新加坡相差極遠。在一九八○年代,要不是我小學的時候非常有幸到著名的何嘉仁英語補習班學習過,我得等到中學一年級才會接觸到英文,而且僅僅是英文單科以英文學習而已。那時的英文教育十分注重背誦,不是背文法,就是記片語;這導致一般學生的聽說讀寫能力,尤以聽、說兩項最弱。這種語言環境叫人怎麼對英文提起興趣?

既然大家要花那麼多時間學英文,為什麼台灣十多年的學校教育讓人說不出又聽不懂?我已經是從建中、台大一路念上來了,結果到了美國,講起英文卻結結巴巴,一開口就矮人一截;而一個成績普通的新加坡留學生在美國卻是如魚得水,跟美國人平起平坐。為什麼台灣第一流的學校,會不如新加坡二、三流的學校呢?

第三「好康」是開放的人口流動政策,其特色如下。

1.    要取得當地的永久居民身份,難度遠低於歐美國家。
2.    許多跨國公司在新加坡設立亞太區總部,於是許多外籍幹部被派駐在這個小島。白天他們成群結隊地在新加坡中央商業區出沒,晚間則悠遊於各個高檔餐廳與酒吧。不信的話,請在週末晚上十點後去新加坡河畔的克拉碼頭(Clarke Quay)瞧一瞧。數不盡的洋人在這裡四處穿梭,喝酒、跳舞、抽水煙樣樣來,空氣中甚至飄散著大麻的味道。這種情況在台北並不多見。
3.    新加坡有大量外籍女傭來來去去,不僅雇用價格不高,而且申請手續簡便,你想請幾個就請幾個。台灣可以這樣嗎?家裡有長者或病人的很清楚,一張巴氏量表就可以卡住你,可沒那麼簡單讓你合法請到外傭!

看看台灣,外國人即使是以依親身份申請移民,想取得身份證是多麼麻煩的事,更不要說是其他狀況了。其實台灣因為少子化和高齡化,即將面臨人口萎縮的困境,然而政府始終對外國移民豎起高牆。即使到了今天,類似新加坡的永久居民政策連個影子都沒有。台灣政府懼怕中國人民移入尚且可以理解,但為什麼其他國家的人想移民進來,也要把他們當賊看?

短短幾天內,我就感覺在住房、教育、人口流動方面,台灣完全不是新加坡的對手,於是我帶著複雜的心情結束了第一次的獅城之旅。或許只有兩件事可以讓我稍稍感到安慰。其一,當時新加坡重要觀光景點聖淘沙(Sentosa)的規劃欠佳、設施老舊,比起咱們的六福村還差得遠。其二,新加坡的電視節目內容枯燥乏味,要不是電視台進口了一些台灣節目,恐怕沒有什麼可看了。

哎呀,新加坡不過是個賺錢的地方而已嘛!

想不到我這小小的民族自豪感,在幾年之後就被馳名中外的李光耀老先生以雷霆萬鈞之勢給打掉一半。不過這全是後話了。我的新加坡初體驗到此為止,接下來便是我的十年現場直擊。

(節錄)第2章│居住正義全球第一——組屋十年現場直擊

在二○一四年尾的台北市長選舉當中,柯文哲與連勝文兩位主要候選人在住宅政策上皆有所著墨,其原因便是企圖解決台北市民所關切的居住正義問題。既然柯先生是當選人,讓我們看看他的競選政策白皮書在這方面是怎麼寫的:

各國的公共住宅占住宅總量的比例很高。荷蘭有34%、英國20%,高地價的日本都還有6.06%,美國也有6%;台灣則只有0.08八%,台北市約為0.63%。從這一點來看,我國政府是完全不負責任的。

說政府不負責任是很中肯的評語,然而這並不需要柯市長多說一遍,全國老百姓早就知道了。問題的關鍵是,要興建公共住宅,究竟應該向誰學習?是荷蘭、英國、日本或美國嗎?顯然不是。要搞好公共住宅,就應該向國際公認的世界第一名取經,向公共住宅占住宅總量達到85%以上的新加坡學習。我已經在新加坡政府的組屋住了超過十年,那麼在此就貢獻自己的一些公共住宅經驗給大家參考吧。

二○○二年九月五日,我和太太在風雨交加的颱風天,來到位於新店的法院公證結婚。當時的法院公證人對我們訓勉了幾分鐘,無非是珍惜感情之類的話。其實她應該向前一對新人講這些,因為那兩位好像是不小心把肚子搞大才結婚的,到了現場仍口角不斷。至於我們,心思已經放在之後的永久居民證申請,以及隨證而啟動的政府組屋購買計畫了。這時候誰會有空去想小孩子的事情?

在新加坡,為什麼婚姻和住房的關係會如此密切呢?原來是新加坡政府為了促進年輕男女提早結婚、進而生育,所以刻意將兩者掛勾。政府組屋作為一種高度補貼的住房,只有夫妻有資格申購。建屋局直接賣給屋主的一手房,更是限制夫妻中至少要有一位永久居民加一位公民才能購買。政府組屋一手房價格之低廉,如第1章曾經提過的例子,導致新加坡人往往在大學剛畢業時就急著結婚。我在結婚幾個月前便搞清楚政府組屋的遊戲規則,於是一起跟著一般新加坡人按表操課買房子。我到法院公證的時候是二十六歲,在同學中可以說是非常早婚的,現在大家知道這是為什麼了吧。

▍住屋政策背後的治理邏輯

事實上,新加坡政府組屋的重點不在於便宜的價格,它背後隱藏的是一個龐大的社會工程(social engineering)計畫。什麼是社會工程?不如讓李光耀自己來回答這個問題吧。新加坡第一大報《海峽時報》(Straits Times)在一九八七年刊出了他的一段話:

我經常被人指控干預公民的私人生活。沒有錯,如果我沒有那麼做的話,我們不會有今天的成績。我講起這些不會有任何一點悔恨的成分,如果我們沒有介入非常私人的領域,像是你的鄰居是誰,你怎麼生活,你發出什麼噪音,你怎麼吐痰,或是你說什麼語言,我們就不會有經濟發展。我們決定什麼是對的,才不管別人怎麼想。

光是他所說的第一件事便是千真萬確。每座組屋對不同種族皆有一定的配額,華人、馬來人、印度人在全國的人口比例各自是多少,在一座組屋裡就會用同樣的比例去分配。如果政府對此沒有規劃,而是讓人們自由選擇,大家通常會找與自己相同的種族當鄰居。相同族人在一起住的時間長了,便很容易發展出內聚力較強的小團體。於是在獨立以前,新加坡就是一個種族間壁壘分明的社會,有些種族暴動或多或少就是因此而引發,這是李光耀不願意看到的。他所要形塑的新加坡,是一個國家利益至上的全新社會。要搞小團體不是完全不可以,但是要由政府來規劃、管理。

所以當我們住進組屋,即相當於接受了李光耀的這套邏輯,同意成為社會工程棋盤上的一顆小棋子。請大家注意,棋子是有分等級的。假如一個新加坡人保持單身,那麼他得等到三十五歲以後才有資格單獨買組屋;相較之下,「正常」的一對夫妻,只要雙方年滿二十一歲就能提出申請。這真是相當明顯的差別待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