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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病之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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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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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因:人類最親密的歷史(CKB0062)
The Gene: An Intimate History

類別: 自然‧科普‧數理>科學
叢書系列:科學人文系列
作者:辛達塔.穆克吉
       Siddhartha Mukherjee
譯者:莊安祺
出版社:時報出版
出版日期:2018年07月20日
定價:680 元
售價:537 元(約79折)
開本:18開/平裝/656頁
ISBN:97895713747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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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家族

二○一二年冬,我由父親作陪,由德里赴加爾各答探望我的堂哥莫尼,父親兼任嚮導和同伴,只是他一路上悶悶不樂,若有所思,獨自沉浸在我只能約略感受到的苦悶裡。我父親兄弟五人,他是老么,莫尼是最年長的姪兒,也是他大哥的兒子。自二○○四年,四十歲的莫尼關進了精神病院(父親稱之為「瘋人院」),診斷結果是「思覺失調症」(即精神分裂症)。他得服下形形色色的抗精神病藥物和鎮靜劑,整天都有看護照顧,為他洗浴餵食。

我父親從不相信莫尼有病。這些年來他冥頑不靈,獨力對抗照顧他姪兒的精神病醫師,希望能說服他們:他們的診斷是天大的錯誤,說不定哪一天,莫尼破碎的靈魂會神奇地自行痊癒。我父親曾兩度造訪這家位於加爾各答的機構──其中一次並未預先通知,他希望能看到莫尼改頭換面,在鐵柵欄門後悄悄過著正常的生活。

一九七五年,當時我五歲,父親的四哥賈古搬來德里與我們同住。他也有精神崩潰的現象。賈古生得又高又瘦,帶著略顯凶悍的眼神和一頭糾結的亂髮,長得就像孟加拉版的美國歌手吉姆.莫理森(Jim Morrison)。和二十歲才發病的拉結什不同的是,他自幼就有精神問題。賈古生性內向畏縮,除了祖母之外,他對任何人都退避三舍,無法工作,生活也不能自理。到了一九七五年,他出現更嚴重的認知問題:幻象、幻覺,聽到腦裡有人指揮他要怎麼做。他捏造了數十個陰謀:我家門外賣香蕉的小販偷偷記錄了賈古的言行舉止,說他自言自語,特別迷戀自訂的火車行程(「由西姆拉搭卡爾卡特郵車到豪拉,然後在豪拉轉札格納斯快車到浦里」)。他依舊會有溫情流露的時刻──有一次我不小心打破了家裡珍藏的威尼斯花瓶,他把我藏在他的被子裡,還告訴我媽他有「成堆的現金」可以買「上千個」花瓶賠償。不過,這件事其實也說明了連他對我的愛都含有思覺失調和虛談症(confabulation)。

拉結什從未經過正式診斷,賈古卻有。一九七○年代後期,一位德里的醫師在看診之後,說他精神分裂,但並未開藥。賈古繼續住在家裡,半躲藏地待在我祖母的房裡(就像許多印度家庭,我祖母也和我們同住)。祖母再度遭到圍攻,而這回她以加倍的凶猛,擔起捍衛賈古的角色。往後約有十年,她和我父親處於一種微妙的休兵狀態,賈古由她照顧,在她房間吃飯,穿著她為他縫製的衣服。當賈古在夜裡因恐懼和幻想而特別躁動不安時,也是由她像哄孩子一樣,用手摸著他的額頭,哄他上床。一九八五年,她去世,他離開我們家,怎麼勸也不肯回來。後來他到德里加入宗教團體,直到一九九八年去世。



我父親和祖母都認為賈古和拉結什的精神疾病,皆源自印巴分治的劫難,甚至根本全是因為這個事件造成的,它造成的政治創傷最後昇華為他們的精神創傷。他們知道分治不僅分裂了國家,也分裂了心靈。印巴作家沙達特.哈桑.曼托(Saadat Hasan Manto)寫過一篇關於分治的短篇故事〈托巴克科辛〉(Toba Tek Singh),可說是關於這個主題最知名的故事,主角是一個瘋子,他徘徊在印巴邊界之間,也在理智與瘋狂之間擺盪。我祖母認為,局勢動亂不安和我們家族由東孟加拉遷到加爾各答,讓賈古和拉結什的心靈漂泊不定,只是他們倆表現出來的方式正好相反。

拉結什在一九四六年抵達加爾各答,正當這個城市自己也失去理智之時──它的神經失調,愛遭到剝奪,耐心消耗殆盡。湧進一波波來自東孟加拉的人民,先知先覺的人率先填滿了加爾各答的主要車站西爾達(Sealdah)附近的低矮房屋,祖母也是這裡貧困民眾的一員:她在離車站僅一步之遙的哈亞特坎巷(Hayat Khan Lane)租了一間三個臥房的公寓,月租五十五盧比,折合今天的幣值大約一美元,這是沉重的負擔。堆疊起來的房間好像打群架的兄弟,對面就是垃圾堆。儘管公寓很小,但有窗戶和共用的頂樓,孩子們可以親眼看到新城市和新國家的誕生。街頭巷尾時時都有暴動;當年八月,印度教徒和穆斯林發生特別嚴重的衝突(後來稱為加爾各答大屠殺),造成五千人死亡,十萬人流離失所。

那年夏天拉結什親眼見證了如潮湧的鬧事群眾,拉爾巴扎(Lal Bazar)的印度教徒把穆斯林拉出商店和辦公室,在大街上把他們活生生地開膛剖肚,穆斯林也以同樣凶殘的手段,在拉亞巴扎(Rajabazar)和哈里遜路(Harrison Road)附近的魚市場展開報復。暴動過後不久,拉結什便精神崩潰。這座城市雖然穩定了下來並逐漸痊癒,他卻留下了永遠的傷疤。八月的大屠殺過後,拉結什出現了一連串妄想症狀,變得越來越畏縮,晚上上健身房的次數也越來越頻繁。接著,他出現了狂躁、隱隱發燒的症狀,最後突然發病。

如果拉結什的瘋狂是因來到加爾各答而生的瘋病,那麼賈古的瘋狂就是離開老家的瘋狂,我祖母對此深信不疑。在巴里薩爾(Barisal)附近的老家狄赫戈提(Dehergoti)村,賈古的精神狀態有朋友和家人支持,他可以在稻田裡撒腿奔跑,或在水池裡游泳,就像其他孩子一樣手舞足蹈,自由自在──幾乎正常。可是在加爾各答,他就像連根拔起的植物,離開自然棲地,凋零枯萎。他由大學輟學,把自己永遠封閉在公寓的窗畔,茫然地望著外面的世界。他的思緒糾纏不清,言談也漫無章法。拉結什的心智被伸展到脆弱的極致,而賈古的心智卻在房間裡默默壓縮;拉結什夜裡在城內漫遊,賈古把自己封閉在家裡。



這種奇特的精神病分類方式(拉結什是精神崩潰的城市老鼠版,而賈古是鄉下老鼠版)儘管方便且言之成理,可是在莫尼也開始出現精神病問題時,就說不通了。莫尼生長的背景並非印巴分治之時,他從未流離遷徙到他鄉,一直都在加爾各答安全的家裡生活,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他的精神發展卻走上賈古的軌道,青春期出現的幻覺和幻聽、離群索居的需求、誇張的虛談現象、心神迷亂失序,都教人想到他叔叔。莫尼十多歲時來德里探望我們,原本我們要一起去看電影,但他把自己鎖在我們家樓上的浴室裡不肯出來,僵持了近一個小時,直到祖母把他揪出來。她走進浴室,發現他縮成一團,躲在角落。

二○○四年,莫尼挨了一群暴徒的揍,據稱是因為他在公園便溺(他告訴我,耳朵裡有聲音要他「在這裡小便,在這裡小便」)。幾週後,他犯了「罪」,這項罪荒謬到只能證明他的心智已然迷失:他被逮到調戲暴徒的妹妹(這回他又說是那些聲音要他這樣做的)。雖然莫尼的父親想要上前搶救,但莫尼依舊被打得半死,嘴唇裂開,連太陽穴也被打破了,嚴重到須上醫院治療。

這次的狠打是想要把他打醒(經警方查問,肇事者說他們只是想「驅趕糾纏莫尼的惡靈」),然而,莫尼腦海裡的魔鬼卻越來越大膽且堅決。那年冬天,又一次幻覺和嘶嘶不絕的腦中聲音,讓他終於住進了精神病院。

莫尼告訴我,他進病院是半自願的:他要的不是精神的復原,而是身體的避難所。醫師開了各式各樣的抗精神病藥物,他也逐漸有了改善,但顯然一直不到可以出院的地步。幾個月後,莫尼還未出院,他的父親去世了,而他母親數年前早已過世,剩下唯一的手足是住得很遠的妹妹。於是,莫尼決定留在精神病院,反正他也無處可去。精神科醫師勸大家不要用「精神病收容所」(mental asylum)這個古老的名稱形容精神病院,但對莫尼來說,這個名稱無比正確:這裡為他準備了此生一直得不到的庇護和安全,他成了自願進籠子的鳥兒。



在我的童年和成年生活中,莫尼、賈古和拉結什是家人心中莫大的陰影。青少年時期我有半年因為莫名的煩惱而不肯與父母說話,不交學校作業,還把舊書都扔進垃圾堆。父親心急如焚,拽著我去看當初診斷賈古的醫師。現在是不是輪到他的兒子也瘋了?祖母八十歲出頭時記憶衰退,開始誤稱我為拉結什瓦(也就是拉結什),起先她還會尷尬臉紅,自我糾正,但後來她不再理會現實,似乎情願錯認,彷彿在這樣的幻想裡自得其樂。在我認識如今成為我妻子的莎拉時,也把堂哥和兩位叔叔精神分裂的情況向她說明了四、五次,我想,面對未來的伴侶,應該發出這樣的警告才公平。

那時,遺傳、疾病、常態、家族和特性已經成了我家人經常談論的話題。就像大部分的孟加拉人,我的父母壓抑和克己的功力幾乎已臻化境,儘管如此,依舊難以避免這段家史問題。莫尼、拉結什與賈古:三段被不同精神疾病折磨的人生,很難讓人不去聯想這個家族背後隱藏著某個遺傳的問題。莫尼是不是遺傳了某個或某組基因才讓他罹患精神疾病?這是否與影響我兩位叔叔的基因相同?其他家人是不是也會受到其他精神疾病的影響?我父親就至少出現過兩次精神病的症狀──後來都是靠服用印度大麻(bhang,搗碎大麻芽,融進酥油,再攪拌起泡,這是一種宗教節慶的飲料)把症狀壓了下去。這些和我家族從前的創疤有沒有關係?



二○○九年,瑞典學者發表了規模龐大的國際研究,受訪者包括數千個家族、成千上萬名男女,研究分析了帶有跨世代心理疾病史的家族,最後有了驚人的發現,研究成果顯示躁鬱症和精神分裂有密切的基因關連。研究中,某些家族具有和我家極其相像的交叉病史:一名手足精神分裂,另一名躁鬱症,還有一名甥/姪(女)也精神分裂。二○一二年,幾項進一步的研究更確認了初步發現,確定這些精神疾病的變異和家族史的關係,也更進一步探究其病因、流行病學、觸發因素和始作俑者。

由加爾各答返回美國後的某個冬日上午,我在紐約地鐵讀到兩篇這樣的研究。走道對面有個戴著灰色毛皮帽子的男人正壓制著兒子,也要為他戴上灰色毛皮帽。地鐵到了五十九街,一名母親推著雙胞胎嬰兒車進來,兩個嬰兒一同發出在我耳裡聽來一模一樣的尖叫。

這些研究給了我莫名的撫慰──回答了糾纏我父親和祖母多年的問題,但也激發了更多的新問題:如果莫尼的病是遺傳,那麼他的父親和姊妹為什麼能逃過一劫?觸發他們發病的是什麼?賈古和莫尼的病有多少比例源自「先天」(即容易發生精神病的基因),又有多少比例出自「後天」(如時局動盪、爭吵和創傷等環境的觸發因素)?我父親是否也帶有這樣的基因?我呢?要是我確知了這個遺傳缺陷的本質,我會怎麼做?我會不會為自己或為我的兩個女兒做測試?我會不會告訴她們結果?要是只有其中一個女兒帶有這樣的印記,又該怎麼辦?



我的家族精神病史就像一條紅線貫穿了我的意識,同時,我身為癌症生物學者的科學研究,也集中在基因的常態與非常態。癌症或許可以算是遺傳學最極致的變態──一個病態地複製自己的基因組。這個自我複製基因組的機器搭配了細胞生理,成為了一種形變的疾病。儘管醫學進步幅度很大,我們依舊無法治療癌症,使人痊癒。

不過,我發現研究癌症的同時也須研究其反面。在遭癌細胞侵蝕之前,它的常態是什麼?正常的基因組有什麼功用?它如何維持常數,讓我們看得出來彼此相似?又怎麼維持變數,讓我們看得出來彼此不同?常數與變數,或者常態與變態,又是如何以基因界定與記錄?

如果我們學會如何刻意改變我們的遺傳密碼,又會有什麼樣的結果?要是出現這樣的科技,是由誰掌控它們?誰又該確保它們的安全?誰能當這種科技的主人?誰又會是其受害人?取得和控制這種勢必侵犯我們公私生活的知識,又會如何改變我們對社會、子女和自身的想法?



本書談的是科學史上最有力也最危險的觀念,它的誕生、發展、影響和未來:「基因」,遺傳的基本單位,也是所有生物資訊的基本單位。

我們對基因的了解已經到了相當複雜而深入的程度,不再需要在試管中研究和變造基因,而是直接在原有的人類細胞試驗。基因位於染色體,染色體是細胞內絲狀的長條結構,其上有成千上萬連結成鍊的基因。人類細胞有四十六個這樣的染色體(二十三個來自父親,二十三個來自母親)。整組遺傳指令就稱為基因組(可以把基因組想成所有基因的百科全書,包括腳註、註解、指令和參考資料)。人類基因組約含有兩萬一千至兩萬三千個基因,提供建構、修補和維持人體基本的指令。近二十年來基因技術突飛猛進,我們可以解譯某些基因在特定時空如何運作,發揮複雜的功能;有時,我們也可以刻意更動某些基因,改變它們的功能,進而轉換狀態、轉換生理、改變個人。

這種由解釋轉變為操控的發展,正是遺傳學在學術之外造成巨大迴盪的原因。了解基因如何影響人類的認同、性別傾向或性情是一回事,想要藉著更動基因改變認同、性別傾向或行為又是另一回事。前者可能是心理系教授及相關神經學系同僚苦苦思索的問題,後者則包含了許諾和風險,是我們大家都應該關切的範疇。



就在寫作本書之時,天生具有基因組的人正在學習如何改變自身的遺傳特性,這表示:最近四年(二○一二至二○一六年之間),我們發明了容許刻意且永久改變人類基因組的科技,(儘管這些「基因工程」科技的安全和精確度依舊需要仔細評估),而同時,由個人基因組預言未來命運的能力也大幅提升 (雖然這些科技真正的預測能力依舊不明)。如今我們可以用三、四年前還無法想像的方式「讀」人類的基因組,也可以「寫」人類的基因組。



本書以時間順序和主題兩者作為架構,整體的弧線是按歷史編年,由一八六四年孟德爾在摩拉維亞一座偏僻修道院的豌豆花園開始,「基因」在那裡被發現,卻很快又遭到遺忘(「gene」〔基因〕這個字一直到數十年之後才出現)。這個故事和達爾文的演化論互相交錯。英美的改革派都為基因著迷,他們希望能操縱人類的基因,加速人類的演化和解放。此觀念在一九四○年代納粹德國發展到頂點,以人類優生學作為許多古怪實驗的藉口,這些實驗最後發展為監禁、絕育、安樂死和集體謀殺。

二戰後,一連串的發現促成了生物學的革命,DNA經確認是遺傳資訊的來源,基因的「行動」也以機械的術語形容:基因把化學物質編碼,製造蛋白質,最後促成了形體和功能。詹姆斯.華生(James Watson)、法蘭西斯.克里克(Francis Crick)、莫里斯.威爾金斯(Maurice Wilkins)和羅莎琳.法蘭克林(Rosalind Franklin)解開了DNA的三度空間結構,畫出了象徵圖像雙螺旋,解譯了三個字母的遺傳碼。

到一九七○年代,兩種技術改造了遺傳基因學:基因定序(DNA sequencing)和基因選殖( gene cloning)──基因的「讀」和「寫」(基因選殖一詞包括由生物身上提取基因、在試管中調控它們、創造基因雜交,以及在活細胞內複製數百萬雜交基因等所有技術。)一九八○年代,人類遺傳學家開始用這些技術繪製並識別和疾病相關的基因圖譜,如亨丁頓舞蹈症和囊狀纖維化。識別這些和疾病有關的基因開啟了遺傳管理新紀元,可以篩檢胎兒,若是帶有突變,即予流產;凡是測試過自己尚未出世的孩子是否有唐氏症、囊狀纖維化、戴薩克斯症(Tay-Sachs disease)的父母,或者測試自己是否帶有BRCA1或BRCA2乳癌基因的人,都已步入這個紀元。基因管理並非遙不可及的未來故事,而是已經正在我們眼下發生。

我們已在識別出多種人類癌症的基因突變,因而能在基因方面對這種疾病有更深入的了解。這些努力在人類基因組計畫(繪製人類基因組圖譜並定序的國際計畫)達到頂點。人類基因組草圖已在二○○一年發表,人類基因組計畫也啟發了其他研究嘗試,希望由基因觀點了解人類的變異和「正常」的行為。

在此同時,基因也侵入了族裔、種族歧視和「種族智力」相關話題,在政治和文化領域重要問題也提出了驚人的答案,它重組了我們對性別狀態、性別認同和選擇的了解,因此直逼我們個人領域某些最緊要問題的核心。

這些故事中都還包含了其他故事,本書同時也是非常個人的故事,一段私密的歷史。對我而言,遺傳的力量並非抽象的概念。拉結什和賈古已作古,莫尼則關在加爾各答的精神病院裡,但他們的生與死對於我作為科學家、學者、歷史學家、物理學家、兒子和父親的思維產生超過我所能想像的影響。自我成年之後,幾乎沒有一天不會想到遺傳和家庭。

最重要的是,我不能辜負祖母。她沒有──她未能克服她傳承的不幸,她接納並且捍衛她最脆弱的孩子,不讓他們受到強者的摧殘。她以適應力對抗歷史的折磨,但除了適應力,還有其他,那是身為她子孫的我們只能希冀自己能效法的一種雍容。本書就是獻給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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