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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作 者 作 品

不抱怨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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譯 者 作 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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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抱怨的關係

心理勵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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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抱怨的關係(紀念新版)(CFC0191)
Complaint Free Relationships
隨書加送雙人紫手環!

類別: 心理‧勵志‧占星>心理勵志
叢書系列:人生顧問
作者:威爾.鮑溫
       Will Bowen
譯者:鄭淑芬
出版社:時報文化
出版日期:2013年03月15日
定價:280 元
售價:221 元(約79折)
開本:25開/平裝/256頁
ISBN:97895713571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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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第一章

「Relationship」(關係)這個字源自「relate」,是「述說」或「告訴」的意思。
換句話說,一段關係就是一種人與人之間的交流,而這個交流的基礎,是我們如何對自己述說另一個人。這種內在的自我對話,決定了這段關係的發展。

要改變別人,先改變你自己的想法
小時候,我的夢想是當個廣播電台的播音員。大一時,我在家鄉南卡羅萊納州哥倫比亞市的一個電台找到第一份播音工作。我很喜歡那份工作,做了好幾年,一路升到電台的製作統籌。身為製作統籌,我的工作是為全市最厲害的聲音高手所錄製的廣告錄音配上音樂及音效。

菲爾是個大我約二十歲的播音員,聲音低沉、有磁性,原本是電台的製作統籌,直到高階主管要我去取代他。菲爾的聲音真的很好聽,照廣播界的說法,真的是「天籟之音」。他也很會寫廣告腳本,另外還有一項絕活,就是能為廣告挑選出最適合的音樂。
菲爾從調幅(AM)廣播時代就出道了,但我們電台是個調頻(FM)電台,而菲爾的技術並沒有跟上新科技。雖然他製作的廣告在調幅電台聽起來很不錯,但在聲音表現更立體的調頻電台上就顯得太平板、單薄了。

剛當上製作統籌時,我很興奮可以為菲爾及其他播音員做廣告的混音工作。他們都是當地頂尖電台中最優秀的播音員,他們的聲音我從小聽到大。然而沒多久,我和菲爾之間的合作開始出現問題。他告訴我—甚至是逢人便說—我做出來的廣告混音很粗糙、不夠格。菲爾不喜歡我幫音樂做的編目,菲爾不喜歡我存檔的方式;菲爾似乎不喜歡我的一切。

漸漸地,我對這位廣播偶像的欣賞消失殆盡,變得很討厭他。剛開始,菲爾責罵我時,我會低著頭含糊地說:「對不起。」可是後來我開始為自己辯護,把我認為他不足的地方指出來。沒多久,我們就經常指著對方破口大罵,互相批評、侮辱。由於電台製作間隔著一片大玻璃牆,又幾乎是完全隔音,我只能想像我們兩個站在玻璃牆的兩邊拚命地侮辱對方,罵得臉紅脖子粗。這畫面看在聽不到聲音的其他同事眼中,說有多可笑就有多可笑。

某天,我們兩個激烈爭執到一半,菲爾看了一眼時鐘後說:「我現在沒空聽你廢話,我跟朋友約了要吃飯。」說完就衝出製作間,沿著走廊走了。我透過玻璃看著他,另一頭在大廳等著他的,是一個跟菲爾年紀差不多的男人。那個男人看到菲爾立刻燦爛一笑,快步迎向他,與他相擁打招呼。
看著菲爾和那個男人走出電台大門,我傻住了。我還記得當時自己心想:「菲爾有朋友?菲爾是個混蛋,那種人怎麼會有朋友?」這句話聽起來或許奇怪,把問題看得過於單純,甚至自以為是,但是我真的從來沒有想過菲爾會有朋友。怎麼會有人喜歡菲爾呢?
那天晚上,我躺在床上思索這個問題:為什麼那個男的看到菲爾如此高興,而我卻一直覺得菲爾是個討厭鬼?菲爾是個混蛋,絕對沒錯—我如此告訴自己。「但如果菲爾是個混蛋,」我疑惑:「為什麼不是所有人都這麼覺得?」

菲爾跟那個朋友的關係,不同於他跟我的關係,因為對於我和他朋友,菲爾對自己敘述的是不同的故事。在菲爾心裡的自我對話中,說的都是他對於那個朋友的欣賞,而菲爾的朋友告訴自己的,也是菲爾的優點。
另一方面,只要想到菲爾,在我心裡出現的,永遠是咆哮著否定與批評的聲音。「菲爾是頑固、高傲、討人厭的混蛋。」這就是我口中的菲爾,這就是菲爾在我心裡的形象。結果,我就跟一個符合這個形象的人建立了關係。
菲爾的朋友跟他的關係很不一樣,那是因為他對自己描述的菲爾,跟我描述的不一樣。

大家最常問我的問題是:「我要怎麼改變別人?」我跟菲爾的經驗,給了我這個問題的答案。幾年後,我認識了諾姆.海德,我很崇拜他,他似乎出自本能地就知道這個祕密—諾姆有種不可思議的能力,可以改變別人。即使是在最激烈的爭吵中,他也能堅持立場,陳述自己的意見。
此外,諾姆還能在討論時,冷靜、專心地聽對方說話,或許不見得每次都能達成協議,甚至結果完全沒有共識,但最後總是能和平收場。若有人氣沖沖地來找諾姆,離開時總是能心平氣和、心滿意足。遇到對方持有頑固、甚至刻薄的偏見,諾姆總有辦法看到對方理性、慈悲的一面,並且反射回去。這時他所面對的還是同一個人,卻已經改變了。
有一次我問他,怎麼有辦法每次都這樣,他說:「要改變別人,唯一的辦法就是改變你對他們的想法。」

關係建立於你為對方預設的評價
一段關係不只是兩個人表面上的互動,而是更深層、更複雜的交流。當對方感覺到我們在心裡給他們套上的形象時,就會把那個形象反應出來。這種瞬間的反應是下意識的,是每個人隨時都在做的事。
想想某個你很欣賞的人。你覺得這個人為什麼吸引你?你看到或想到這個人時,會怎麼對自己描述他?你是否用真誠、樂觀、友善、體貼、開朗、有愛心、有禮貌、樂於助人、樂於付出來形容這個人?
接著,想一個讓你覺得很困擾的人,光是提到他的名字,就讓你氣得咬牙切齒。這個人或許是你真的很討厭的人:前任配偶、老闆、鄰居、政治領袖、名人或同事。

問問自己:「我是怎麼對自己描述這個人的?」誠實一點,不要限制自己的答案,想到什麼就寫什麼,不要過濾,也不要批評自己的想法。你到底不喜歡這個人什麼地方?你覺得他粗魯、討厭、自大、愚蠢、自私、頑固、粗心、心胸狹隘、不切實際、笨手笨腳,還是懶惰?
現在再想想:你最看重的人,有可能是別人最討厭的人;而你覺得最可憎的人,也可能是某人最欣賞的人。

我最近在一個為期數天的超大型研討會上演講,在演講過程中,有個女人多次提問與發表意見,打斷我的演講。我只有六十分鐘,很擔心時間不夠用,而且每次一被打斷,我就會忘記自己剛剛說到哪裡了。接下來幾天,我看到那個女人也用一樣的方式對待其他演講者,而那些主講人顯然跟我一樣對她的行為感到困擾。
我發現我對自己說:那個女人粗魯、白目又惹人厭。研討會結束後,我到機場去,在餐廳買了晚餐,打算在搭機前吃。我環顧四周,想找個地方坐下來,卻找不到空位。一個女的看到我站在那裡,便邀我過去跟她一起坐。我並不認識這個女人,但她告訴我,她也參加了研討會,是她最好的朋友邀請她去的。她開始細說這個朋友有多慷慨大方、體貼熱心,還舉了幾個感人的故事為證,並提到這個朋友正在做的慈善活動。

沒錯,你們猜到了—這位與我共度晚餐的女人所提到的朋友,正是我覺得粗魯、白目又惹人厭的女人。她告訴我的那些話,徹底重塑了我對那個女人的感受。我開始改變那個女人在我心中的形象,現在,她給我的感覺,也跟給她朋友的感覺一樣溫暖。事實上,我或是其他演講者,只要能夠私下找她談,對她承認我們的困擾,請她把問題和意見留到指定的問答時間再說,就可以解決了。
想一個你真的很討厭的人,然後自問:這個人有愛他、欣賞他,甚至寶貝他的朋友或家人嗎?只要你夠誠實,不管這個人是誰,答案幾乎都是肯定的。問問你自己,這個人的朋友或家人,會如何對自己描述這個人;在心中把最欣賞、支持這個人的人叫出來,問問他覺得這個人的優點在哪裡。

唉呀!這真是太難了。我們的心不想這麼做,我們只想把對方直接刪除。只要帶著偏見來看對方,讓他像壞人,我們像好人,這樣感覺就舒服多了。
要擁有不抱怨的關係,就必須瞭解,我們跟其他人的關係來自於我們心裡給對方的評價。你不需要現在開始給人評價,你早就已經這麼做了。你需要的只是開始察覺這件事,然後開始化解你原先給周遭人貼上的各種複雜、甚至帶有指責意味的標籤。

莎士比亞在《哈姆雷特》(Hamlet)中這樣寫道:「世間事無好壞,全為思想使然。」想想看,你對另一個人的想法就只是你所想的那樣,那完全是你編織出來的情境,然後你的腦子就把這個想法當作事實。你最欣賞的人是如此,你最討厭的人也是如此。人無好壞,是我們的想法把他們變成好人或壞人,而這個評價,只對我們有用。
我瞭解到菲爾就是菲爾,沒有所謂好壞。跟我在一起的菲爾,和跟別人在一起的菲爾判若兩人。但是那個在別人面前友善、大方、開朗的菲爾,不管有沒有出現在我面前,都仍是存在的。朋友心目中的菲爾是這個樣子,也就把菲爾的這些特質引發出來了。

帶著新的領悟,我試探性地敲了敲菲爾敞開的辦公室大門。菲爾不耐地將目光從打字機移開,抬起頭來輕蔑地看著我。
「菲爾,你也是差不多在我這個年紀就進入廣播界工作了,對吧?」我說。
「對。」他忿忿地喊著:「我入這一行的時候,你還沒出世呢。」
我的第一個想法是:他在指責我經驗不足。但是我立刻想到:「好菲爾絕不會口出惡言,我是來這裡找好菲爾的。」於是我深呼吸,再問:「你剛進這一行時是什麼情況?」
菲爾盯著我看了好久,似乎想搞清楚我在打什麼主意。不等他邀請,我就坐進他辦公桌對面的椅子,盡最大的努力,對他露出這些年來的第一個笑容。菲爾也緩緩給了我一個微笑,然後在「美好的往日時光」裡搜尋,說了一、兩件當年廣播界的趣聞給我聽。

冰山一旦開始融化,很快就會變成湧泉;菲爾說了很多精采的故事給我聽。他說他工作的第一家電台連錄音帶都沒有,他們把內容錄在很大一卷音頻線上,編輯的時候就用香菸頭燒音頻線,把不要的段落熔掉,然後再把受熱軟化的銅線兩端壓緊黏在一起。
「我想,我之所以戒不了菸,也是這個原因吧。」他說著,揮了揮手。他手上似乎總是夾著一根點燃的雲絲頓牌香菸。「菸和電台,這兩個是一體的,你知道嗎?」

我坐在菲爾的辦公室裡整整四個半小時,他告訴我許多優秀播音員的幕後故事,那些人都是我年少時的偶像。我的興致不是裝出來的;我聽得津津有味,根本不需要假裝。我並不是故意要讓菲爾感覺好一點,而是真的陶醉在他說的故事裡,而那些都是他和我共同熱愛的廣播界裡發生的故事。
那天晚上一直到十點左右,菲爾和我雙雙看了時鐘,才想到我們兩個還得為隔天的廣播做準備。但那一次的談話,不只讓我修復了一段同事關係,還找回了我的童年偶像。

從那一刻起,情況截然改觀。我已經明白,當菲爾提供建議時,就算他的口氣像是在教訓我,他也不是有意要質疑我的能力。我理解到,他是在對這個日新月異、似乎要擺脫他的行業,表達他想要有所貢獻的需求,於是我開始能夠同情他。我發現自己不再需要為自己辯護,或者證明自己比他優秀,我不再老是找機會對他展現我在新科技方面的專業,反而會去請教他的意見。更重要的是,我開始聽他說話。
我改變了菲爾在我心中的評價,我們的關係也因此改善了。
你想要改變別人嗎?你可以改變別人,問題是你願不願意做該做的事。想擁有健康、快樂的關係,不是去學一堆操控他人的技巧,那些技巧的效果往往都很短暫。

要擁有不抱怨的關係,重點不在學會做什麼事,而是學會當什麼樣的人。當你成為一個能輕鬆擁有不抱怨關係的人時,其他人在你面前就會不一樣了。
要改變別人,你必須先改變對方在你心目中的評價,這是一切的源頭。你必須先改變內心聲音在你腦袋裡說的話;你必須負起責任,願意轉化內心的對話,因為你的自我對話就是在為你跟他人的關係定調。

或許在看這本書的此刻,你已聽到自己的聲音了。那聲音可能在告訴你:這個方法太簡單、太天真了。更有甚者,那聲音可能會質疑:為什麼你必須改變?你心想:你又沒問題,有問題的是他們!
有個女士為了她跟先生的相處問題,寫了一封電郵來請教我。我回信提供她幾個或許能改善她和先生關係的做法,她怒氣沖沖地回信說:「為什麼我就應該改變,而我先生就能為所欲為?」這句話正是你腦袋裡那個聲音的最佳代表。
這個女士不明白的是,很多時候,她先生的行為其實反映了她對他表現出來的行為;而她的行為,則源自於她心裡對她先生的評價。

正如菲爾在他朋友面前與在我面前截然不同,你周遭的人跟別人在一起時也會變了一個樣。為什麼?因為其他人在他身上看到了不同於你看到的特點,所以他所表現出來的相對反應也不一樣。也就是說,對於同樣一個人,其他人自己的描述,與你自己的描述不一樣,而對方感覺到了,就表現出符合預期形象的行為。

喜歡評判是人類的天性
在你所有的人際關係中,存在著什麼共同點?在所有已經與你交會,或日後將與你交會的每一段關係中,什麼是唯一不變、恆常存在的因素?
答案當然是你,你是你所有人際關係中的要角,把你從一段關係中拿掉,那段關係就不存在了。改變你對另一個人的看法,就等於改變你對這段關係的看法,這段關係的互動狀態也就會跟著改變。你可以一輩子等待、抱怨,堅持要對方改變,然後得不到任何效果。或者,你可以瞭解,你跟對方互動的經驗只是各種可能情況的其中之一,而你可以開始集中心力,創造出符合你理想關係的夥伴。
你必須做的第一件事,是瞭解你已經在做這件事了—你已經對你遇到的每個人都有了看法。這是你隨時在做、卻沒有意識到的事。而對方只是感覺到你對他們的態度,給你相對的回應而已。

最近我去了一趟德州的奧斯汀,住進當地一家旅館。這家旅館不太一樣,要開兩扇門才能進到房間;從旅館主要的走廊打開第一道門,是個小小的玄關,玄關裡又有兩道門,分別通往兩個相鄰的套房,一間是我的套房,另一間則住了別的客人。
某天,我進出房間好幾次,每次開門時,不管是房間的門還是玄關的門,我都沒有用手去扶,而是讓門自行關上。那天傍晚六點左右,我要去參加某個接待會,我再一次讓兩個門靠自身的重量關上,就在朝電梯走去時,我聽到一個女人在我身後大吼:「我從沒見過像你這麼不體貼的男人!」
我轉過頭想看看這個女人在說誰,卻意外發現她指的人是我。她繼續吼著:「你故意摔門摔了一整天,快把我逼瘋了!摔!摔!摔!你實在是太不為別人著想、太沒有禮貌了!」
說完,她以無比譏諷的態度拉起玄關的門,用非常誇張的動作示範她認為恰當的關門方式。她故意慢慢地開門、關門:「看到沒有?很簡單,開、關、開、關、開、關!」
我含糊地吐出一句道歉,對她笑了笑,她則踏著重步回房去。

我按下電梯按鈕,思考著我跟這個女人的關係。就在幾分鐘前,我們沒見過面,因此在我心裡並沒有這段關係的存在。但是在她心裡,我們的關係已經存在了好一段時間了,而且還是段很不愉快的關係;對她來說,我是隔壁那個「沒有禮貌又不為別人著想」的男人。
從她的怒氣來看,她腦中關於我的自我對話應該很豐富。她一直在心裡告訴自己我是個什麼樣的人,然後越想越氣,等到好不容易看到我,就怒不可抑地對我說出那段盛氣凌人的話。

搭電梯時,我發現自己開始對她有了看法。電梯從六樓升到十八樓的這段短暫時間,我對自己說了很多這個女人的壞話—我批評她、罵她。我在氣憤中開始期待晚上回房間的那一刻。「她以為我之前那叫摔門嗎?我要讓她看看什麼才叫摔門。」我這麼想著,血壓和怒氣也跟著電梯一起越升越高。
在十八樓踏出電梯後,我停了一會兒,突然明白,我還是不可避免地在心裡創造了一段抱怨的關係;我在心裡批評了這個女人,並準備要依照那樣的想法來行動。
我對她的批評是那樣強而有力,讓我覺得自己絕對有充足的理由這麼做,即使我很清楚,要是我真的摔了門,事後一定會覺得很尷尬。我也知道這麼做無法減輕我的怒氣,或改善我們的關係。

這不是我想要的結果。不論她對我做了什麼,我都有選擇的能力。就算只有我一個人努力,也可以改善這段關係。翻轉這段經驗的第一步,是瞭解我正在對自己描述一個關於她的故事,而我可以選擇不同的說法。對任何關係來說,這永遠都是第一步:你必須先察覺你正在對自己描述一個關於另一個人的故事。

 
第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