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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築、雕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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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塔(IN0007)
Tower: faith, vertigo and amateur construction.

類別: 藝術‧攝影‧影視>建築、雕塑
叢書系列:INTO系列
作者:比爾.韓德森
       Bill Henderson
譯者:楊鳴、張明敏
出版社:時報文化
出版日期:2001年02月01日
定價:220 元
售價:174 元(約79折)
開本:25開/平裝/224頁
ISBN:95713330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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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書摘 5

馬杜克神塔

塞吉維克離紐約州東漢普頓(East Hampton, New York)有一段距離,我和家人每年多數時間都住在這附近的藍領住宅區,名為溫泉城(Springs)。我們的鄰居是漁夫、小販、木匠,還有藝術家。傑克森‧波拉克(Jackson Pollock, 1912-1956,美國抽象表現派畫家)的房子,現已改建為博物館,就在街道的那端。

位於長島東端的東漢普頓很容易找到,聲名遠播,和寧靜的塞吉維克很不一樣。天氣暖和時,東漢普頓的路上擠滿名流和追星族,這裡是東岸的好萊塢。

東漢普頓主要的塔是座垃圾場。東漢普頓許多避暑別墅的屋主,都是不事生產的有錢人。他們和其他東漢普頓居民,不在乎被稱為「消費者」—有如聖經故事中蝗蟲掠食部隊消費全部的收成。他們買東西回來,很快就扔掉它們,然後再買新的東西。這就是垃圾場日益坐大的原因。

垃圾場的正式名稱是「轉運站」,成堆的垃圾囤積太高,要被運往別處,沒人知道運到哪裡去。轉運站裡闢了一個成果豐碩的「回收交換中心」,專門收容可再使用的棄物。我在這裡撿到窗子、門和傢俱,搬到我的塔裡使用。

東漢普頓唯一一座不實用的塔位於海灘旁,由哈洛‧維特(Harold Wit)所建,高 13 公尺。30 年前維特蓋這塔時,鄰居們強烈抗議,懷疑他想從塔裡偷窺他們的後院和樓上的窗內風光。那時維特是個光棍,他對建築督察員說,他寧可整個週末待在塔裡,也比偷窺鄰居們的休閒活動來得有趣。建築督察員接受他的說法,就讓維特蓋起塔來。

現在東漢普頓的建築物很無趣,和我一樣的業餘建築者尤其這樣認為。建築督察員對多如牛毛的所有新建築非常挑剔,他和他的助理連一根鐵釘釘入都要監督。建物的任何事項都有條款,特別是高度,而所有規定需要一個數學博士和一組頂尖的律師才弄得清楚。

然而教堂尖塔卻饒富趣味。對於那些拼命貢獻垃圾堆的人來說,教堂沒什麼意義。但我有一對虔誠的父母,教堂能喚起我深刻、遙遠的情感。

我小時候在費城長大,每週日早、晚我和父母親、弟弟、妹妹都到教堂,星期三晚上則唱詩。我們全家每餐都要禱告,吃完甜點要讀經、背誦聖經經文。

父親堅持我們全心投入。

父親全部的、將近 40 年的成年歲月,都在通用電器(General Electric Company)擔任工程師,到處出差負責維修低電壓的工業用配電裝備。他出差時也從不停止禱告。我在另一本回憶錄《他的兒子》(His Son)裡描寫了父親的點點滴滴,書出版於 1981 年。

在他的旅途中,爸爸迷上了電台傳教名嘴拍檔卡爾‧麥欽泰(Carl McIntire)和歐羅‧羅伯茲(Oral Roberts),他們說共產黨和其他非教徒都會入火坑、下地獄,像爸爸這樣的家庭則全家能上天堂。為了避免上帝的懲罰,從托兒所開始十年之內,我不曾錯過一堂主日學,每年我都會得到一小條金條,那一串小金條就別在我運動夾克的領口上。我的紀錄很完美,是全國長老教會主日學出席時數最長的紀錄之一。

爸爸很確信沒被上帝拯救的人會下火坑,但他對所有的生物都非常溫和,即使處於盛怒,也不會打我。唯有一次他不小心打我一巴掌,後來他不停對我道歉。他如此仁慈,甚至不忍裁剪後院樹上的枝幹。我們每年夏天都會到紐澤西州海洋市(Ocean City, New Jersey)的海灣渡假一天,他絕不會拿活的鰷魚當餌,而是自備蚌條作餌,結果什麼都沒釣到,他卻高興得很。我則興奮地把活跳跳的鰷魚鑽進釣鉤上,希望釣到一條大得可以得獎的比目魚。

在我父親的觀念中,「畜牲」是咒罵人的話,「性」更是禁忌不能提。為了說服我父親結婚,我媽還得搬出〈馬可福音〉第十章第六至八節:「神造人是造男造女。因此,人要離開父母,與妻子連合,二人成為一體。」來反駁〈路加福音〉第 20 章第 35 至 36 節:「惟有算為配得那世界,與從死裡復活的人,也不娶也不嫁。」

每次約會,我爸媽會跪下請求神指示他們的未來。我在父親過世之後才得知這些事情。64 歲時,父親於睡夢中安詳辭世,在說完他的床邊禱文後。我在媽媽的信件盒中翻找,希望可以獲得一些有關沈默的父親的蛛絲馬跡。一封標著 1938 年 5 月 26 日的信裡寫道,那天他向她求婚,他提醒她:「現在我們的真正問題,是神和我們之間的關係。」

我猜父親可能一直想當個福音傳道士,但他實在太內向了。在幾張他大學時代留下的紙條中,他為自己尋求解決之道:「和你遇見的所有人做朋友,並為神的真愛做見證……不要避諱談神,因為祂是我的生命,在祂之中我才存在。」但每當客人在門口敲門,父親就溜到地下室的工作房,而讓我媽招呼客人聊天。

小時候,我確信父親是對的,尤其經歷了二次世界大戰、韓戰的烽火,我們還能全家團聚。我還記得一位年輕傳道士比利‧葛拉漢(Billy Graham)在海洋市第一次講道,那是 1948 年夏天的一個星期六,父親和我到音樂碼頭的行人步道聽他講道,我那年七歲,當比利要求自認獲得重生者出列時,我舉起手迫不及待的走向講台,當時父親對我微笑,管風琴柔和奏起〈祂今存在〉(Just As I Am)。

後來,我和父親手牽手在步道上散步,我感到所有的罪惡都被抽離(什麼樣的罪呢—挖鼻孔?用力打我老弟鮑伯?)就像比利對我們所承諾的,我變得非常輕盈,差點就能飛翔了。那時候我很確信我和父親可以拯救步道上所有的行人,事實上,我覺得我們有能力拯救全世界。

那年冬天我在雪地上測試我的傳道功力。靈光一閃,我暫時打斷孩子們在街上進行的雪橇遊戲,然後我要求孩子們坐上雪橇圍成一圈,教他們敬禮禱告,懇請耶穌拯救他們。大家照辦了。但那之後我也無話可說,所以我們又跑回坡地上滑雪,和剛才一樣大聲叫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