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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黑暗大陸(BE0091)──從文明的曙光到 21 世紀歐洲
Dark Continent : Europe's Twentieth Century

類別: 人文‧思潮‧趨勢>NEXT
叢書系列:NEXT
作者:馬克‧馬佐爾
       Mark Mazower
譯者:王道還、齊思賢
出版社:時報文化
出版日期:2002年01月03日
定價:280 元
售價:221 元(約79折)
開本:25開/平裝/272頁
ISBN:95713356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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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書摘 5

許多保守勢力對兩次大戰期間的民主體制未必較滿意,他們希望重返以往由少數菁英領政的政治制度,甚至可以接納君主政體。他們看不慣民主體制的地方包括:賦予普通大眾的權力太多,且和大有為政府的理想格格不入。他們更從道德的角度抨擊民主體制,認為民主太強調個人權利,不夠重視應盡的義務。 1920 年代許多天主教、東正教及民族主義份子經常批評民主體制,除了孕育自我中心的思想、及照顧個人私利外,也因未能培養公民自覺或同舟一命的群體感而自取敗亡。法國第三共和在 1940 年結束時,莫尼爾(Emmanuel Mounier)就呼籲大眾,「起來對抗個人主義,建立責任感、恢復菁英領導、打造同舟一命的群體感,並凝聚靈魂及血氣俱備的全人意識。」

總之,民主體制雖號稱能夠代表全國上下發聲,卻食言而肥,未能實現承諾。 1920 年的捷克憲法開宗明義就說:「捷克共和國為了組成更完美的國家……」但是境內的斯洛凡尼亞、猶太、匈牙利、日耳曼等種族,恐怕都懷疑這項條文是否一體適用。起草威瑪憲法的普魯斯指出,「這既非普魯士國,也不是巴伐利亞國。只有一個德國,所有政治組織都能在這個共和國內生存。」但是事實正好相反,奧地利不得其門而入,不得加入新德國,巴伐利亞卻不准脫離這個國家。因此威瑪憲法是在內戰的氣氛中完成的。這部原本應該凝聚及捍衛國家完整的新憲法,卻在族群及階級的對立和衝突中失去民心。因此,把國家團結視為最優先課題的人,越來越傾向於接納威權體制。自由民主體制既然讓國家失望,也許應該犧牲民主才能挽救國家。希特勒在 1931 年致函總理布魯寧說:「憲法一無是處,我們得修改憲法。」

在這種背景下, 1930 年代,許多人都質疑民主體制不見得能在歐洲開花結果,英國因此對倒向威權統治的歐陸改採姑息態度。為了維護英國不干預西班牙內政的立場,《泰晤士報》指出,「適合英國的議會民主,可能只適用於其他少數國家。」歐洲的民主危機似乎也凸顯了英國的優越性。

抱持這種觀點的不只是英國。魯文斯坦(Karl Loewenstein)指出,很少歐洲國家具有民主的傳統,更少國家具有長期爭取自由的傳統。從東歐的歷史也可證明,民主只是戰勝國在〈凡爾賽和約〉中的賞賜,而非社會大眾動員爭取的結果。總之,在歐洲的政治傳統中,民主的根基尚淺,因此反自由政權的崛起才能不費吹灰之力。

右翼掌權

葛洛斯(Benedetto Croce)曾經說過,法西斯主義只是義大利歷史上的插曲。換句話說,義大利習慣處於民主自由的體制之中。許多批評法西斯主義的人指出,歐洲右傾的原因是集體發狂。到現在還有很多人認為,兩次大戰之間的歐洲是狂人獨裁者統治下的大陸,而不是主動放棄民主的國度。在許多作者的筆下,墨索里尼是個小丑、希特勒是精神錯亂的狂人、史達林則是精神病患。但是從墨索里尼的一生,能否讓我們了解法西斯主義的訴求?奧克夏特(Michael Oakeshott)在 1940 年指出,自由派未能認清本身的敵人先是君主,後是獨裁者,更誤判民主體制的真正挑戰。

奧克夏特指出,左、右兩派的政治理念和路線都非常值得深究,因為「兩者都屬於當代文明的傳統潮流」。自由主義和法西斯主義、共產主義、政治天主教義、國家社會主義之間的差別在於「和當時社會脫節」,需要向後者學習。研究墨索里尼的學者指出,「民主體制必須學會,在個人自由和符合一般福祉的社會規範之間求取平衡。」美國外交官坎南(George Kennan)甚至說:「良性的獨裁專制,其實比民主體制更能為善。」他認為美國也是走在「從修憲轉向威權國家」的道路上。

右翼陣營偏好做了再說和全憑感覺,忽略理性和邏輯分析,因此很難認真看待威權國家的理論。右翼學者包括史密特和海德格(Martin Heidegger)等人,對右翼陣營的實際表現也很失望;墨索里尼和希特勒上台後,竟毫不遲疑地放棄原先的理想。右翼也有政治理論,不但獲得千百萬人的支持,在承襲傳統上也不輸給自由主義。葡萄牙獨裁者薩拉札在 1934 年指出:

在當今世界這個偉大的實驗室中, 19 世紀的政治體制大多崩解。各種機制必須自我調適,以滿足新的社會及經濟需求,而且時間越來越緊迫。我個人深信,20 年內政治演化的進程如果沒有走回頭路,歐洲境內不會剩下任何議會。

到了 1930 年代中期,除了北歐以外,大部分歐洲國家的自由主義都已經師老兵疲,左派陣營幾乎遭到殲滅。能夠搶奪意識型態盟主寶座,和統治權的人馬都屬於右翼陣營,包括威權體制、傳統保守派、技術官僚及右翼激進份子。 1930 年代只有法國還在上演左、右對壘的老戲,直到維琪(Vichy)政府上台為止。奧地利及西班牙在 1934 年相繼爆發內戰,最後結果都是右翼掌權;義大利、中歐、巴爾幹半島等地,也都是右翼勢力當道。從羅馬尼亞卡洛國王的獨裁政權,到西班牙、希臘、匈牙利的軍事強人,到德國及義大利的一黨專政,他們不一定都是法西斯主義的信徒,甚至有些政權還把法西斯主義視為大敵。

右翼也有兩種,一種希望君主復辟,把時鐘調回民主時代以前;新右翼則透過多數政治的機制奪權。前者包括佛朗哥將軍(General Franco)及希臘獨裁者麥塔克斯(Metaxas),他們畏懼多數政治,和君主及教會等舊秩序一拍即合。右翼陣營把巴爾幹半島帶回 19 世紀,獨裁的君主強勢主導內閣人事,監督所有政黨,完全操控選舉結果。

反之,在義大利及德國崛起的新右翼,則是走選舉及議會路線。新右翼的工具是政黨,以此取得合法性和權力,圍剿對多數政治不熟悉的保守勢力。希特勒告訴布魯寧總理,「民主體制的基本原則是,所有權力來自人民」時,他的身分是贏得大選的政黨黨魁。包括國家社會德國工人黨(NSDAP)在內的這種社會運動,抓住了 1920 年代的社會脈動。新、舊右翼最白熱化的衝突,出現在 1930 年代的奧地利、匈牙利及羅馬尼亞,為保守勢力和激進的民族主義份子之間的政治角力沾染了血腥味。

當然,新右翼雖然運用政黨作為奪權的工具,卻無意持續議會路線,只是提出議會路線的修正版,以滿足 1918 年後社會對參與政治的需求。義大利的社團主義(Corporatism)就是以生產者組織、而非階級來代表社會大眾,進入政治決策圈,但骨子裡仍然是法西斯主義。《財星雜誌》在 1934 年曾下過這樣的結論,「莫索里尼的社團主義國家,就像羅斯福的新政。」

事實上,社團主義是掛羊頭、賣狗肉,是法西斯主義壓迫勞工、勾結企業管理菁英的幌子。不過,社團主義能夠降低分裂因子、較有組織地選出政治代表,因此仍有其吸引力。

其他國家也如法炮製。薩拉札在 1933 年制定新憲法,宣布葡萄牙是以社團為主的中央集權共和國。「為了集體利益」,政府有權限制個人權利。國會還能苟延殘喘,但是禁止政黨活動,總理也以行政命令治理國家。政府發布全國勞工憲章,禁止工人罷工及關廠、解散獨立的工會,成立全國的同業組織。如此至少理論上,以和諧及合作取代了階級鬥爭和資本主義的衝突。不過,這套理論到了義大利卻變質,天主教的恐共症減輕了他們對資本主義的敵意,生意人仍然能夠自己作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