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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摘:他們稱之 「魯賓經濟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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類別: 行銷‧趨勢‧理財>經濟貿易
叢書系列:NEXT
作者:羅伯特.魯賓;雅各.衛斯柏格
       Robert E. Rubin & Jacob Weisberg
譯者:王柏鴻
出版社:時報文化
出版日期:2004年11月22日
定價:380 元
售價:300 元(約79折)
開本:25開/平裝/376頁
ISBN:95713422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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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書摘 3

第七章 輕聲細語

部長不是市場評論員

財政部長工作中另一個始終存在的部分是股市。我在財政部任職一段時間之後,我認為股市很可能已經呈現過度的狀態。美國股市多頭從一九八二年開始,一九九○年代後半,投資人在投資股票時,要求的風險溢酬已經降到歷史新低。大家認為股價下跌後,會在相當快的時間裡反彈回升,就像一九八七年十月股市崩盤之後一樣。股票的長期表現總是勝過債券,而且只要長抱股票,股票的風險會降到最低。電視的財金節目大增,道瓊指數盤旋在一萬一千點時,《道瓊指數三萬六千點》之類的書出版,代表金融市場洋溢著歡欣的氣氛。一九八○年代和一九九○年代成長的人,對於股市的態度,跟我記憶中在大蕭條期間長大的人正好相反,家父、家母那一代的人對股市投資從未喪失戒心,我這一代和比較年輕的一代,卻覺得很安全。

我認為一切都沒有改變,股票始終含有的風險並沒有大幅降低。從一九六四年最後一天到一九八一年最後一天,道瓊指數波動很大,但是這兩年年底的封關指數大致相同,表示經過通貨膨脹調整後,價格大幅下跌。美國現在處在同樣的多頭市場中,隨後可能是長期的差勁表現。在情況與美國大不相同的日本,日經指數在一九八九年到二○○三年間,大約下跌了四分之三。

很多新投資人不懂股票,根據過度簡化的理論投資,最糟糕的是,根據根本錯誤的理論來投資。以大家熟知股票長期投資報酬率勝過債券的假設為例,過去這一點正確,但是假設將來與過去一樣,完全只是假設而已。此外,投資人一旦了解這種現象,反映在行情中,與債券相比,股票便不可能被低估。即使不管這個問題,就大盤指數而言正確的事,移用在任何投資組合中不見得正確,因為投資組合要看相關企業的表現,偏重股票不能幫助你了解價值或明智地選擇投資標的。此外,買進股價指數,持有股票幾十年以上,可能相當有機會獲得明顯高於債券的報酬。但是歷史也顯示,市場可能長期提供低於標準的報酬。即使上述跟債券有關的推論正確,並非所有投資人都有夠長的時間,能從可能很長的時間中獲利,例如有些人計畫在五到十年內退休,打算靠儲蓄過日子;另外,也有人心理上不能忍受長期的低迷狀況。這一切都跟後來多頭市場的高峰期間,改革社會安全制度與創立個人股票帳戶的政治辯論有關,只是大家都忽略了這些事情。

當股價看來漲得過高,那斯達克(NASDAQ)指數幾乎瘋狂上漲時,我擔心若股價突然回歸歷史估價水準時,可能傷害美國經濟。經過深思熟慮後,我認為絕不能針對股價水準發表任何談話,但是當股價可能嚴重高估,對經濟造成更大風險時,我能做什麼事情嗎?葛林史班、桑默斯和我在道瓊指數突破五千、六千、七千、八千和九千點大關時,都討論過這些問題。情勢讓人很想對投資大眾發出警告,但是我當時認為(現在仍然認為),不管根據歷史趨勢股價是低估還是高估,官員都不應該評論股市水準。財政部長擔任市場評論員,根據自己當時的看法揮舞綠旗、紅旗或黃旗,的確是很糟糕的想法,原因有四個:第一,不管你有什麼看法,誰都不能說股市的「正確」水準是如何,也不能說市場是否高估。我個人在道瓊指數遠低於天價的幾千點時,就開始緊張。我知道很精明的人在一九八○和九○年代大多頭市場的很多時點,都看空股市。我當時錯了,現在也可能是錯的。

第二,我認為不管我說什麼話,很可能都不會有效果。一九九六年十二月五日,葛林史班說的話是個很好的例子,當時他在一篇演說中提出一個重大問題:「我們怎麼知道非理性繁榮(irrational exuberance)已經不當地推升資產價值,然後意外、長期地萎縮?」我甚至不知道葛林史班是否有意針對股價發表看法,但是市場認為他刻意採用「非理性繁榮」這個字眼,道瓊指數隔天從六千四百三十七點,跌到六千三百八十二點,接著多頭市場恢復強勁走勢,又漲了五千點。葛林史班說了這些話,唯一長久的影響是未來可能讓他的話列入《巴列特名人語錄詞典》(Bartlett掇 Familiar Quotations)。

第三,我認為靠談話影響金融市場不但沒有用,這樣做的人信用也會受到傷害,因為知情的人會知道這個人沒有特殊的見地,而且幾乎常常弄錯。這樣做會傷害決策者的信用,可能侵蝕信心,傷害經濟。最後一個原因,在於高估的股市逐漸下跌可以容易地吸收。但是若官員不管因為什麼理由便發表談話,促成市場快速大跌,可能會擾亂經濟。

另一方面,我在演說和接受電視訪問時,會做我認為適當而且有用的事,亦即建議投資人適度注意風險和評價,表示我對紀律已降低的關切。我認為不管市場狀況如何,這樣似乎都是健全的方法,也不會有批評市場水準所帶來的缺點。

葛林史班和我大致都避免評論市場,日本的同僚卻跟我們大不相同,認為市場應該由決策官員管理。我記得有一次跟日本大藏大臣舉行雙邊會議,談到我們的股市太強勁,這位大藏大臣告訴我:「你們為什麼不把股市壓下來?」包括財政和貨幣政策的政府行動,顯然會影響股市。但是日本人認為,政府可以藉由指導來影響市場,可以靠著干預來影響匯率。我和大多數美國經濟學家與決策官員都認為,眾多參與者不帶感情的判斷會引導市場。在較長的時間裡,股市像匯市一樣會反映經濟基本面,只是在短期內經常脫離基本面,變成超漲超跌,有時甚至超漲超跌相當長一段期間。總而言之,無論是長期或短期,市場都會到達應該到達的地方,政府官員的壓力頂多只有短暫的影響。就像我經常告訴柯林頓政府其他官員的話:「市場漲漲跌跌。」有些人認為這種說法是深入的觀察,有些人認為這明顯的是老生長談。

不過在十分罕見的情況下,財政部長很可能必須針對股市不尋常的波動,發表談話。一九九七年十月二十七日,道瓊指數下跌五百五十四點,是歷來最大的單日跌點。下跌的原因是亞洲金融危機造成外國股市下跌,在美國市場引起普遍憂慮,擔心問題可能波及美國。其中還有附帶的心理因素,正好在十年又一個星期前,道瓊指數創下至當時為止空前最大的跌點,形成一九八七年的股市崩盤,現在大家開始談論「第二個黑色星期一」的可能性。

不過一九九七年下跌五百五十四點,跌幅只有七.二%,遠不如一九八七年黑色星期一下跌五百零八點、跌幅二二.六%那麼驚人。此外,十年前的崩盤破壞了處理與撮合買賣委託的系統,因此紐約證券交易所暫時停止正常運作。這次市場撮合和保護系統的運作好得多了,當天收盤前,交易因為一九八七年崩盤後規定所謂的「斷路器」機制而中斷。不過,大跌和國內外市場波動日趨劇烈仍讓我們擔心,也引起媒體整天的密切注意。

我很為難,不知道是否該公開談話。一方面,我不希望處在拉抬股市的立場上,因為這樣做在理智上不誠實,不可能有效,對信心可能產生反效果。另一方面,美國金融市場極為緊張不安,似乎需要有人安撫。桑默斯、葛林史班、史柏齡和我經過深入討論後,斷定我應該發表一些談話。我們不希望、也不期望影響市場走勢,但是的確希望設法消除恐慌的情勢。我們只希望不管發生什麼狀況,都是在平靜、有秩序的情況下進行,而不是像一九八七年那樣。

葛林史班來到財政部,我們四人跟其他財政部官員在一起,花了一個多鐘頭,草擬簡短的聲明。聲明中說明我一直跟其他官員接觸,我們也一直密切注意情勢的發展,而從這樣的接觸中看出如交易撮合系統的市場機能運作順利。聲明繼續表示:「重要的是,目前美國經濟基本面強勁,而且過去幾年來一直如此。」我們最後加了一點,指出低通膨、低失業率的成長展望仍然良好。

這份聲明的發表變成戲劇性的一刻,我走下財政部的台階,對著無數電視攝影機,念出我們擬好的聲明,然後轉身走回部裡,不理會眾多記者大聲喊出來的問題。電視網把這件事當成重大新聞,中斷正常的節目,現場轉播我的聲明。

隔天股市收回了一部分失土,新聞媒體大致認為,我的談話發揮了作用。由一個在市場和經濟事務層面有一定信用的人,以鎮定、深思熟慮的樣子談話,即使說的話跟當前市場現象毫無關係,也可能有助於安定激烈起伏的人心。避免嘮嘮叨叨、評論市場的好處之一,便是可以建立和維持信用,在確實需要時派上用場。

一九九二年柯林頓當選後,道瓊指數大漲。白宮負責政治的同僚,經常希望總統把股市強勁上漲,當成是自己的功勞。我認為總統用股市表現來證明自己的政策,總是錯誤的做法。股市可能因為無數的原因起伏,可能在相當長的時間內過度反應現實狀況,也或者反應不足。我偶爾會勸阻柯林頓的顧問,總統如果把股市上漲當成是自己的功勞,股市下跌時別人也會責怪他,因為玩火者必自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