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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摘 6
第六章 政府拿太多錢？
訂定剩餘目標
布希在競選總統時，最喜歡說的一種說法，是宣稱預算赤字代表政府拿了你太多
錢，他的說法中有一點是對的，就是一直有預算剩餘的政府會做出很奇怪的行為
。
但是，當然不會有一個政府永遠都有剩餘，預算剩餘遲早都會以某種方式消失，
如果布希的意思是說政府永遠不應該有剩餘，任何時候有剩餘，都是政府拿太多
錢的證據，那麼在這種情況下，他其實是錯誤的，政府有的時候應該要有剩餘，
現在正是這種時候。
問題不是聯邦政府現在是否應該有剩餘，而是應該有多大的剩餘，要回答這個問
題，我們需要回頭看一看一些普通的經濟原則，然後再回來討論目前的情況。
穩定為先是長期編製預算原則
健全的長期租稅政策基本原則很簡單：政府應該設法找到一個長期能夠實施的稅
率，堅持不變。也就是說政府長期應該避免讓稅率上上下下，即使長期平均稅率
相同，穩定實施百分之二十的稅率，勝過忽而百分之十、忽而百分之三十的稅率
。
穩定比較好，主要原因是加稅的經濟成本在比率上遠高於實際減稅，我在第二章
已經討論過加稅對經濟的拖累。這點表示政府把稅率從百分之二十，提高到百分
之三十的時候，對經濟造成的傷害，大於把稅率從百分之二十降為百分之十，因
此維持百分之二十的稅率，造成的傷害，比稅率在百分之十到百分之三十間起伏
小。
浮動稅率也會提供誘因，造成斷斷續續的經濟活動，讓大家設法把應稅的經濟活
動安排在低稅率的年分，而不是安排在高稅率的年分，這樣會進一步扭曲經濟誘
因，代價昂貴。維持稅率長期穩定，不論是高是低，都可以避免這種昂貴的扭曲
。
有很好的理由，說明稅率應該大致應該年復一年維持相同，但是也有很好的理由
，說明政府支出不應該年復一年相同，有時候政府會有特別的支出，這種情形中
最重要的一項是戰爭。你如何協調穩定稅率的目標和支出變化的需要？答案是：
在壞年分裡，也就是有額外支出的需要時，政府應該出現預算赤字，在好年分裡
，政府應該出現剩餘，為未來儲蓄。
過去，「好」和「壞」基本上代表戰爭與和平，像美國和英國這種負責的政府，
在戰爭期間會出現預算赤字，出現很龐大的債務，然後在承平時期，清償這些債
務。即使是現在，這也不是毫無關係的標準，美國目前處在特殊的地位，沒有重
要的軍事對手，是世界唯一的超級強國，這一點不會永遠持續下去，這種事情從
來都不會永遠持續，因此，即使根據傳統的理由，現在也是累積預算剩餘的好時
機。
當然，今天我們基本上已經不是軍事國家，而是退休國度，這就是美國政府應該
有預算剩餘的主要原因。
人口結構與命運
現在是聯邦預算情勢最好的時候，我們處在和平時期，但是最重要的是，我這一
代仍然處在黃金歲月，努力工作、賺錢和繳稅，沒有領取社會安全給付或把醫療
帳單寄給醫療保險計畫──還沒有而已。
對現在的美國而言，龐大的預算剩餘適當而且明智，因為我們知道情勢會變壞，
原因在於對聯邦的預算而言，人口的年齡分配會變得遠不如現在有利。基本上，
我們好比健全的中年夫妻，接近五十歲或五十出頭，賺錢能力處在高峰，你想這
樣的夫妻會認為，只要支出不超過收入，就很負責了嗎？當然不是，這對夫妻應
該為退休儲蓄，同樣的，聯邦政府也應該為嬰兒潮世代的退休儲蓄。
我們應該儲蓄多少？換句話說，預算赤字應該有多大？有一點可以確定的是，未
來十年內，適當的聯邦儲蓄金額應該是三點三兆美元。
為什麼是三點三兆美元？這是所有聯邦政府退休信託基金加總起來，應該會出現
的剩餘預測值。我已經深入探討過社會安全計畫，社會安全計畫是這些基金中最
龐大的一個，但是這並非全貌，醫療保險計畫也像社會安全計畫一樣，供退休人
員使用，醫療保險計畫因為同樣的理由也出現剩餘。最後還有一些通常被人忽略
的計畫，應該視為同樣的東西一併考慮。就是聯邦退休金基金，這些基金積欠軍
人和退休公務員的福利（歐爾巴哈和蓋爾一直孤軍奮戰，促請聯邦政府負起責任
，為這些基金編列退休金預算，這正是法律規定民間公司應該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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