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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與現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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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新貴現形記(BC0124)
Hong Kong : China's New Colony

類別: 歷史‧傳記>歷史與現場
叢書系列:歷史與現場
作者:韋安仕
       Stephen Vines
譯者:霍達文
出版社:時報文化
出版日期:2000年07月17日
定價:300 元
售價:237 元(約79折)
開本:25開/平裝/340頁
ISBN:95713317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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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譯本序1

我想,也許會講中文的讀者想像一個西方人寫一本以中國為主題的書時,總會有點異樣的感覺。我顯然沒有資格評斷這種異樣的感覺是否合理。但我認為,香港這個主題不完全是個中國的主題。事實上,香港之所以不同於中國其它地方,就是因為香港有外國人,而且外國人對香港歷史的影響並不亞於中國人的影響。

這一點解釋了我何以不自量力寫這本書,而且還歡迎中譯本出現。我也相信,作為一個在香港住了一段長時間的外來者,我為這個題目帶來一個新的觀點,而這和華人作家所持的觀點是不一樣的。我不是說這觀點比較高明,而是這只是一個不同的觀點。

假如有人宣稱,我寫這本書其實發自一種對昔日英國殖民統治的緬懷之思,或如某位讀者所說,我只是在哀悼英人統治的過去,我將強烈抗議。相反地,我絕不相信君主統治適合一個進入新千禧年的現代社會。

我對中國堅持以殖民方式統治香港—雖然不是以一個外國政權的身分在香港實行殖民統治—感到非常不安,原因即在此。這本書在香港主權移交後不到一年就出版了,當時有些讀者認為,我把香港視為中國的殖民地,可能有點言過其實。但任何人,包括我自己在內,都想不到新政權竟然會花那麼多氣力建立一個和昔日殖民時期有那麼多共同點的新政府,雖然這個新政府有新的外表和新的旗幟,但是,香港很快就走上一條從英國殖民統治到新殖民統治的路子。

我現在仍住在香港,對這個地方仍有強烈的戀繫之情。我希望有人證明我錯了,即使那表示我花了很多時間寫一本書,而這本書的主題反而透露我對香港現狀有根本的誤解,那我也心安理得。不幸的是,情況並非如此。也許有些人覺得某些事情對於身為作家的我是好事,但這些事對香港人絕不是好事。香港人有權要求更理想的政治,也有權要求中國實現大談「光榮回歸祖國」時所作的承諾。

有人宣稱,香港被一些本身無法控制的情況驅離了原來的方向。他們指出,在一九九七年七月二日,那是英國國旗在最後一個殖民地降下的翌日,泰國政府決定讓該國貨幣貶值,結果觸發了亞洲的金融危機。

這危機很快就引起了一些後果,香港也無法置身事外,很快就被捲入亂局中。在其它地方,這危機趕跑了腐敗的政府,特別顯眼的是印尼,南韓和泰國也不例外。香港的政府經歷了這場危機之後灰頭土臉,再三顯示經不起考驗。

假如香港政府能夠在經濟上有所表現,也許可以建立起比較好的信譽,但很不幸,港府主持的是卅年來最嚴重的經濟不景氣局面。其實港府的信譽末必會因此受損的。同一個地區的政府在經歷了這次危機之後,雖然經濟受到嚴重打擊,但信譽反而大增。在新加坡,從新加坡獨立以來就開始執政的人民行動黨(People"s Action Party)可說威權主義是其第二本性,但新加坡政府明白必須權力下放以及使經濟制度自由化,然後才能生存。台灣是唯一建立民主形式政府的華人社會,但卻沒有發生經濟不景氣,也沒有由威權統治所扭曲的經濟制度導致的問題。經過這次危機之後,執政黨國民黨可說反而改善了體質,雖然這個政黨也許還要面對執政時間過長引起的後果。

在香港,政府卻閉塞得很,拒絕察納異見,反而迅速動手破壞使這個前殖民地得享繁榮的放任主義經濟制度。當然,新的統治者未能徹底推翻前政權留下的龐大制度。但這些新的統治者插手干預股市、期貨市場和匯市,並著手制訂產業政策,蠶食香港的自由市場體系。社會大眾不覺得這有什麼高明的地方。

新政權還倒行逆施,回歸專制政府最惡劣的特性,而且更以專橫的方式為之,社會大眾當然更感失望。恢復了昔日殖民時代的委任制度,而不是透過選舉產生的代議制度,而且此一制度的復辟方式使人覺得,批評政府的人在公共事務中沒有任何席位。

香港特別行政區行政首長董建華是政府的首腦。他的作風有如一名舊式的總督一樣,喜歡讓一小撮應聲蟲和叩頭蟲包圍著他。他在公共場合出現往往徒具形式,他和社會大眾接觸時,總是有一大群官員簇擁著。董建華出席某些聚會,而又不能保證與會人士向他的一舉一動鼓掌時,這些官員總是團團包圍著他。所以董建華的風評不佳,而且其支持率遠在末代總督彭定康之下,也無足為奇。但這卻是後殖民時期首開先例的。

問題並不局限於政府作風的問題,而且還牽涉到實質問題。新政權希望確保在沒有有效反對勢力的情形下統治香港。這本來已經很讓人質疑了,更有甚者是港府破壞法治的方式。法治是英國殖民政府留給香港的資產,幾乎每個人都同意,這是使香港成功的主因之一。雖然當初中方曾信誓旦旦的承諾香港的法制將維持不變,但法治還是受到破壞。這承諾的唯一例外是原來香港的終審法庭是倫敦(英國國會)上議院,日後將改為設在香港的機構。當時卻沒有人承諾,新的終審法庭將名如其實,是香港的最高法院。

不幸的是,香港終審法院在獨立自主的首席大法官李國能領導下,把自己的職責看得太認真了,而且還對香港政府的保證照單全收,於是毫不猶豫地在裁定一項關於香港居留權問題的官司中,作成了一項讓政府敗訴的裁決(這在其他司法權獨立的地方並不是聞所未聞的事)。這起訴訟案牽涉到香港人在中國大陸所生子女的權利問題。基本法—即香港的小憲法—明文規定,這些港人的子女有權在香港特別行政區居住,但香港政府宣稱,假如容許他們行使此一權利,將有 170 萬人從大陸越過邊境,蜂擁而至,要求居留。此外,香港政府也質疑終審法庭解釋基本法的權利,而且還迫不急待地越過終審法庭向中國人大常委會求援。於是香港得到承諾的法治獨立,一下子就遭到沈重打擊,而且很可能是致命的一擊。

政府破壞法制,其後果是非常嚴重的。看來,威權主義的本能是這種統治方式的部分本質,而另一方面政府也狂妄到自以為唯有它本身才知道什麼是對香港最有利的。新政權拒絕承認反對意見是施政過程的正當內涵,原因即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