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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摘 5
1904 年▎在咱們赫爾內那旮旯
「在咱們赫爾內那旮旯，耶誕節前就鬧開了……」
「都是胡戈．施蒂內斯的礦井……」
「別處也有整車不給錢的，在哈爾朋礦區，要是車沒裝滿，或者裏頭有一丁點兒雜煤……」
「還要罰錢嘍……」
「當然，礦務監督先生。但是，這些平時和和氣氣的礦工鬧罷工的一個理由，恐怕是因為流行整個礦區的蠕蟲病，但是礦區管理處則認為無關痛癢，五分之一的礦工染上了這種……」
「要讓我說吧，就是讓那些蠕蟲，甚至還有礦井裏拉煤的馬給害的……」
「沒這事兒，都是那些波蘭佬帶來的這些鬼毛病……」
「但是，大家都參加了罷工，也包括那些波蘭礦工，您也知道，礦務監督先生，他們平時是很容易平靜下來的……」
「用燒酒吧！」
「胡扯！這裏的人個個都酗酒……」
「罷工領導引用了 89 年柏林的和平紀要，即 8 小時的標準工作制……」
「哪兒也沒有實行！到處都延長了井下工作時間……」
「在咱們赫爾內那礦坑，井下要幹 10 個鐘頭……」
「要讓我說吧，就是因為整車不給錢，最近加班才越來越多……」
「現在罷工的礦井已經超過了 60 個……」
「又開始排列黑名單了……」
「在魏澤爾，第五十七步兵團已經持槍列隊，待命出發……」
「胡說八道，夥計！現在整個礦區只有憲兵在值勤……」
「在咱們赫爾內那礦坑，還有礦務官員，像您這樣的，擔任礦警，戴著袖章，手持大棒……」
「他們被稱作平克頓，因為美國人平克頓第一個想出這種下流的鬼主意……」
「到處都是總罷工，那個胡戈．施蒂內斯就要關閉他的礦井了……」
「在俄羅斯，現在就像在搞一場革命……」
「在柏林，李卜克內西同志……」
「但是，很快就來了軍隊，劈劈啪啪地開了火……」
「就像在西南非洲，我們的小夥子們三兩下就收拾了所有的霍屯督人……」
「整個礦區現在已經有二百多個礦井罷工……」
「有人算過，這是 85﹪……」
「到目前為止，一直進行得很平靜，也很有秩序，礦務監督先生，因為即使是工會領導……」
「不像在俄羅斯，那裏的革命越來越激烈……」
「因此，同志們，在赫爾內首次對破壞罷工的人採取了行動……」
「施蒂內斯一直拒絕任何和解，所以不得不擔心……」
「俄羅斯現在已經處於戰爭狀態……」
「我們的小夥子們已經把那些赫雷羅人和霍屯督人趕進了沙漠……」
「李卜克內西把聖彼得堡的工人和我們這個礦區的工人稱作無產階級的英雄……」
「但是，俄羅斯人不會這麼快就擺脫日本人的……」
「在咱們赫爾內那礦坑，他們開槍啦……」「都是朝空中放的……」
「大家可都拔腿就跑……」
「從礦井大門一直跑過礦務大樓前的廣場……」
「沒有的事兒，礦務監督先生，沒有軍人，只有警察……」
「儘管如此，我們還是跑了……」
「快點兒跑吧，我對安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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