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尋

首頁文學小說書籍基本資料

關 於 本 書

‧內容簡介
‧作者簡介
‧譯者簡介

線 上 試 閱

目錄 1
目錄 2
中文版前言
書摘 1
書摘 2
書摘 3
書摘 4
書摘 5
書摘 6
譯後記 1
譯後記 2
譯後記 3
譯後記 4
書評1
書評2
書評3
作者專訪

作 者 作 品

我的世紀 圖文典藏版
蟹行
消逝的德國人

譯 者 作 品

蟹行
我的世紀 圖文典藏版

文學小說

【類別最新出版】
故鄉無用
故鄉無用(首刷限量 馬尼尼為手繪印簽版)
假面的告白
巴奈回家:凱道.二二八公園的二六四四天
牛仔很忙:歐.亨利短篇小說精選(精裝版)


我的世紀(AA0056)
Mein Jahrhundert

類別: 文學小說
叢書系列:大師名作坊
作者:鈞特‧葛拉斯
       Guenter Grass
譯者:蔡鴻君
出版社:時報文化
出版日期:2000年06月16日
定價:320 元
售價:253 元(約79折)
開本:25開/平裝/496頁
ISBN:9571331546

庫存不足

 轉 寄 給 朋 友

 發 表 書 評 

 我 要 評 等 

Share/Bookmark

線 上 試 閱

 

目錄 1目錄 2中文版前言書摘 1書摘 2書摘 3書摘 4書摘 5書摘 6譯後記 1譯後記 2譯後記 3譯後記 4書評1書評2書評3作者專訪



  譯後記 1

.蔡鴻君

作為一個譯者,能夠翻譯諾貝爾文學獎得主的作品,的確是一件值得高興和自豪的事情,而有幸與作家本人相識,並且保持多年聯繫,更是一種令人珍惜和難以忘懷的經歷。

記得最初和葛拉斯建立聯繫還是在 1987 年,當時北京出版的《世界文學》雜誌擬定當年重點介紹 6 位世界一流的作家,每一期雜誌出一個作家專輯,他們是秘魯作家巴爾加斯.略薩(Mario Vargas Llosa),蘇聯作家安.沃茲涅先斯基(Andrej Wosnessenskij),義大利作家伊塔羅.卡爾維諾(Italo Calvino),保加利亞作家安.古利亞什基(A. Guliashky),美國作家弗.納博科夫(Vladimir Nabokov)和聯邦德國的鈞特.葛拉斯(Guuter Grass)。葛拉斯作為戰後最著名的兩位德國作家之一(另一位是 1972 年諾貝爾文學獎獲獎者海因里希.伯爾),當時在中國雖然已經名氣很大,尤其是由德國著名導演福爾克.施隆多爾夫根據小說改編並且獲得了奧斯卡最佳外語故事片獎的影片《鐵皮鼓》(又名《錫鼓》)在我國部分單位內部放映,引起知識界的較大迴響,但是作為作家,葛拉斯的作品除了一兩個短篇小說和從五十萬字的長篇小說《比目魚》中選譯刊登了幾千字之外,幾乎沒有任何作品被譯成中文,其原因是多種多樣的,最重要的恐怕有以下兩點:首先,葛拉斯的作品素以艱深難懂著稱,大量使用方言和俚語,歷史背景比較複雜,因此理解和翻譯的難度很大;其次,他的作品,尤其是早期的《鐵皮鼓》和《貓與鼠》,內容較多涉及到性,在很長時間裏,在德國和西方的一些國家,葛拉斯也曾經因為書中過多的性描寫而被烙上「色情作家」的印記, 1959年德國不萊梅市政府恰恰就是因此而阻撓《鐵皮鼓》獲得已經由一個獨立的評委會決定授予的不萊梅文學獎,當時一些人還公開焚燒了葛拉斯的作品,《貓與鼠》出版之後被指責有「淫亂」和「色情」的描寫,最後作家和批評者只好對簿公堂,法院作出裁決禁止批評者繼續發表有損葛拉斯名譽的言論,一九六五年當葛拉斯獲得德國最高文學獎——畢希納獎時,也曾有人打出「將一萬馬克頒給藝術還是色情」的橫幅在頒獎的德國語言與文學科學院外面表示抗議。因此,葛拉斯只有在我國改革開放進行了相當一段時間之後才可能被翻譯成中文出版,也就不難理解了。

《世界文學》根據刊物的篇幅選定了葛拉斯大約 12 萬字的中篇小說《貓與鼠》,並在 1987年初向外界發布了 6個作家專輯的主要內容。編輯部先後約請了幾位知名的德語翻譯家,但卻都因各種原因未能落實,一拖就到了年中,再確定不了譯者,恐怕就連本年度最後一期都趕不上發稿了。《世界文學》當時的主編高莽和副主編李文俊等領導經過慎重考慮,大膽地選擇我和友人石沿之這兩個初出茅廬的翻譯新手合作完成此任。我們倆臨「危」授命,誠惶誠恐,經過三個多月的通力合作,終於按期完成了這項對我們來說很不容易的任務。「葛拉斯專輯」終於在 1987 年第六期《世界文學》與讀者見面,這是第一次用中文以較大篇幅對葛拉斯作了較為全面的介紹。除了《貓與鼠》這篇小說之外,同時還發表了葛拉斯論文學、葛拉斯訪問記、葛拉斯小傳、葛拉斯的繪畫藝術以及中國學者的評論文章。當時,筆者正巧接待了聯邦德國赴北京參加畢希納學術討論會的代表團,其中德國《當代戲劇》主編利什比特先生(Henning Rischbieter)與葛拉斯很熟悉,聽說筆者正在翻譯《貓與鼠》之後,表示要把這個消息轉告給作家。筆者借機請他向葛拉斯轉交了一封信,請葛拉斯給中國讀者寫幾句話作為《貓與鼠》中譯本的前言。不久,筆者收到葛拉斯的回信,他寫道:「在完成了第一部敘事性長篇小說《鐵皮鼓》之後,我想寫一本較為短小的書,即一部中篇小說。我之所以有意識地選擇一種受到嚴格限制的體裁,是為了在接下去的一本書即長篇小說《狗年月》中重新遵循一項詳盡的史詩般的計畫。我是在第二次世界大戰期間長大的,根據自己的認識,我在《貓與鼠》裏敘述了學校與軍隊之間的對立,意識形態和荒謬的英雄崇拜對學生的毒化。對我來說,重要的是反映出在集體的壓力下一個孤獨者的命運。我在撰寫這部中篇小說時絕不可能料到,這個我自以為過於德國式的題材會在國外引起如此廣泛的興趣。早已改變了這種看法的我非常高興,中國讀者現在也有機會熟悉我這個帶來死神的貓與鼠的遊戲了。」這封信以〈葛拉斯致本刊讀者〉為題發表在 1987 年第六期《世界文學》的最前面。值得一提的是「葛拉斯專輯」的裝幀設計,多才多藝的翻譯家、作家、畫家高莽先生將葛拉斯的照片、葛拉斯的一些繪畫作品以及葛拉斯的親筆簽名巧妙地拼剪疊印,組合成一張獨特的黑白封面,封底選用了葛拉斯本人設計的《貓與鼠》德文版的封面,封二和封三則是葛拉斯的四幅與文學有關的繪畫作品。當時高莽先生曾對葛拉斯如何看待他的裝幀設計有些擔心,因為葛拉斯本人也是一位很有造詣的畫家、雕塑家、書籍裝幀家。一九九五年四月二十五日,筆者第一次在德國法蘭克福見到葛拉斯,那是他首次公開朗讀新作《遼闊的田野》。朗讀結束後,筆者遞上一本 1987 年第六期《世界文學》,請他在上面簽名。葛拉斯立刻從封面認出這本當年曾經收到過的樣書,並且回憶了他接到《貓與鼠》中文樣書時的愉快心情。當筆者詢問他如何評價裝幀設計尤其是封面時,他毫不猶豫地說「很滿意」,並請筆者轉達對高莽先生的致意。

筆者以後雖然又曾幾次見到過葛拉斯,但都是時間短暫、環境嘈雜。 1999 年 3 月底,筆者應出版葛拉斯全部德文作品的STEIDL出版社之邀,來到哥廷根參加葛拉斯的新作《我的世紀》一書的翻譯研討會。為了保證譯者能夠準確地將原著譯成外文,葛拉斯在 20 年前就與他的出版社達成協定並且自《比目魚》( 1977 )出版以來為每一本新著舉辦這種活動。在這三天裏,葛拉斯先生、葛拉斯夫人烏特(Ute Grass)、《我的世紀》一書責任編輯弗里林豪斯(Helmut Frielinghaus)、葛拉斯的學術顧問和《葛拉斯選集》( 16 卷)的出版人諾伊豪斯(Volker Neuhaus)、葛拉斯全部著作出版事務負責人海爾梅斯(Daniela Hermes)、《我的世紀》一書歷史顧問米舍爾(Olaf Mischer),向來自丹麥、挪威、荷蘭、芬蘭、瑞典、西班牙、美國、伊朗、韓國、希臘、中國等十一個國家的 12 位葛拉斯作品的譯者解答了翻譯《我的世紀》可能會遇到的各種不同類型的疑問。在舉辦翻譯研討會的時候,《我的世紀》這本書尚未出版,當時已經有十幾個國家的出版社簽定了出版外文版的合約,好幾家甚至計畫和德文原版同步出版,絕大多數譯者也是由各國的出版社資助赴會的。譯者們大約在二月初得到了一份列印的長條清樣,許多譯者都是據此翻譯初稿,然後再按照最後一稿的校樣進行校對。翻譯研討會的第一天,參加者得到一份作者在此期間又作過許多修改的長條清樣。在研討會上,作家甚至還對個別地方字斟句酌,然後又作了一些改動,他的慎重和認真的態度感動了每一個與會者。看見譯者們在個別詞句上發愁的樣子,他幽默地感慨道:「幸好我自己不當譯者」,同時也坦誠地說:「我在寫作時從來不考慮譯者,因為那樣將會使作品失去色彩。這種作者和譯者的聚會就像是一種補償。」對於一些非常具有德國地方特色的詞句,作家鼓勵大家「比較自由地翻譯,選擇各國可以產生聯想的辭彙」,但是他在一些自己特有的語詞用法上則顯得非常固執,甚至要求譯者們做出選擇:是願意相信他還是相信《杜登詞典》,在短暫的猶豫之後,大家都更願意信賴這位作家,而不是那位語言學家,因為我們知道,偉大的作家和傳世的文學名著將會在很大程度上促進語言的發展,事實上,葛拉斯早期作品中的一些獨特用法已經被收入新版的德語詞典或者成為人們約定俗成的用法。他結合書中涉及到的歷史人物和事件,向我們介紹了許多他本人與這些人和事的鮮為人知的往事。他還多次朗讀了部分章節, 70 多歲的老人朗讀起來聲音洪亮,抑揚頓挫,贏得了與會者的陣陣掌聲,那些用方言朗讀的,給譯者們增加了許多感性認識。早年學過石刻的葛拉斯自稱曾經當過「石匠」,用專業術語向大家講解了書中提到的玄武岩和斑岩的區別,這個採了幾十年蘑菇的「蘑菇專家」對蘑菇品種瞭若指掌,講起各式各樣蘑菇真是眉飛色舞,令人大開眼界。每天, 72 歲高齡的作家從早上九點一直到下午 5 點,除了午餐和短暫的休息之外,一直和我們這十多個比他年輕許多的譯者在一起。作為一個名氣很大的作家,葛拉斯絲毫也沒有名人的派頭,對譯者們表現出的尊重的理解,讓大家尤其是幾位初次認識作家的譯者頗為感慨。晚上,他和夫人同我們一起晚餐,總是到午夜才散。席間,作家充滿幽默、睿智的談吐不僅深深地感染了我們這些譯者,而且吸引了鄰桌的客人,就連跑堂的幾位小姐也忍不住駐足旁聽,最後為我們每人免費送上一杯水酒以示感謝。參加過歷次翻譯研討會的丹麥文譯者佩爾.奧爾加德(Per Orgaard)代表所有譯者向作家和出版社表示感謝,現任哥本哈根大學德語語言文學系主任的奧爾加德先生本人也是作家,兼任國際筆會丹麥分會主席和嘉士伯基金會主席,他已經把葛拉斯幾乎全部的作品譯成了丹麥文,並且曾經受到作者本人公開的感謝和讚揚(見《葛拉斯選集.小品和講演》第三卷,第 449 頁)。他的講話是一篇按照《我的世紀》風格寫成的優美散文,短短千餘字,交代了這次翻譯研討會的由來以及進行過程中發生的令每個參加者留下深刻印象的事情,巧妙地引用了書裏的一些典故,含蓄地批評了德國文壇曾經出現過的將《遼闊的田野》一書「撕成兩半」的往事,同時還很詼諧地把自己一家和葛拉斯夫婦多年的交往拿來調侃了一番,引起在場者們的陣陣掌聲,也可能因為他是從一本像「中國的袖珍筆記本」似的薄薄的書講起的,所以葛拉斯當時就建議筆者將這篇「優美的散文」(葛拉斯的原話)譯成中文發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