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年前探討中國母親與美國化女兒之間關係的《喜福會》而聲名遠播的華裔女作家譚恩美,擁有一段淒涼的童年回憶。14歲時,父親及哥哥皆因腦瘤相繼去世,讓譚恩美小小的心靈受到極大的傷害。也因為如此,譚恩美最近的一部小說《接骨師的女兒》,除了延續《喜福會》的母女關係,更藏著幾代間的祕密,其中還包括對死去親人(鬼影)的無限追思。
花了5年寫作時間,譚恩美再度推出小說《接骨師的女兒》,母女親情關係依舊是整個故事的主軸,繼而道出跨世代與跨文化的糾葛情節、矛盾與無力;在兩代中西文化相牴觸的家庭裡,鬼神之說在此部著作佔有相當大的比例,但作者藉此呈現出張力十足的親情,強調神秘的美感。
在《接骨師的女兒》一書裡,「家庭」的悲歡離合恰巧是譚恩美真實生活的翻版,失去了父親與兄長後,隔年隨母親前往歐洲瑞士就學的她,常常因為傳統與現代文化的溝通障礙,導致母女關係緊繃,「戰爭」不斷。不過,譚恩美並不因此而對家庭有不好的看法,她認為家庭有一種無形的力量,將母親、死去的親人,透過感情與想像連在一起。
此書分為3部份,主角是年屆50歲的露絲和70多歲的母親璐琳,第1部份重頭戲放在露絲身上,一位不得志的中年女子為人代筆,寫了一本本鼓勵人努力向上的書籍,但是內心的想法與外在的無情世界卻大不同;現實生活中,露絲與同居的男友無法溝通,自己永遠處在弱勢的一方,而母親璐琳患了阿玆海默氏症,精神恍惚不定。譚恩美用心寫下了充滿波折的一生。
第2部分以母親璐琳為主角,場景追溯到30年代的中國,父親是一位製墨的老實商人。故事裡安排了一個特別的角色,璐琳的奶媽寶姨,是當地有名接骨師的女兒,年輕時自殺未遂而造成顏面傷殘,也成了啞巴,她對璐琳的一生,有著很大的影響。最後一部份,露絲讀了璐琳的日記之後,了解母親辛苦撫養她長大的甘苦,也因此找出自己想要的東西。
《接骨師的女兒》呈現的意象,「文字」扮演著重要角色,字裡行間充滿了發人深省的對比,鉅細靡遺的描述寶姨、璐琳與露絲3個不同的世代心靈相通的親密關係。(文/張震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