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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茜半生紀要

作 者 作 品

宋楚瑜中興紀事
雕琢人生:台灣第一位外科女醫師林靜芸

政治軍事

【類別最新出版】
尼泊爾:不平衡的邊界
理論何以自信
制度何以自信
道路何以自信
文化何以自信


文茜半生緣(BC0107)

類別: 史地‧法律‧政治>政治軍事
叢書系列:歷史與現場
作者:夏珍
出版社:時報文化
出版日期:1999年03月22日
定價:350 元
售價:276 元(約79折)
開本:25開/平裝/520頁
ISBN:95713285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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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書摘 2

異國情緣隨風而逝

老賀留給她若干回憶,還有一隻貓,這隻貓,一直到她遇到下一個男人,才沉默而識趣的一溜煙投奔自由。1992年,陳文茜孤獨的在為博士論文奮鬥,幾乎24小時關在家中,天天緊盯著電腦螢幕,偶爾以電話和外界聯繫,與她的兩隻狗、一隻貓過日子,與「人」的連結完全中斷,陳文茜寂寞得發狂。有一夜,她徹底醒悟,與其發瘋,不如好好過生活,她狠狠的出門,狂歡一整夜。

不多久,她就碰到了任職於《紐約時報》的男友大衛,他是《紐約時報》的主筆──楊次雄(楊黃美幸的先生)介紹給陳文茜認識的朋友,楊次雄形容,他知道大衛的女朋友跑了,就要為他再介紹一個女友,大衛剛開始反應冷淡,沒想到一見陳文茜,簡直像要昏了似的。

第二次見面,是在布魯克林公園「巧遇」,大衛和陳文茜的狗狗「相玩甚歡」,就這麼湊成了似的。這段感情對陳文茜又是一個嶄新的經驗,她甚至慎重考慮發展成固定的關係──真正的婚姻。他們商量是否要一起到亞洲,選定的區域是香港,當時陳文茜在電視台工作,到香港,陳文茜可以隨性適意的找到新的媒體工作,男友可以派駐亞洲,一起看香港的九七。

陳文茜回憶,他們兩人相處,她是外國人是一個非常嚴重的問題,身為亞洲人,她不可能在美國找到具有足夠的自我成就感的工作,她對歷史、文化、媒體有高度興趣,在美國,她卻除了shopping之外,對這個國家、地區、人民,毫無感情,每天看《紐約時報》,看得心慌意亂。為了這段個人割捨不開的感情,她必須在公共領域裡做非常大的犧牲,她關懷的台灣、台灣政治、台灣社會、乃至台灣同鄉,她都不能再付出和過往相同的情愛,因為公共領域的失落,陳文茜對這段感情的倚賴度更高,也使兩人的關係,經常處於緊張狀態。

如今回想,陳文茜覺得當時完全以男朋友為中心的生活方式,簡直是她生命中不太可能發生的一場「奇蹟」,她記得那個時候每次離開男友的住處,她總是流著淚的。陳文茜和他住的地方隔著一個公園,是紐約第二大的公園,設計師是景觀大師Omstead,公園的四季景觀分明,她開車經過公園,秋天時的黃葉滿地、春夏季時的綠意盎然、冬天時白雪皚皚,每一次都有難以言喻的感懷和情傷,陳文茜說,這是她一生中經營感情最華麗的一次。

至於為什麼要花那麼多的時間心力,去經營這段感情,其實陳文茜覺得自己也不真的那麼深愛這個男子,或許,只是陷入一種沉溺,對人生無常的悵惘,投射到這段愛情吧。有一天,陳文茜帶著老賀留給她的貓到男朋友家去,隔天,這隻貓就莫名其妙的跑了。「其實,從貓跑掉的那一天開始,我也應該跑掉的」,陳文茜這麼說,然而,面對一段付出這麼多、倚賴如此深的感情,想跑又談何容易呢?結果卻反映在不斷的抱怨、傷感和爭執中。

陳文茜形容自己有一種心情,彷彿在當修女,有一種莫名的神聖感,扮演絕對體貼的角色,很少去要求什麼,後來離開美國之後,他的家人還說,陳文茜是他們看到過最善良、最有教養的人。自我壓抑使陳文茜成為別人眼中的天使,卻是自己心底的「魔鬼」。

結束這段感情,對陳文茜是非常特殊的經歷。有一天,這個男友告訴陳文茜,他的昔日女友回來了,這個女朋友和他有過八年感情,分手時也是一陣神經,不知道為什麼,聽聞陳文茜的事,決定回頭爭取舊愛。他就像大多數男子,面對感情的抉擇是完全優柔寡斷的,陳文茜以「善良」來形容,她想起莎翁的名句:「對女人要愛她,不要了解她;對男人,要了解他,不要愛他。」

聽到男友的說法,陳文茜故作鎮定的說,她認為他應該去見這個女孩,「因為你們的感情並沒有結束。人生很短,我們嘗試用這樣的關係相處一個月,到時候我們在相同的地方會面,再做決定。」一個月之後,他和陳文茜見面,走到路上,他告訴陳文茜,有一天他和昔日女友在東河(East River)看鳥,兩個人都哭了。

還沒聽完他的陳述,陳文茜就起身和他大吵一架,爭執了整整一個晚上,一直吵到清晨,其實現在回想,陳文茜根本忘了當時吵些什麼,只知道從不請假的男友還是很有毅力的拿起了公事包去上班。下午,他打了一個電話給陳文茜,平靜地說,「我想,我做了決定,我們應該結束彼此的關係。」電話裡,他問陳文茜的感受,陳文茜說,「我很害怕,因為我知道這就是答案。這其實是我們爭吵一整夜的原因。」

當天晚上,陳文茜再到他家中,收拾很多曾經是兩人共有的東西,仔仔細細的,一件一件問他,哪些東西他要留下,哪些東西她可以帶走,就是分家了。這個男子,善良又脆弱,是典型倚賴母親又抗拒母親的猶太家庭的孩子,是伍迪.艾倫的同學,他站在一旁看著陳文茜不發一言,冷靜的收拾行李,自己卻忍不住的嚎啕大哭說:「你即使不掉一滴眼淚,我也讀得出你心中的痛苦。」

陳文茜像廢話般地告訴他,「即使你做了最後的決定,我還是深信我們的關係是非常有價值的,也深信我們彼此之間的善意。」人生中有一些不能忘懷的人和事,有時候在某一個情境不能忘記這個人,換了一個情境不能忘懷的卻又是另一個人,人就像飛蛾撲火般,難以控制的走向複雜的感情,但是卻脆弱得不得不在複雜的感情中敗下陣來,人在感情領域是非常渺小的,你做不了自己情感的主人。

陳文茜和他相約,她會很快的離開美國,但是他們要像朋友般,如常的一起吃飯、聊天。第二天,她就訂了機票,五天後,陳文茜就飛回台灣。他送陳文茜到機場,陳文茜的舅舅何曉雨對他非常不諒解,但是卻又見他們倆「相好如常」,簡直不知從何說起。回到台灣,紛亂繁雜的事務,很快的就讓陳文茜忘記了「失戀」這回事。

年已四十,回味過去種種情愛的跌宕起伏,陳文茜豁達到近乎調侃的形容自己,「我不一定有能力和別人長久相處,但很有能力和別人分手。不論是我負人或人負我,分手時,我表現的氣魄和善良,很少人可以比擬。從這裡也可以看出我是多麼成熟、卓越的政治人物,有遠見,性格穩定,不帶仇恨,還很有手腕。」這個男子後來曾經這麼告訴陳文茜,「或許是你善良的處理方式和態度,讓我們還有成為朋友的可能。」

對曾經這麼深刻付出的感情,說忘記,其實就忘記了,不到兩個月,陳文茜就完全恢復正常,現在再見面,心中既無遺憾也無悵然,就是一個非常信任而平淡的朋友,他再娶妻,陳文茜也不覺得對他們倆的「友誼」有什麼影響。去年,這個男子結婚,特別打了一通電話告訴陳文茜,小心謹慎的介意著她的感受,陳文茜完全不覺得什麼特別,只有一點,因為他的妻子在乎他們過去的感情,所以以後最好不要打電話到他家去,對陳文茜而言,不過就是一個社會關係的改變罷了!

「在愛情中維持自己」,是陳文茜的情愛哲學,她認為,女人會因為愛情而受苦,因為太多女人不了解,愛一個人不必然要把自己的所有都給對方,到分手時再反過頭來痛恨對方,把所有的東西都帶走。其實,女人如果在開始一段感情之初,就簽下「不平等條約」,宣告放棄自我,否定自我的主體性,又如何控訴他人的背叛呢?

在愛情裡,有最豐富的情緒,卻充斥最狹窄的思考,在感情裡,每個人都有不同程度的懦弱和限制,沒有一把尺,可能衡量出具體的標準。陳文茜認為,女人對婚姻倚賴太深,就是因為女人把婚姻憑證視之為「自我認同」的重要一環,從婚姻中證明自己的存在,一旦婚姻毀滅,意味的就不只是愛情的失去、家庭的破碎,最可怕的是自我認同的瓦解。

陳文茜的成長歷程和教育背景,使她幸運的沒有自我認同壓力,她的自我肯定不必透過婚姻或愛情才能得到。因此,在感情上,她往往是自由的,她說,「我絕對不會允許一個人叫我太太,除非我貪圖他的財產。」當感情遇到挫折的時候,「忘掉他,是最好的方法,你越恨他,就越走不出他的陰影。」

.香爐事件

1996年返國之後,陳文茜旋風式的在政壇、社會引起廣泛的討論,在討論背後,更深層的卻是投向她的各種有色、或曖昧的眼光。即使在民進黨內,陳文茜絕對是那一號爭議人物,只是,陳文茜沒有想到,直接刺傷她的會是一位她曾經相當欣賞的女作家──李昂。

在文壇早有文名的李昂,在和前民進黨主席施明德交好前後,其實即展開一連串有關政治議題的小說,《帶貞操帶的魔鬼》是一個例子。1997年7月,當陳文茜還沉浸於修憲既成的成就感之際,一篇〈北港香爐人人插〉,卻讓她不得不重回「女人的權力」戰場。陳文茜沒有讓民進黨中央黨部內的竊竊私語流竄太久,就展開強力的反擊。

她直接跳出來,抗議李昂的「影射」,這個作法當然引起更多非議,單單文化界人士就對陳文茜的作法有仁智之見。甚至曾經是陳文茜好友的音樂界名人羅大佑都為文,著實嘲諷陳文茜一番。